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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剑现在就要留下来,这里除了主人的至亲好友或特经允准之外,外人是不准携带兵刃上山的!”另一个脾气更暴躁的侍者接着说道:“哪有半夜三更上门求见的道理?师兄,亏你还有这样的耐心,替他们解说规矩!看他们这几个毛头小子,咱们的主人也不会见他,依我之见,将他们驱逐下山便了!”
霍天都道:“对不住,你们的主人不出来,我只有闯进去了!”为首的那个侍者又惊又怒,骂道:“好大的胆子,要闯进来?好,师弟,依你之言,将这几个不识好坏的狂妄小辈逐下山去!”话犹未了,只听得砰砰两声,原来是两个侍者扑上来抓人,被霍天都运用“沾衣十八跌”’的上乘内功,摔出了三丈开外!
凌云凤叫道:“乔北漠,咱们礼数已到,你还不出来,当真是要这群奴才丢人现眼么?”当霍天都和那侍者说话之时,她掌心已扣了一块石子,这时暗运内力捏碎,将手一扬,以满天花雨的手法洒出,但听得叮叮铛铛之声不绝于耳,那六七个侍者的手脚都给她的碎石打中,兵刃脱手,撒了遍地!
就在这里,那两扇大门倏的打开,厉抗天提着独脚铜人,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
那为首的侍者刚要禀告,厉抗天斥道:“不中用的奴才,还不给我滚开!”霍天都笑道:“厉大管家,你该认得我吧?”厉抗天道:“劫贡物的事情早已了结,俺师父算与你说得清清楚楚,彼此都撤手不管了,你还到这里做什么?”霍天都道:“这次不是为了贡物的事情,我也并无恶意,只是想向令师讨一个人,你们将这个人交了出来、我们马上便走。”厉抗天佯作不知道:“什么人啊?”凌云凤怒道:“七阴教主的女儿,我亲眼看见乔少少缚架她的,你还要替他遮瞒吗?”
厉抗天心头一凛,想道:“偏偏我师父闭关练功,这却如何是好?”硬着头皮答道:“主人的事情,我不便过问。”霍天都道:“你既然作不了主,就该请你的主人出来。”厉抗天道:“半夜三更,岂可惊吵他老人家,你们先回去吧,有事明天来说。”心想明日中午,师父便可以开关,那时再慢慢收拾你们。
凌云凤冷笑道:“乔北漠好大的架子,他不肯见,我们自己进去!”厉抗天道:“诸位又何必急在这一天半夜的时间?”凌云凤骂道:“阴家妹子陷在你们的魔窟,我们到了,就要你们马上释放她!一刻都不许拖延!”霍天都也道:“令师既在家中,料想他纵在梦中,也该醒了,事情早早了结不好么?还是请他出来吧。”厉抗天眉头一皱,装出极为难的神气,说道:“他老人家吩咐了晚间不见客人,霍先生,你是个读书明礼的人,求见老前辈的规矩难道还不懂么,回去写个拜帖,明天再来吧!”
霍天都一听,心中想道:“原来乔北漠是故意向我摆架子!”他虽然不理世事,自尊心却是极重,当下怒火上升,冷冷说道:“我和令师素无渊源,谈不上什么前辈晚辈,我这次来也并不是以晚辈之礼来拜见他的,他放人我就走,他不放人,我只好进去向他要!”
厉抗天叫道:“霍先生,这里是何等地方,你当真要胡来么?”霍天都“哼”了一声,理也不理,径向内闯。厉抗天拦着中门,铜人一摆,但听得铛铛之声,有如同时敲起了几面大钟,霍天都剑光一闪,随手一招,他的铜人已被长剑击刺了十数下,厉抗天拦阻不住,连连后退,霍天都冲了进去,凌云凤和龙剑虹也跟着进来。闯到内院,忽见娄桐荪和东方赫双双走出,东方赫大叫大嚷:“世间竟有这样的恶客,咱们做客人的也看不过眼了。”拔出佩剑,先来助战。
霍天都横掌按着厉抗天的铜人,右手剑柄一抖,剑锋颤动,登时抖起了朵朵剑花,洒落下来。东方赫几曾见过这等精妙的剑法,饶是他使出浑身本领招架,肩臂腰腿也受了六七处剑伤,幸而霍天都以七成的功力对付厉抗天,他刺东方赫这一剑内力未透剑尖,仅仅划伤了他的皮肉。
霍天都这一招是他最近新创的剑法,回环变化,一经施展,便不能罢休,他一掌按歪厉抗天的铜人,第二剑第三剑便跟着发出,瞬息之间,既刺厉抗天胸口的“胶巩穴”,又刺东方赫小腿的“阳陵穴”。厉抗天铜人一挪,“铛”的一声,弹开了霍天都的长剑,早就在霍天都的意料之中,霍天都正要借他的反弹之势,加强了第三剑的力道和速度,东方赫刚刚向后跃出,猛然间又觉剑气森森,霍天都的长剑已追到他的身后,眼看这一剑刺下,东方赫便要变成破子。
就在这一剑将落未落之际,霍天都忽觉微风飒然,他头也不回,反掌一推,双掌一交,忽地身躯一震,刺东方赫那一剑也歪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