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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好像漏掉了一点,那达摩堂又是怎么回事?”金一冷笑,又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吗?好在我一早就让牛琪琪盯在那里了。
“达摩堂……我也知道!”相对至此,冯小怜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耐和不安的神情:“兰陵兄长与段韶一路同行,他们或许商量了什么策略,却并没有告诉我!而且,就算是有什么布置,现在段韶一败,北塔都被毁了,这策略又能有什么用?”
金一陡然间灵光一闪:北塔!冯小怜说错了一点,北塔并没有因为段韶之败而被毁去!想要探明北齐一方地布置,那里是一个最好的选择,而且就得趁今夜,
怕就会有变。
他忽然从屋檐上站了起来,望着对面地侍郎府出神。冯小怜不解其意,也跟着站起来:“你想到了什么?”
金一静默片刻,方才开口,像是在对冯小怜说话,眼睛却只盯着侍郎府上的黑暗:“北塔是一个关键地去处,只是如今北齐重兵把守,我去看过了,很难在不惊动守兵的前提下进入北塔,更不知塔里究竟有什么玄虚。想要探明段韶和高长恭地全盘布置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去问接手他们职责的人。”
“你要去捉祖,逼他带你进入北塔之中?”冯小怜眼睛一亮:“我也去!”
“你当然要去……”金一转过头来,看着她,冯小怜骤然浑身一寒,金一的目光中有一丝不明的意味,让她很有些毛骨悚然:“你想做什么?”
金一不容分说,手指上金光一闪,充沛的钱力透体而入,冯小怜身子一软,立时失去了所有的气力,只是靠着金一的手才没有瘫倒在地,神智却还清醒。
金一把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拎了起来,就像是拎着一只小鸡一样的轻松。他悄没声息地溜下了屋檐,转到侍郎府的后墙处,轻轻纵起,跳进了墙内。
刚一跳进墙内,他立刻停住。眼前是一座花园,庭院错落有致,园中有一座小亭,亭中一张石桌,两张石凳。桌上放着一副棋盘,散落着若干棋子,桌边有一个小火炉,炉上烹着一个水吊子,散发出莫名的香气。
桌边只有一人,白袍光头,背向金一而坐,手中捻着一颗棋子,似落未落,沉吟不决。
白袍军神陈庆之!金一心中闪过一丝明悟:陈庆之是在等他!
他伸手除去隐身符,这动作让冯小怜不禁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迈步走入亭中,就那么施施然地坐到了这位白袍僧人的对面,伸手从桌旁的罐子中抓起一颗棋子来。
陈庆之头也不抬,仍旧注视着棋盘:“怎么,你还是要入局?这一手,你想怎么下?”
金一捻着棋子,却不落下,只盯着陈庆之:“我早在局中,何来入局之说?倒是另有一位奕者,到现在也看不出他的棋子走在哪里,似若一枚闲子,当真蹊跷。”
陈庆之蓦地轻笑了起来:“局中棋子意图破局,局外闲子不甘寂寞,这世事一盘棋,下来下去还不都是一样?局中,局外,都只在一副更大的棋局中而已!”
他将手中的棋子随手一丢,冲着金一道:“你今夜能来到此间,想必已经看出了破局之着,只是你眼中的棋局太小,恐怕破了这局,又会陷入更大的一个迷局中。
我故而在此等你。”
金一肃容,双手抱拳举过头顶:“请大师赐教!”冯小怜被他就那么丢在地上,哼也哼不出来,心里好不痛快:你这小子和人家学什么,人家手里是一颗寻常棋子,丢了也就丢了,我可是个大活人呐,你就拿我当棋子一样丢了!
无奈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被控制住了,她连想要翻个白眼都难以做到。
只听陈庆之道:“也罢,此事早晚要和你扯上干系,就说与你知。三十年前侯景之乱,那侯景本是神武帝高欢手下大将,官居河南大行台,却在高欢身后举兵反叛,被高欢长子、北齐文襄帝高澄领兵击破,只能南走梁国。斯时,我因梁武帝侫佛一事,愤而辞官落发为僧,想要从天台宗入手,解决佛门在南梁影响过大的问题。不料那侯景就趁此时起兵作反,杀得江南繁华胜地成了赤地千里,梁武帝饿死台城,等到我得悉此事再度出山时,已是救之不及。”
“我联手茅山真君陶弘景,为陈霸先、王僧辨两军应援,大败侯景,并追斩之于海上。不过,当我取下侯景的首级时才发觉,这个威震一时的~子都督,居然只是一个化身而已!”
说到这里,陈庆之顿了顿,却见金一丝毫也没有意外的表情,他倒怔了怔:“金钱神,你莫非知道此事?”
金一点头:“如无意外,我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