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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老和尚便指挥着手下的几个徒弟帮着杨忠父子收拾屋子,收拾完了之后还让徒弟们送来了几份斋饭糕点。
一番忙活,已是午夜。夜色渐重,白霜齐下。
杨氏年老体弱,早已困顿,吃完了斋饭便倒头睡下。杨忠和石头在房间里整理带来的行李,陆良则走出门外,来到庭院之中,仰天长叹。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转眼间从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变成了便逐出家门破庙安身衣食无着的浪荡子,谁能受得了?!
西南方的天空被灯火映得通红,那是名扬天下的寒山寺,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人如海,车如龙,打把卖艺的,粉墨唱戏的,二八佳人,风流公子,斗叶子打行……这样的繁华,对于陆良来说,是如此的遥远。
转脸东望,青黛色的夜幕之下,十里外便是天下繁华之处的苏州府,亭台楼阁,诗赋文章,弹评逗唱,胭脂柳舍,对于陆良来说,更像是一个梦,一个有点虚无飘渺的梦。
在空荡的天幕之下,陆良开始思考他的人生。
不要笑!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圣人云,男人应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治国平天下那就免了,自己也没那能耐,再说现在大名鼎鼎的弘治皇帝刚登记,他的统治下的时代,政通人和可谓乐土,管理国家自有那些能人去操劳,自己就不必瞎掺和了,修身嘛,既然都已经落得个“鬼见愁”的名声了,也就无所谓了,那么就剩下一条齐家了。
对于堂堂一个大男人来说,陋寺寄身,让老母受罪,那可是百分百的耻辱,陆良虽然不求富甲天下,但这农夫、山泉、有点田的日子,总得有吧!不然,谁还穿越!
而实际的情况是,自己全部的家当也就是几两银子,外加二十亩河沿地,离这个远大理想,差之千里,不说别的,恐怕连以后吃饭的问题都困难。
思前想后,陆良头都想破了也没有想出个对策了,一时着急,便朝旁边的一颗歪脖子树撞了过去。陆良原本只想撞一撞能开阔一下思路,哪里想到忘了头上有伤,不凑巧那树上有一个凸起的疙瘩,正撞在伤口上,一时间,陆良只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靠,又要晕了!”这是陆良晕倒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他隐约听到了杨石头的一声大喊:“可不好了!少爷撞树寻短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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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和一帮家伙在讨论新书。
基本得出的结论是:小张,这本书很有搞头。
呵呵。我很高兴。
小张不说那么多废话,专心码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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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三章 放火烧寺
苏州府城原有八门,东西南北各有两门。日光荏苒,一代一代的战火,一代一代的人事变迁,到了成化二十三年,只余下了六门,城东有两门,北方曰娄门,南方曰封门,城北有一门,曰齐门,城南有一门,曰盘门,城西有两门,南方曰胥门,北方曰阊门。
六门因是出入通道之处,所以门外的户町比别处繁华得多,尤其是阊门,是整个苏州城最繁华的去处,酒肆林立,青楼叠起,大江南北黄河上下,吃的穿的玩的用的,都在这里汇聚,门下一河,被胭脂水粉熏得艳光浮影,苏州的一些好事文人,都称这河为胭脂河,时间长了,也便人云亦云,一提胭脂河,都知道是阊门下的那条河,最后连它本来的名字都忘记了。
胭脂河出阊门分二流,其中的一支蜿蜒向西,流出渡僧桥汇合枫桥诸水与虎丘山塘水合曰射渎,名为射渎,其实就是一汪大水潭,相传吴王阖闾曾经在这里射过猎,也就成了一处古迹。射渎分流极多,其中的两条,一名香水溪,一名新开水,都是小泾,区区扰扰,穿田过土,在陆庄外三里合为一处,形成了一块三角地。
三角地旁,陆庄人建了一个土地庙,供得无非是土地公、土地婆,庙很小,不过庙后却有一个小寺,唤作双龙寺,寺里僧人不多,加起来不过五六人,日子清苦,平常也不过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而已。
晚上和尚又没有什么消遣活动,更不能像那些浪荡子一般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所以一般在做完法事之后,早早回屋睡觉。今日是重九,是个大节日,主持了凡便没有叫手下的和尚早早睡去,而是学着文人在院子中点上蜡烛,抬头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