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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内容,有悲哀,有疼痛,似乎还有失望。姬云野只觉心中痛意翻涌,他似乎又伤害到她了。
他如何不知缅儿的为人?他宁愿相信秋棠的纯善全是伪装,也不愿相信缅儿是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之人。可方才那一幕,她对一个生命的漠然让他感到害怕。虽然自己也会有残忍狠绝的一面,可他却希望缅儿能永葆纯净和良善。
他方才并非为了秋棠而针对她,他只是心痛她的改变,他怕世事的不堪会摧毁她原本的那些美好,他不希望看到一个失去初心的缅儿。
细细想来,这一切又都是自己造成的。曾经的誓言他再也给不了,她因恨自己而牵连秋棠似乎也无可厚非。可如今横亘在他们面前的,又何止一个秋棠?
他转身看向秋棠,她冷不防地瑟缩了身子。他不由一怔,这分明是心虚的表现。看来他错过了什么。
眸子危险地眯起,直把秋棠看得浑身发毛,垂下眼睫再不敢与他对视,他方轻轻启唇,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道:“你去太医院找医女帮你处理伤口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秋棠张了张口,眼睁睁看着姬云野无情地转身离去而无能为力,眼眶一酸,落下泪来。
姬云野打发了秋棠后便径直循着花缅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他不知道追上她能做什么,但他觉得只有陪在她身边他才会安心。然而最终却遍寻她不着,他的心中一阵怅然。
花缅虽对姬云野有些失望,可相较于他身中情毒一事,其它皆已不再重要。
且不说让秋棠做他下半生的解药比杀了她还痛苦,若秋棠不慎死在他前面,他岂非也性命不保?因此,她必须要想出办法来。她知道一种换血的方法,采集自体血液两倍大约一万毫升同一血型的新鲜血液,一边从一个手臂放出血液,一边从另一个手臂输入新鲜血液。相同血型不难找,只要看血液是否相融便可,但这个时代没有采血器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为今之计唯有找到姜孟涯,或者其他能换血之人。
脑中突然灵光一现,花缅想到凌月曾经救过自己一命,想必医术必然了得,何不找他详询一番?
这么想着,她便抱着雪球由之前的漫无目的转而直奔凌月下榻的行馆。
还好人在,没让她扑个空。花缅一见凌月,脸上全是欣喜。凌月正为花缅如此待见自己而暗喜,却听得她道:“你可会解情毒?”
凌月不由一阵失落,原来她见到自己的欢喜不过是因为有求于自己。脑中回忆了一遍她方才的问题,她说了什么?情毒?他诧异道:“你怎会有此一问?”
花缅面上带了急迫:“你别问那么多,只说能不能解吧?”
凌月斟酌一番道:“解倒是能解,只要与人交。合便可,只是以后的每个月都要与解毒之人结合一次,根据所下药量多少,少则两三年,多则十来年,那毒方能清除,否则一旦发作便会暴血而亡。”
虽然已知结果,但听到凌月的回答,花缅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抽痛起来。
“可还有其它方法?”
“没有。”
对于凌月过于干脆的回答,花缅心中颇为不解:“你为何骗我?明明可以换血。”
凌月先是一怔,随即唇角勾起:“话虽这么说,可换血哪有那么容易?”
“有多难?”
片刻地沉默后,凌月沉声道:“非内力高深且精通医理之人不能为。”
“世上这样的人多吗?”
“不多。”
“有多少?”
凌月眸光微闪,而后不动声色地道:“据我所知,只有一个。”
“难道真的只有姜孟涯才能换血?”花缅不免有些泄气,“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他呢?”
凌月并未回答,只眸色深幽地看着她。
花缅疑惑道:“怎么?莫非你知道他在哪里?”
“不知。”凌月关切道,“看你如此紧张,莫非中了情毒的人是姬云野?”
“不知”二字有如一记重锤狠狠砸下,花缅黯然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告辞。”
花缅将雪球揉进怀中,临走之前叮嘱道:“你可否保守秘密,若被有心人知道,野哥哥会很危险。”
“这是自然,缅儿的事就是我的事。”
对于花缅来说,那句叮嘱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可她就是想听听他会如何回答。果然,他的答案让她甚是受用。
她欣慰地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