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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可宁闻言眉头一皱,想了想,才又道:
“说起来,其实是自从碧流观被九子鬼母所破,便常有些散修来这里打秋风,总妄想捡些鬼母与碧流观剩下的东西,而且几个有些法力、又有些势力的旁门散人,看上了碧流观那重还未破灭的洞天,仗着碧流观里无元神大成以上的修士,便想占了便宜 几家斗法起来,这几个月里,不知平添了多少死伤!只是那几家散修恰巧势力相当。是以直到今日,那碧流观洞天归属,仍旧未曾定下,只凭一群群修士斗一斗去一 而那厉峰子,便是看准这个时机,想要浑水摸鱼,混迹其中,借其他修士血肉元神,祭炼他的那一重阴魄血魔幡!”
杜宇嘿嘿一笑,打断了毛可宁的话,接口说道:“然后方凌峰路见不平,愤而出手,两两相斗,二二直扩到云蒙山观米日甲,最后一不小心就波及到了,几人?。
毛可宁叹了一声,道:“据说方凌峰早年便与厉峰子有血海深仇,两人斗法,已然延绵百年,而直到近几年,方凌峰功力渐深,才慢慢占了上风!这一回,便是他听说云蒙山里出了这事,便带着他门下三个弟子,连同两个,师弟,一起来擒杀厉峰子!只是那厉峰子修行百余年。又是星宿海里的得意门徒,自然有其应敌手段,虽然无心间被算计了一场。却还是受伤逃遁而出 逃遁之中,那厉峰子见势不好,便用邪法分血身,意图逃蹿!方凌峰虽然早有准备,让弟子同门布下阵法,可那几人功力还浅,纵然布下阵法,却也一时间拦不住那些血影,被那厉峰子逃出本体 就在厉峰子化身血光逃蹿时,却是正遇见了令尊令堂,”
杜宇此时早已施法完毕,伸手一招,便将自家父母识海中两道分神招回,闭目冥思半晌,只在看父母耸时所遇境况,此时见毛可宁欲言又止,不由张开眼睛,呵呵一笑,道:
“于是那厉峰子随入一道血光,浸染他们二人身体,想操纵他们身体,去阻碍方凌峰一行, 而方凌峰毕竟与厉峰子斗法多年,还未见状,便知其手段,动手间,惟恐跑了厉峰子,不待厉峰子发动,先自挥手就是一道上清真法,后发而同至,恰恰震散了我父母体内血光,然后依旧去降他的魔头?还在他们识海中下了那般恶毒封印?。
毛可宁张了张口,结巴了半晌,才又低声说道:“方凌峰也是事后看察,才能知道,令尊令堂身上都有玉符护身,与你法力相联,即便他不出手,也不可能被那种随手而出的血光坏了性命!”
杜宇哈哈一笑,眼中悲光一现,喝问道:
“然后?然后呢?若是他当时不是那么意气凌人,在上清真法上少用几分力道,不去和那血光合力先坏了我布下的护身符,事情又怎会落到这般地步?若是他不是心急除魔,而肯即时出手,驱除我父母体内真元,稳其神魂,事情怎会落到如此地步?哈,好个名门正派!好个为人真诚!我若不杀”,嘿,我若不杀
毛可宁见杜宇面色变化,心中也是惨淡,可将那话听到后来,只听着杜宇言语散乱,最后低沉之时,竟有去阻杀方凌峰之意,不由大急,一把抓住杜宇肩膀,轻喝道:
“杜宇,你清醒些,这事也不能全怨方凌峰!当时,”
“哦?不怨他,难不成还要怨我父母人贱,明知那里有仙魔大战,明明自己没本事,还非往里凑吗?”杜宇听着毛可宁讲话,言中还有回护方凌峰之意,不由拍开他自家肩膀上的手,吃吃笑道:“这事自然不能全怨方凌峰,呵呵,方凌峰!厉峰子!唠山派!星宿海!嘿嘿,哈哈哈
杜宇话说了没两句,便自又低声嘀咕起来,喃喃说了两句,却又忽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脸上便又流出两行泪水,只是他却仿佛不知,仍旧状若颠狂的笑着,似是看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
“杜宇,杜宇!你清醒些”。
毛可宁看着杜宇说话间,便疯魔起来。意态猖狂不说,两眼血色泛出,更让人有一种别样惊惧之感。不由暗想道:
“杜宇新近炼成小须弥禅光,法力又是如此突飞猛涨,眼下突经此事,说不定正因根基不稳,已然招引心魔而来,才有这般状态,这却是不能放任,还是让师父看一看的好 只是他如今法力远在我之上,一应法宝,在了幽冥界一趟后,也不似原先那般寒酸,我若出手,倒是不好将他擒回,只能智取试试了!”
想到此处,毛可宁温声道:“杜宇,你且先莫着急,令尊令堂虽然出了事,可现如今不是还好好的吗?方凌峰虽然可气,可眼下最重要,却还是看看二老能否医治如初,毕竟,眼下二位虽然元气损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