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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并非无礼取闹。凤某是来接人的,王爷应该也明白吧。”
“这……”慕容璞目光微转,忽得重重叹了一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这都怪本王平日教子无方啊!前些时日听说那逆子抓了凤公子的人,本王将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还给凤公子写了信,想将人送还于公子。却不料,将信送出之后才知,那逆子竟然以血饲蛊,还将这蛊下在了那位罗姑娘的身上。眼下若无犬子两日一次为那位姑娘提供蛊血,只怕凤公子将人接了回去,也只会害了那位姑娘而已。”
“那简单!”凤西楼不温不热地笑道:“让小侯爷随凤某一起回到敝帮,待找到解蛊的方法之后再将小侯爷送回如何?”
“凤公子说得不无道理,但本王年事已高,膝下又只有这么个逆子,实在不忍心与之分离啊!身为人父,这还望凤公子多多感念体恤几分啊!”
“那依王爷之见呢?”
“呵呵!”慕容璞朗声笑着摆了摆手道:“不急,不急,咱们从长计议!”
“是啊!不急!”凤西楼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望着慕容璞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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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
岂敢爱之?畏我父母。
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
岂敢爱之?畏我诸兄。
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
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
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放下手的笔,罗沙不由得叹了口气。这首“将仲子”亦是诗经中的名句。想起当日与凤西楼在马车上以诗诉情,她忍不住在纸上写下了这首。
诗中的女子对名叫仲子的男子充满爱意,可是却怕闲言碎语、飞短流长而不敢与其相见,欲爱不成,欲罢不忍,陷入两难处境之中。这倒是与她目前的情景有几分相似。
罗沙知道凤西楼已经到了,她也承认自己想见他都想得快要发疯了,但眼下她却必需忍住不见他。不畏流言,却是为苍生。
慕容璞想用她来和凤西楼谈条件,这谁都看得出来。也许是为了讨好她吧,那日罗沙向那老贼要求让自己能在营中走动,他也答应了,可却没达到罗沙想要的效果——她没能见到风无息,所以,想让他代自己传话给凤西楼,让凤西楼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慕容璞的合作条件,这件事也没能办成。凤西楼已经来了,但罗沙却不知道他是否真会因为自己的关系,而答应慕容璞的条件,帮他夺天下。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凤西楼能如自己想象中一般了解她了。他应该知道她的想法,应该知道她对慕容父子的看法,以及在这场战争中所坚持的立场,如果凤西楼真的在乎她,应该知道如果他同意合作的话,以罗沙的性格绝对会和他决裂。
但罗沙也不得不顾虑到凤西楼的处境,如果易位而处,有人拿凤西楼来要挟自己的话……无论罗沙在心中想象过多少次这样的情形,她也找不到答案,她完全无法确定自己会怎么做!情与义的选择,在许多人眼中似乎是一道很容易解决的选择题,但一旦真正面临那样的处境,可能很难有人还能说出冠冕堂皇的大话吧。如果凤西楼为了她而愿意帮慕容璞,那罗沙可能会无法原谅他。如果凤西楼够了解她而选择她所想要的结果,那罗沙可能会无法原谅自己,因为她能想象到,做出那样的决定会有多痛。
不去见凤西楼,一方面是因为她不想成为慕容璞谈判的筹码,以这种方式来向凤西楼传递自己的想法,而另一方面,是她不敢去见他!无论凤西楼作出了何种决定,罗沙都感到自己无法面对对方。她的内心也在挣扎,也在做没有答案的选择,这是道两难的习题。
“这是你家乡的文字?”
慕容清辉的声音忽然在罗沙的耳边响起,吓了她一跳,忙转头望向他,微皱了皱眉后,道:“你怎么进来的?”说着,目光向入口处搜寻着。
“不用看了,王婶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你……你把她怎么样了?”听到慕容清辉那话中有话的语气,罗沙忙站起身来一脸焦急地问着。虽说她对那“牢头”并没什么好感,但这些日子,王婶虽话不多,但也从未为难过她,自己的衣食起居也都是她在照顾着,罗沙也不希望她出什么意外。
“放心,死不了!”慕容清辉冷冷地说着,目光却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