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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要用来自己品味。不是送给别人尝试的!”
“小气鬼!不就一根烟嘛!”
丁平呵呵一笑,将烟递到唇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明亮的火光和浓浓的烟雾弥漫,薄荷的味道萦绕在身畔。
“咳,咳”
“老烟鬼也会被烟呛到吗?”方晓来手忙脚乱的拍着丁平的背,又不敢太用力,皱眉抱怨着。
“烤烟,是会呛人的。”
“烤烟”懵懂的表情似如当年的孩子,凭添了几分惆怅在丁平胸臆之间。
“答应我,此生绝不与烟为伴。”丁平很认真的盯着方晓来,狐狸眼里终于没有了算计的光彩。
“啾!我这辈子本来就不打算吸烟的!”方晓来被那太过于真诚的目光盯得怕了,别过脸。
“那就好。”丁平笑,胸口翻涌起的痛楚侵袭着,他撑起身体对方晓来的后脑勺说:“我去一趟洗手间,麻烦你把我的烟拿出来,在第二个抽屉里。谢谢。”
丁平立即起身,支撑着身体走进洗手间。门被狠命拉合的同时,鲜艳的血已喷出,将洁白的洗手槽染得触目惊心。
身体里有多少血,又能够经受得起多少次肆意挥霍,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命就会随着血的背离而消逝,莫名的害怕会在此时攫取他的心。
当惯了杀手,注定死亡的结局,最难熬的却是等待死亡到来。
拧开水龙头,清流冲刷着被弃之无用的血液,没忘记也清洁了一下自己。
淋漓的水珠凝结、滑下、滴落簌簌无声,几颗飞溅至镜边的血艳丽凄冷,丁平抬起颤抖的手,极其小心的一一抹去。
镜中的丁平已越发的清瘦苍白,就似穆先生如今抽惯的烟——细细长长,散发着生命最后的馨香。
只是,他抽不惯,第二支烟了依然无法习惯冰凉的薄荷味道——那味道长驱直入刺激着他的肺,绵绵不绝的痛苦占据着每个细胞,他无法再拍着胸口说:“我不会让你再感到孤独,不管是什么我都陪你,都会与你相同,永远!”
努力的微笑,因为他还有方晓来。
“你很慢呐!”方晓来坐在床上,研究着手中的烟盒——MILDSEVEN。
随手抽出一根,讶异的凑上方晓来为他擦燃的火柴。
“它,很漂亮!”一手擎起烟盒,一手捏着烟,方晓来微笑。
丁平将熟悉的味道吸进了身体,眷恋着方晓来孩子一样的举动:“不管你多么好奇,永远都不要让它参与你的人生!”
丁平掐掉烟蒂,双手盘住方晓来的身体。他自认为紧紧抱住了方晓来,却忘记了他的双手已经没有力气。方晓来细瘦的腰身扭动着,因为方晓来觉得好痒。
“对了!”方晓来双手拉开丁平的禁锢,扑到抽屉边,从里面小心的取出一对年代已然久远的人偶。
木制的身体,暗暗的格子布,牛仔的样子,拿在手里小巧玲珑。估计是把玩已久的缘故,人偶的边缘光滑,在灯光下泛着暗哑的光。
丁平又觉得胸口在痛了,原来方晓来挖掘箱底货的潜力无限啊。
“我从来没有玩过人偶,没想到你居然有这对宝贝。”方晓来现宝似的举着,可是他看到丁平的眼神在变,越渐的深黯、越发的冷洌好像,生气了:“很生气吗?那我不动它们了!”
“方晓来!”丁平吼。
“听得到”方晓来呐呐的坐在抽屉边,委屈的皱眉,手中的人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贴着心口握着:“你不要生气,我没有弄坏它们!”
“”丁平扑过去,将方晓来压在身体下面,鹰隼般的眼睛牢牢的攫住方晓来。
可是很奇怪,原本几乎令他失去了意识的痛,在贴近方晓来之后,竟一下子消失了,眼前的一切变得通透明朗。
“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就是你把我压死了,我也弥补不了把它们拿出来的罪过,它们都已经在我手里了真的没有坏嘛!”
“嘘”很累,很舒服。丁平伏下头,整个人保持着压制方晓来的姿势,在他耳边呢喃:“喜欢就拿去吧,要好好照顾它们。方晓来,我累了。”
方晓来的耳朵痒痒的,手却压在胸前,于是很自然的在丁平脸颊边蹭蹭:“你很会耍赖!如果你想就这样睡,那必须保证明天要帮我烫衣服,我的制服哦!”
“嗯!”
方晓来瞪着灰白的墙壁,拿人手短——既然想要这对人偶,当然要付出一些,好在丁平也并不重,而与他贴近也会有安心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