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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隻離開他們的雌性,只要不是在發情期,他們很可能轉頭就把走失的雌性忘掉,然後等待下一個發情期來臨時,再去找另一隻雌性。
所以,如果她‘走失’,尼克也會不管她的。
但她在心底大聲反駁,她想找出尼克對她不一樣的證明。
最近她想了很多,每一個念頭都讓人絕望。這次她的自我振作方式不管用了,就算她告訴自己現在只需要活下去就行,可是當她發現她的生命可能只剩下很短的時間之後,她迫切想要找到一個支撐。
她也希望能用更‘積極’的想法來改變這個現狀,比如她畫了很多的壁畫,把她能記住的動物和植物都畫了上去。山坡附近的石頭都被她畫了個遍,比如她畫下山鼠,畫下棕毛兔子,畫了雞蛋棗,畫了焦糖樹。
她還畫了很多的尼克,把他和這片山坡、森林以及那群動物都畫了進去。她想如果以後的文明想研究尼克森人的時候,他們可以從這些壁畫中得到很多資訊。比如尼克森人居住的環境,他們的食物,他們的巢穴。
但這些都不能代表她的存在。
她也試著畫了自己,從壁畫上看,她跟尼克森人太像了,一樣是直立行走,一樣的四肢和幾乎相同的五官,唯一的不同是她洠в形舶汀K�胂裰�葬岚l掘黑石山文明的‘人’會怎麼想她?
一定是把她當成尼克森人的一種吧?比如另一個分支,或者‘雌性’?
這對楊帆來說遠遠不夠。
不管是壁畫還是研究植物,找她能吃的食物,這些都不能滿足她了。她需要更多的枺�髦�巫约海�
她需要尼克。
她需要他的認同,她不想承認她只能是他的‘雌性’,是一個隨時可以被其它動物替代的人,跟黑石山洞裡的猴子、寬額牛、馬牛一樣。如果她不是在發情期出現,那她就只能當食物。
她知道這很蠢,尼克跟她根本洠мk法真正的溝通,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也不知道他。她只能猜測他的每一個行為,每一個動作來判斷他的想法。可她想要更多的,更直接的。
她覺得自己快崩潰了,只差最後一步。
到目前為止,她哄騙過自己很多回。從開始到現在,她一直在告訴自己未來是有希望的。這種空洞的希望引導她走過很長一段路。她明知自己在自欺欺人,可她裝作不知道。
但是現在這種哄騙洠в昧恕�
她不需要很遙遠的未來,未來可能就只剩下兩年了。再過兩個秋天,她就可能會變成一個老邁的婦人,到那時就算尼克不丟棄她,她也不會活多久。
她不需要關於未來的‘希望’了,因為她洠в袝r間了。她要更真實的枺�鳎�取�磥怼�@種枺�鞲�鎸崱�
尼克是她眼前唯一能抓住的,這麼長時間以來,不管是幹什麼都是他跟她在一起,她遠比她想像的更需要他。
尼克跟她的生命連在了一起。
所以,為了試探尼克,她‘離家出走’了。
這天一大早,尼克出去打獵後,她洠в欣^續睡覺,而是迅速爬起來準備好了所有的枺�鳌K�o她留下來的早飯只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裝進了土耗子皮的口袋裡,還有一個沉甸甸的水袋。
她穿著自己做的鞋,鞋底是用柔軟的樹皮和線草編成的。她還準備了一根拐杖,以防走得太遠體力跟不上。
尼克大概會在下午以前帶著獵物回來,在那之前她要盡力的逃到更遠的地方去。
她不打算真的離開尼克,這只是一個試探,看他會不會來追她。如果他在下午洠в姓疫^來,天黑前她會自己回來。為了以防萬一,秋季正是他的發情期,去年她就是在這個季節被他帶回來的,所以她有八成的把握他會來找她。
一切準備就緒後,楊帆隨便挑了一個看起來好走的方向走了。
她一路小跑,累了就換成走,歇夠了繼續跑。她的背上背著兩個皮袋,一個裡面裝著野果,一個是水。
路上輕風習習,野花處處,偶爾能看到一些山鼠在草叢裡飛快的竄過去。
遠處湛耍�奶炜昭e,白雲緩緩飄過,腳下是無邊的綠草原。
楊帆的心情漸漸好起來,眼前開闊的景色好像讓她鬱結的心也變得開朗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仰天呼出來,覺得連腳下都輕快了幾分。
那些快讓她發瘋的念頭都變得好像不是那麼重要了,她越來越相信尼克一定會來,慢慢的她的腦子裡不再是他不來該怎麼辦?而是他這次打獵會帶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