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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旧事可是传遍了咱们召陵,就连整日看守着你们这些猪狗的我,也听到了不少呢。你还想报复我?还想活着出狱?”
廷掾脸色刹那间变成了死灰色,狱卒的话提醒了他,让他想起周纡在勃海太守时的旧事!
那时每当朝庭有大赦天下的旨意抵达勃海,周纡都会躲避不出来接旨,先派使者去下属各县,把狱中等待行刑的囚犯全部杀了,然后才出来迎接诏书。此时死囚都已经死去多时,诏书中所谓的赦免也就根本不可能得到执行,周纡被免官,也与这件事情有密切的关系!
若是周纡在召陵也玩这一手……廷掾几乎是死定了,就连皇帝天子的赦免诏书也救不了他!
“想起来了?”狱卒轻蔑地撇着嘴:“你这……”
他话还没有说完,牢门再度被人打开,紧接着,有人捏着鼻子从上面喝道:“大人有令,将廷掾带出来!”;
狱卒脸上的轻蔑神情立刻消失了,他们面面相觑,周纡将廷掾投入大牢后就不闻不问,他们以为这廷掾就要被困死在牢中,这才敢欺凌他,可现在周纡突然又要见廷掾,难道说,廷掾的案情还有反复?
“大人英明,知道我是冤枉的,现在必然是将我放出去。”廷掾仿佛从黄泉又升到蓬莱仙境,枯败的脸上刹那间竟然有了血色:“你三人等着,等着!”
上面催得急,狱卒们不敢玩什么花样,虽然相互挤眉弄眼地,却不得不将廷掾带出了牢门。初立于阳光之下,廷掾只觉眼睛都无法睁开,他晃了晃身躯,身后的那差役扶住他他才站稳。
再见到周纡的脸时,廷掾发现自己竟然不太恨他了,相反,周纡命人将他从牢中提出来,反而让他万分感激。
他用阴毒的眼神扫过周围的人,这些人过去是他的同僚,可当他在牢里的时候,不但没有去看他,甚至于关照牢头对他好些的都没有。
他这个神情看到周纡眼中,周纡捻着须,露出别人难以查觉的笑意。
“廷掾,你可认识这妇人?”在廷掾自觉地跪下之后,周纡问道。
顺着周纡所指,廷掾才注意到还有一个戴孝的妇人跪在大堂之上,廷掾仔细看了看,却根本不认识。
“大人,小人不认识。”他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敢多说一个字。
“可这妇人却控告你,说你杀了她的丈夫。”周纡慢悠悠地道。
“大人明鉴,小人自三日前就进了监牢,如何去杀他的丈夫……”廷掾为自己辩了一句,但立刻醒悟过来:“这妇人的丈夫……莫非就是那死人?”
“这妇人的丈夫正是那日被你移到寺门前的死人。”周纡微微一笑。
虽然在牢里的时候,廷掾多次想到如果周纡再问他那死者是不是他所杀,他一定要立刻承认好求个痛快,可是事到临头的时候,他的勇气又烟消云散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还活着,哪怕是被困在囚笼之中,毕竟还有希望。
“大人明鉴,小人以前从不认识那死者,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会杀他?”廷掾偏着脑袋死死盯着那妇人,恨不得把她撕碎吞吃掉,但受了几次教训,他已经明白在周纡面前还是老老实实的为好,因此只是跪着分辩。
“还请大人为小妇人做主,还小妇人那枉死的丈夫一个公道!”那女子用袖子掩住脸面,痛哭失声。
周纡用手指头轻轻敲打着桌面,却不说话,只是盯着廷掾,廷掾浑身颤抖,又是气愤,又是恐惧,在周纡的目光威逼下,他也只能重重磕头乞求周纡。
“兀那妇人!”见廷掾额头都叩出血来了,周纡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他这才开始问话:“且将情形再说一遍,本官要廷掾心服口服!”
那女子收声不再哭泣,她口齿倒也伶俐,一件事情给她说得极有条理。周纡已经听过一遍,而廷掾却不曾,这关系到他的生死,因此侧耳仔细倾听。
原来那女子娘家姓崔,夫家姓郑,她丈夫是常年在外贩谷的商贩,小半年才能回家一次。前些日子托人带回书信,说最近会回来,可是那却一直未见到人,直到听说官府张榜寻找苦主,这才来衙署察认,果然认出那尸体就是她丈夫。
“就只有这些么?”听完她的控诉之后,周纡问道。
“就这些,小妇人也不曾想到竟然是廷掾大人害死了丈夫,小妇人丈夫向来安分守己,不知是哪儿得罪了廷掾大人,竟然遭此毒手!”那崔氏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廷掾,你有何话要说?”
在崔氏说话的整个过程中,廷掾都保持了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