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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镇山口不择言,充满威胁之意。
“子不教父之过,我终于知道雷豹为什么那么霸道了,原来都是你惯的。”
杨灿明知对方不会听从,依然出言劝诫,先尽本份。
“我有实力,我就霸道,你能如何?看拳!”
雷镇山手腕一抖,一拳击出,劲力雄浑,带着隐隐雷鸣声响,声势相当骇人。
“灿哥,小心。”
杨虎神情当中充满关切,情不自禁地大喝一声。
劲风扑面,凌厉如刀,杨灿却是浑然未觉,身子一动不动。
“好,我就让你吃点苦头。”
雷镇山本来只是试探,看到杨灿的样子,不禁大有挫败感,将心一横,突然加劲。
杨灿笑了。
如果真是对敌,凭雷镇山的功夫,只怕真能压他一头,可是论起突然生出的寸劲技巧,则天下无人能盖过他。
杨灿蓦地将身子微转,这一转全身无有不转,以百会、会阴和两脚之间无形虚线为轴,在化解攻击的同时,迅速蓄好了势。
雷镇山一拳击空,不由地大惊失色,连忙撤劲,想将拳头收回来,重新组织攻势。
电光石转。
杨灿不动则矣,一动快如闪电雷霆,找准发落点,用胯骨狠狠地撞到雷镇山手背上。
雷镇山“啊”的一声惨叫,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凭他淬体八重的功夫,都完全抵挡不住。
“你竟敢还手?”
雷镇山惊怒交加,将心一横,就欲撕下面皮,痛殴杨灿。
踢踏!踢踏!
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显然来了不少人。
“好小子,算你狠,咱们走着瞧。我把话摞在这儿,你想在武考中赢过豹儿,难比登天。”
雷镇山缓缓撤了全身劲力,神色狰狞。
“在武考之前,你还有悔过的机会,我随时等你登门认错。否则,恶果自尝。”
雷镇山走到门口,蓦地回头,怒喝一声,言毕甩袖而去。
“灿哥,刚才真是把我吓死了,这人太过凶悍,你没事吧。”杨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只当是清风拂体。”
杨灿伸了个懒腰,淡淡地说道。
杨虎不由地撇了撇嘴,杨灿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太爱装了。
“灿哥,这人如此凶恶,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将他发出去?”
杨虎略带调侃地问。
杨灿笑而不语,对方实力,固然强到极点,然而真的对决起来,擅长借力打力的他,并非全然没有机会。
“杨案首,我们负荆请罪来了,尚请一见。”
一个可怜巴巴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了过来。
杨灿两人出门一看,不由地愣住了,杨苓赤着上身,花白胡子上沾满汗珠和泥浆,背负着一大筐荆条,极为狼狈地伏在地上,在他的身后,黑压压拜倒一片。
“你们这是玩的那一出?”
杨灿又好气又好笑。
“我们错了,请用荆条狠狠地责打我们。否则,我们内心不安。”
以杨苓为首,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声音齐整,显然不是临时起意。
杨灿迈步到了近前,拿起一根荆条,手腕一抖,嗤嗤声响,向着杨苓猛刺过去。
众人吓得都闭上眼睛,他们没想到,杨灿出手,竟然这么狠。
荆条到处,一抹一挑,负荆条的绳索立断,荆筐轻轻地飘落地上。
杨灿温言道:“以后不准如此,你年纪大了,怎禁得起这般折腾?”
“杨案首,这么说,你肯原谅我们了?”
杨苓脸上露出惊喜交加的神情。
“不知者不为罪,乡里乡亲,大家这是干什么,都起来吧。”
杨灿向着杨村众考生招了招手。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此番前来,做好了受辱的准备,没想到这么轻易获得谅解。
“给杨教习取一件外衣来。”
杨灿吩咐。
杨虎转身而去,从房中取出一件簇新的长衫。
“天寒,小心着凉,以后不要作贱自己,我们杨村人,活着要有骨气。”
杨灿亲手给杨苓披上,只感动得他眼中泪花闪动。
“灿哥,盘龙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