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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唉”的一声,无奈道:“你高兴就好。”
秦媛满意的笑了笑,牵了景王的手腕就往醉音阁走去,进了书场,二人随意拣了个位置坐下,秦媛要了一壶香片之后,就细细的打量坐在台上的一群倌人歌姬,看了一会儿,就拍了拍景王问道:“上首左数第三个,和下首的第一个,你觉得哪个好?”
景王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顺眼望去,秦媛说的那两个面貌确实比较他人稍有突出,便道:“既是听曲,长相是在其次,还是要看唱功如何?”
秦媛笑道:“此言差矣,听曲的至高妙处就是要赏心悦目,唱功固然重要,但美色却也是不可或缺的,不然耳朵享受了,却怠慢了自己的眼睛,岂不是厚此薄彼了?”
景王含笑吃茶,不去驳秦媛的这一套“厚此薄彼”说。
秦媛又道:“再说这唱功又看不出来,不如点个秀色可餐的,即使唱的不尽如意,但也至少还有美色可观啊。”
秦媛还在说着,景王就已经抬手叫来了堂倌,堂倌端上点曲牌恭敬道:“二位爷是要点谁的?”
景王往台上一扫,问道:“你们这台上一共有多少人?”
那堂倌看出点势头,就哈着腰道:“回爷的话,有二十二人。”
“那好,你就将这二十二人的拿手曲子都点一遍,点个满堂红吧。”景王如话家常般说完,就继续喝茶。
堂倌听了,诺诺连声,一路小跑道台上高声报道:“丙座二位爷点满堂红咯!”
然后场下台上的人的目光就纷纷向着秦媛二人看来,未免众人的视线都聚在他们二人身上,直到台上挂好牌面,有人开唱,这些目光才回到台上唱曲的倌人身上。
台上曲声摇曳,而秦媛却一直望着景王,景王起先还装作不在意,但被她看久了不免就要问为何。
秦媛一笑,端起面前的茶杯在手中晃了晃,目光就从景王的身上收了回来,说道:“看来南临一行还是没把你家掏空了,还有闲钱点满堂红。”
景王含眼而笑,并不言语。
这一趟去南临发粮的确几乎掏空了景王所有的家当,但现在他能看秦媛这样笑意盈盈的坐在自己对面开玩笑,心中也已经知足了,钱财之事,自然也就不再介怀了。
秦媛一边用手指随着曲调在桌面上打着拍子,一边说道:“可惜我还贴了五万两进去,怎么想都觉得亏大了,还是要讨点回来我心里才能过得去。”
景王知道秦媛的意思,就道:“这些事,回京之后再说,难得来一趟江宁,先好好玩,不要再想旁事了。”
秦媛笑着点头。
二人听了七八首曲子之后,也就没有兴致再接着听下去了,便叫了堂倌付了帐,给了赏钱,就出了醉音阁。
到了门口,景王看了看天色,问道:“是回客栈吗?”
秦媛掩袖打了个哈欠点头道:“嗯。”
二人进了花影楼,随着小二到了定下的天字号房,进房来看,房间虽然不大,但收拾的十分富丽。
秦媛伸了伸懒腰在榻边坐下,待小二拿进热水来,景王就脱了外面的锦袍,洗漱了起来。
秦媛却懒在榻上不愿意动,景王只好拧了帕子来给她擦脸净手。
秦媛笑嘻嘻的伸着手,看着景王温柔小心的替自己擦手,就说道:“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许多的好处?”
景王给她擦完手之后,起身,用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笑着走去放好了帕子后,才走回来坐到秦媛身边,将她扶入自己怀中,低着笑眼,用手指在秦媛的一只手上一箍,然后手指稍松了松道:“还能再长些肉。”
秦媛不说话,背靠着景王的胸口,把玩景王的手指,享受着这一刻的闲逸安宁。
景王却看着秦媛的手臂,用手在上面轻轻一拂,道:“这里的事……”
秦媛的身子在景王怀中一僵,但马上就恢复了笑容,转身看着景王道:“都过去了,其实都是我自己倔强,太妃这么做不过也是父母之心。”
景王吸了口气,问道:“还痛吗?”秦媛摇头,捋起衣袖,那白净的手臂上有半个红点和半块疤痕。
古法将守宫养在器瓮之中,每日喂其朱砂,当守宫吃朱砂吃到全身通红,然后把守宫放到石臼里面,用大杵捣至万下,得到的朱泥就是守宫砂,将守宫砂点到女子的手臂处,若为处子,则水洗不掉。
当年秦媛嫁给景王之时半年都未圆房,而半年后秦家出事,秦媛去求宁焕臻,虽未见宁焕臻之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