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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魏延亲督大军来到鸡鹿塞。
魏延从唯一的南门进入城内,沿着石砌磴道登上城墙,举目四望,北面崇山峻岭,巍峨壮观,山前空旷坦荡,平川倾斜,而石城以东,谷口开阔,了无遮拦,过往车马行人,一览无遗,极易扼守。石城东墙最为险要,它紧傍高台阶地边缘修筑,这阶地自谷底耸起,壁立如墙,高达六丈,加上两丈高的石墙,总计高达八丈,如无特殊设备,则绝难攀登。城墙顶部宽约一丈两尺米,墙基厚约一丈八尺。城墙四角分别向外突出八尺多,状似角楼平台;如在此设伏,可监视和阻击自城下向上偷袭之敌。筑城材料尽为天然片石,石缝间以泥土塞垫,城墙外表垒砌整齐,但因长年风雨剥蚀,如今墙顶多处坍塌,已经由太史慈派人修缮完毕。
魏延矗立在鸡鹿塞上,想起了一个千古美人,王昭君。
汉宣帝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匈奴呼韩邪单于首次入朝长安,汉宣帝令沿途七郡列骑二千欢迎。单于抵长安,受到宣帝殊礼相待。当其由长安返回漠北,就是由鸡鹿塞穿越阴山北上的。汉王朝不但派兵护送,又转边谷米鞴前后三万四千斛,给赡其食。自此,出现了“朔方无复兵之踪六十余年”,“数世不见烟火之警,人民炽盛,牛马布野”的繁荣和平景象。西汉竟宁元年(公元前33年),单于复入朝,元帝以后宫良家女王昭君赐单于,昭君偕单于出塞,就是从鸡鹿塞经由哈隆格乃峡谷,前往漠北的,呼韩邪单于与王昭君回到漠北以后,因内部纷争,他们夫妻双双曾经避居鸡鹿塞石城达八年之久。
鲁肃登上鸡鹿塞城头,最近几日跟边境汉民的沟通交流,已经消除了他之前的心结,他完全认同魏延的民族政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不能汉化,就必须要强力弹压。
鲁肃仔细研究过这一带的地图,笑着对魏延说道:“主公在这鸡鹿塞,料想那个拓跋必定会来鸡鹿塞,而我军在此之前对河套数十个匈奴部落进行打击,甚是疲惫,而拓跋鲜卑之前没有接过战,以逸待劳,不论是两军野…战还是在这鸡鹿塞一味死守,都不是最好的策略。”
魏延笑问道:“想必子敬早有定计,请细细说来。”
鲁肃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一个地方,对魏延说道:“主公,从拓跋部落到鸡鹿塞,中间要经过这个大坝沟,不如我们在大坝沟伏击对手。”
鸡鹿塞以北二十里,是大坝沟口,那里也有一个石城跟鸡鹿塞遥相呼应。在鸡鹿塞以北及西南,每逢山谷有曲折或有支出歧道处,均设有烽台,烽台之间的大致距离在一里至两里不等。这些烽台与鸡鹿塞、大坝沟石城共同组成了西汉保卫河套地区的军事防线,西汉朔方郡临戎、窳浑、三封三县的设立与繁荣,与鸡鹿塞一带强大的军事防线作为后盾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怎奈东汉把这里全部放弃了。
魏延轻轻摇摇头:“我们用计火烧匈奴联军,想必那个拓跋早已知晓,他肯定会防备我们用计,我们单单在大坝沟埋伏,恐怕他会识破。”
鲁肃稍微想了一下,笑道:“那个拓跋是从北海刚刚迁徙到匈奴故地的,他们对主公对魏军都不知底细,我们不如先派出一支人马迎击拓跋部,只许败不许胜,诱拓跋部进入我们的埋伏圈即可。”
魏延望望刚刚新编进来的两万匈奴骑兵,匈奴人虽然个个都十分壮硕,但他们过惯了游牧生活,天性不羁,没有纪律观念,松松垮垮的,虽然他们的主将徐晃善于治军,却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让他们脱胎换骨。
魏延指着那两万新编的匈奴骑兵:“何必诈败,咱就真败,派这两万骑兵去试探一下,消耗一下鲜卑骑兵的战力。”
鲜卑拓跋部头人拓跋诘汾在这几天时间内一边整顿部落精壮男子,准备出征,一边派人探查魏延魏军的底细,探知的结果让他很沮丧,他开始觉得魏延不好惹了,心里充满了后悔。
可当初在西部鲜卑头人大会上的豪言壮语已经说出了,不能收回了,西部鲜卑大人置落罗也向他发出正式的出兵命令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把整个部落所有青壮男子全都带上,领军往鸡鹿塞进发。
这一天,拓跋部四万骑兵到达大坝沟的北侧沟口,大坝沟是过去的黄河故道,黄河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改道东去了,沟里却成了匈奴人、鲜卑人从漠北到朔方郡的必经之路,这里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