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页)
“你认为学了几手障眼法,就敢来踢我的山门?混蛋!”公孙三爷一双巨手伸出了,像要捞鱼,“玄女坛那些仙女的法术,也奈何不了三爷我,你……”
把吹碎茶壶看成障眼法,不无道理。
事先在抓壶时,已将壶抓裂了,吹气时手上用劲震碎抛洒,其中一些小手法,旁人是不可能看出破绽的。
公孙三爷来晚了一步,只看到碎屑飞散,便认为是障眼法小技巧,与玄女坛那些仙女的法术,性质相去不远,都是诓骗愚夫愚妇的小把戏而已。
“你有罪受了。”曹世奇接下对方的话,右手一伸,抓住对方巨大腹部的一团肥肉。
他手大指长,五指像巨鹰的爪,更像大钢钩,深深钩住肥肉向内收,似要把那一团肥肉拉脱躯体,抓扣和挤压的力道极为猛烈。
“哎……呃……”公孙三爷厉叫,双手一合,要抱住曹世奇加以撕裂。
曹世奇左手一抄,扣住了对方的左手猛扭,不但挡住了公孙三爷的右手,也迫使身形扭转,再向前推,将上身用力往前顶。
上身扭半转向前顶,下身腹肉被抓牢往后拉。
“啊……”公孙三爷痛得厉声狂叫。
“不能上!”伙计惊叫,拦住要冲上抢救的四保镖,“你们一上去,三爷的肚子将被撕开,不……”
“我要把他撕烂。”曹世奇凶狠地说。
“哎……啊……不……不要……”公孙三爷魂不附体,快要崩溃了。
“老兄,有……有话好说……”伙计扮中间人,可能地位不低,“三爷这几天诸事不顺遂,心烦气燥不想再招揽是非,难免得罪所求不遂的朋友,请高抬贵手,大家坐下商量解决之道。”
曹世奇放手将人推出,公孙三爷像倒了座山,地面似乎也发生震动,被两名保镖急急扶起,痛得浑身战抖,无法挺立保持英雄形象。
其他两保镖与八打手,跃然欲动。主人已经脱险,保镖打手该替主人讨公道了。
“谁敢向在下动爪子,一律废掉手脚。”曹世奇扫了众人一眼,语气凌厉凶狠,“在下走遍了大半壁江山,闯过刀山剑海,江湖道有我的地位,多大场面我没见过?整治不了你们这些地方蛇鼠,我敢赤手空拳闯到你们的窝子里来?哼!”
“你……你到底……”公孙三爷在两名保镖的搀扶下,几乎说话快要断气了。
“你愿意坐下来谈?”曹世奇冷笑问。
“我……我能不……不愿意吗!”
“不能。因为你先采取暴烈行动,我已尽到礼数,你不要礼要兵,用兵解决输家别无抉择,这道理你懂。我有权采取更为有利行动,不管你是否愿意。”
“我认了,到里面去谈。”
“就算你里面布了血池地狱,我也要进去和你谈个一清二楚。”
走道里面幽暗,天知道布了些什么陷人的机关埋伏?
如果他害怕,就不会前来丢人现眼。
人多好办事,公孙三爷人手众多,他自己有打手何镖,有许多城狐社鼠做爪牙,有亲信的弟兄替他摆平一般事故,仅重要的事务需要他操心。
小茶馆后面,有许多连栋的房舍,大白天钻进去,也难辨方向不见天日。
每一栋房舍,皆有不同的用途。有娼、有赌、有销赃、有雇打手刺客、有银钞兑换、有偷运盐粮……五花八门,各有专人行家负责。
向官府打通关节、盗卖军品、人口买卖……种种不法勾当,他几乎一手包办了。
他的家却不在这里,在南关外大堤的小街上。
谈判还在进行,闻警起来等候声援的狐鼠,陆续赶到各就方位戒备,随时准备抢救主人。
半个时辰之后,曹世奇大摇大摆离去。跟踪的人仅跟了半条街,便失去了他踪迹。
屋后,两名大汉像老鼠,窜入黑影的小巷,不久便出现在东关北面半里外的护城河旁。
一人拉起水中的一根沉在河底的绳索,另一人草丛中拖出三根木头钉妥的木排,利用沉绳将木排拉过十余丈宽的护城河,木排塞在城根的草丛中,利用飞爪爬城,消失在城内的街巷里。
两人根本不知道后面有人跟踪,注意力皆放在前面。
跟来的黑影没用木排渡河,干脆脱光游水而渡。
普通的城池,护城河或濠,通常仅三四丈,真定府城却有十余丈。能一跃三四丈的人,到了这里也只能望河兴叹,不会水的人,更是望而却步。
南门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