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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信箱,查看读者来信。
然后,晓冽沉浸到读者的感情世界里去,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有年轻已婚女子的信,读来简直血泪斑斑。大学相恋,毕业结婚,共同创业,事业小成,怀孕生子,一切看起来那么幸福美满。可是,觉得人生如此已心满意足,安心在家相夫教子的她,不过三年,竟发现丈夫在外另筑爱巢,同旁的女子出双入对,甜蜜得如漆似胶。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做泼妇骂街状,她的自尊不允许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只能默默等待,等丈夫回心转意,等丈夫幡然悔悟。但她不知道,她还能这样等多久?
晓冽叹息。因为还爱着罢?是故仍苦苦等待。然已经心有不甘,介意枕边人琵琶别抱,终不免生了罅隙,想找一个渠道,疏通缓解心中怨怼。
晓冽起身,拉开门,站在阳台上,深深呼吸。
俗语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家亲,她没办法直言不讳告诉那个女子,同丈夫离婚罢。
可是晓冽知道,换成她自己,决不会原谅这样的丈夫。她会走,带上应属于她的那一部分财产,不会多要一分,也决不致便宜了负心人。毕竟高洁的品性不能维系生活。这是一个多么现实而市侩的世界啊!
每个人都有历史,晓冽不会追究,可是两人走在一起后,晓冽是万万不能容忍肉体和灵魂的双重背叛的。
晓冽低眉淡淡笑,骨子里,她是刚烈绝决的女子。
雨,不知何时,停了。
天却尚阴,带着一丝丝清凉的风,有点早来的秋意。
晓冽搓搓臂,短袖穿起来,觉得冷了。不知是因为天气凉了,还是因为看了太多坎坷的感情,心情低落之故。
难怪,前任“情感方程”的专栏作者写了两年,便挂笔而去。
不是不辛苦的,特别是心思敏感细腻的人,更加如此。
傍晚时,晓冽爸爸剥衣挽袖,将买回来的食材清洗干净,准备烧一顿丰盛的晚餐。晓冽妈妈在一旁做二厨,负责摘菜改刀。
晓冽除了会煎荷包蛋、炒番茄炒蛋这等烹饪入门级别的菜色,实在不擅易牙,只能远离厨房,坐在客厅里当饭来张口的大小姐。
“什么时候能吃到你烧的饭,就算是清粥小菜,我也满足了。”晓冽爸爸端了一盘素炒什锦出来,对女儿说。
“哎呀,黄酒没了。晓冽,去超市买一瓶回来。”晓冽妈妈自厨房里探头。
“哦。”晓冽回房间摸了钱包。出门前,晓冽妈妈向女儿挤挤眼。晓冽爸爸一旦感慨起来,便长篇大论一发不可收拾,两母女逃不掉时就“是是是”的附合。
晓冽妈妈告诉女儿,两个人相处,免不了鸡毛蒜皮,磕磕绊绊,一段感情或者婚姻要维系,要睁只眼闭只眼,一耳进一耳出,这样,才不会大动干戈。
慢悠悠下楼,沿路同小区里认识的人打招呼,晓冽行至小区门口,向保安微微颔首。
转眸,刹那的错愕与淡淡的欣喜闪过晓冽的眼瞳。
小区门外,两旁植满法国悬铃木的车道上,仇猎倚着他烟灰色的悍马H2越野车,站在路边,黑发张扬,似一团青色火焰;黑色长身礼服衬衫配一条同色亚光皮裤,一双费雷经典款式皮鞋,香烟随意地夹在指间。
那种内敛却又隐隐散发于无形的狂野,令他仿佛好莱坞黑白电影中既绅士亦浪子般矛盾的牛仔,只用一双深广眼眸,已能传递无限心意。
小区内外行经的人,无不悄悄贪看几眼。
与此同时,仇猎也看见穿白色收腰短袖…shir,黑色七分窄管长裤,米色拖鞋的晓冽懒懒行来。…shir下摆上小小的海军陆战队logo使她看上去格外俏皮。
拧熄手中香烟,仇猎将烟蒂放在车内的小垃圾筒内,然后返身向晓冽迎了上去。
“Hi。”他将手插在裤袋中,向并不怎么掩饰意外神色的晓冽微笑。
“你怎么会来?”晓冽问,丝毫不管背后投来的好奇注视。
“我想来碰碰运气。”果然呵,仇猎勾唇而笑,淡淡想,这个小迷糊,果然是没注意他留给她的约会信息,不过,那全不重要。
“如果我整天都呆在家里不出来呢?”晓冽侧头笑问,作刻意刁难状。
“这样啊……”仇猎温笑如熙,“想不到这里白天风景这样别致,我也算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真的,此间并无高楼广厦,只是一幢幢简朴公务员住宅楼。所有住户都是十几数十年的邻居,大家全都认识,没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