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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昏隐瞒,就是怪我大意留下的那条沾了药液的白绢了。”
一语未了,苏丹青已经从袖子里取出那只手绢,上面的污迹早洗的干干净净,“这绢角的绣纹,与淡然的手艺相差甚远,单看这手绢,是猜不出淡然来过的。”
越嫣然不自觉地摸上右手腕,笑道,“就算是我现在的手艺,同原来的也没法相提并论了,毕竟右手废了。”
苏丹青整张脸都灰白着,点头道,“我知道,你右手的伤是我亲自为你包扎调养的。”
柳寻仙见状忙插一句,“这手绢上的竹子是我婢女绣的。”
苏公子见他一而再,二而三地昭示亲厚,闷闷问出口,“敢问……公子同淡然……”
是什么关系?
柳寻仙郁闷的很,心道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越嫣然笑道,“柳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
苏丹青咬咬牙,话卡在喉咙里,半晌方道,“你若真想逃开那个人,我也可以保护你的。”
越嫣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想笑,上一回我可是在你面前跳崖的。
话扔出去了没人接,柳寻仙虽没出言反驳,目光却甚是凌厉;越嫣然淡淡的,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更让人灰心。
苏丹青的脸有些发烧,“那天你们闯进百草阁时,我的确还昏迷不醒,朦胧中听到淡然的声音,比以往梦中真实的多,心想着兴许你是的真的来过,这才逼迫自己醒过来,之后看到那块手绢,虽然知道不是你绣的,却还是骗自己,毕竟百草阁的机关不是谁都知道怎么破解的。”
“岳思卿呢?”
“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柳寻仙在一旁清嗓子,越嫣然这才重新打起精神,“在药王庄的事,我的确是记得一件,就是苏庄主的夫人对我下蛊。”
苏丹青脸色由灰转白,整个人变得局促不安,“从前我不知她行事那么激烈。”
岳思卿的行事岂是一个“激烈”就可以概括的。
“听说当初我把七出之条都犯尽了,被休弃的轰轰烈烈。”
越嫣然原本只是调侃,却把苏丹青弄得尴尬不已,眼里除了悲就是哀,“你我三年夫妻,相敬如宾,你当真一件都不记得了吗?”
还不等越嫣然开口,柳寻仙先沉不住气了,“既然相敬如宾,你怎么还娶了别人?”
苏丹青才擦干的眼睛又开始湿,“并非我本意,嫣然体质羸弱,一直没有身孕,父母催促子嗣,不得已才……”
柳寻仙从鼻子里发出个哼,“就算是为了子嗣纳妾,最后怎么为了妾室把相敬如宾的原配休离了呢?”
越嫣然眼睁睁看着苏丹青又掉了眼泪,心里把柳寻仙骂了一百遍,“苏庄主,往事已矣,好的不好的我如今都忘了,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本想着见到你本人,说不定就能想起从前的事,既然暂时还行不通,急也急不来。”
“淡然的失忆症,我会尽力医治。”
柳寻仙嗤笑道,“她日日受合欢蛊的折磨你不想方设法解救,反倒在意什么失忆症,如此本末倒置,真是可笑至极。”
越嫣然见柳寻仙不依不饶,生怕他逼急了苏丹青,忙插嘴笑道,“这次来见庄主,一则是为了叙旧;二则,是想请神医妙手回春,帮我医治我身上的毒。”
苏丹青垂下眼,“并非我不愿,实是我不能。当初他招我进京,就是要为你解毒。苏家前后钻研那两种蛊毒多年,至今也只入皮毛,不得解法。”
柳寻仙与越嫣然心里都是一暗,两人相视一叹,一个满眼凌厉,一个强作笑颜,“生死有命,兴许这就是我们的命数,其实来药王庄之前我就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我必定竭尽全力为你一试。”
苏丹青信誓旦旦,越嫣然却压根不抱什么希望,“多谢苏庄主。”
三番两次被叫“苏庄主”,苏丹青的脸色不可能好,“你与他的事,我也亲见亲历了一些,他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地逼你就范。若有生之年你能躲得开的,就有多远躲多远。”
要是能躲,她不想躲吗?
可是事到如今,躲是躲不了了,说不定还得迎难而上,另辟蹊径逃出这个要命的死局。
越嫣然看一眼柳寻仙,极力用平和的语气对苏丹青道,“苏庄主可知,欧阳维已对你起了杀心?”
“他早就对我起了杀心,”苏丹青满不在乎地冷笑,“可他却不会杀我。”
如此笃定的语气,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