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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志极为坚定,心思却过於单纯,又重感情,并非皇储的最佳人选。
曦和国历代帝王,都有非常人手段,草原上的狼,岂会仁慈?凤天麟看似温和,但为了曦和国的利益,他可以不择手段。
整个皇室,能赐姓凤的,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一旦冠上“凤”字,就等於失去了自我。天缘和天筠从年少时纠缠至今,虽都没有娶妻,但他们有子嗣。对於草原上的人来说,繁衍乃是天职。
这也是为何,半年前,他们设计,让溟儿留下子嗣。
因为,从一开始,凤司溟便是牺牲品。
出了御书房,凤天缘慢慢地走着。庭院里,梅花渐凋零,雪水融化,春天是真的来到北方了。
一人站在梅树下,背对着他,手中握着一把剑,似在静候他。
凤天缘走了过去,视线不曾离开他手中的剑。
“天筠?”
“阿缘。”凤天筠转身,银色的眸子流转着淡淡的情愫。今日的他,一身雪狐毛滚边的银色袍子,褐色的长发顺柔的垂在肩上,镶着蓝宝石的金额饰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俊逸的五官在梅雪的映照下,像二十多岁的青年。
凤天缘恍惚了。时间仿佛倒流了般,回到了他们年少时期,典则俊雅的天筠睁着银辉般的眼睛,略显天真的对他笑。
‘阿缘,我们永远在一起吧。将来,我做了将军,你当我的军师。’
那时的他,只敷衍地应了一声,视线一直停留在天祈的身上。
“你……等我?”凤天缘轻咳一声,回神问。
凤天筠把手中的剑递到他面前,道:“它回来了。”
“……栖凤剑。”
不错!凤天筠手中拿的正是他丢失多年的栖凤剑。一年半前曾在战场上见过,当初握着此剑的正是风逝。後来他们擒了风逝,却没有再看到栖凤剑了。如今,它又回到了凤天筠的手中。
“这剑……”凤天缘不解。
“有人奉‘清王’之命,送还於我。”凤天筠冷哼一声,缓缓地把拔剑。其貌不扬的栖凤剑,锋芒毕露,在阳光下,闪耀出夺人的光彩。此剑,乃是十几年前,凤天缘送给凤天筠的,故尔,凤天筠极喜爱此剑,当初战争中遗失了此剑,他心痛至今。
“清王?”凤天缘惊讶。清王把栖凤剑送还天筠,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
插回剑,凤天筠问:“你看到清王的聘礼单了?”
“嗯。”凤天缘点头,蹙眉仍在思索。
“这清王对溟儿可是下了真情呢。哼!”凤天筠折了一枝梅,蹂躏着花瓣。
“你怎麽看?”
“我岂能反对?”凤天筠丢了手中的梅花,抱剑而立,微仰头,冷冷地道。
凤天缘沈默,抬手取下他发间的梅花瓣。
如风般疾走而来的凤司溟突然缓了步子。侧首望去,庭院中,凤天缘轻柔地为凤天筠顺发,眼波所触,柔情似水。
朝堂上,常常因意见不合而争执不下的两人,此时此刻,气氛融洽地挨着站,对视之中交换着浓浓的情意,明明皆是过了而立之年的男子,亲密的动作自然而然,凋零的梅花瓣随风飘散,造就一幅唯美的画面。
凤司溟停留了小片刻,移开视线,直往御书房而去。
凤天筠早就看到凤司溟了,并未唤住他,神色慵懒地享受着凤天缘为他顺发,嘴角向上一勾,邪魅之至。
凤天缘眼角一闪,只看到凤司溟淡淡的背影,眉头再次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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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孩儿不能答应!”凤司溟神情冷峻地说道。
“溟儿,为父同样无法应许如此荒唐的事。”凤天麟叹息。“只是……”
凤司溟心一提。同样拥有金眸,身为帝王的凤天麟要深邃太多。他猜不透帝王的心思,然而,却能感觉得出,凤天麟心情是愉悦的。
“溟儿,你实话告诉父皇,你对清王,可有情意?”
凤司溟一怔,没有躲避凤天麟凝视他的眼睛,轻轻地点了下头,默然。
“那麽,清王对你呢?”凤天麟的眼神倏地犀利了。
“他……”凤司溟犹豫。清王对他有情吗?答案是肯定的。否则,清王就不会冒着被天下人耻笑的危险,大费周章的向曦和国指名要皇太子联姻。
“你来看看这聘礼单。”凤天麟也不急,把长长的礼单递给他。
凤司溟接过来,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