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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才终于接到警事厅的电话。听了缘由,陆振华脸色大变,却也只能好声好气的应着,放下电话便让司机开车直奔警事厅。如萍和梦萍一听说尓豪是被抓了进去,急的不行,但那种地方女孩子家却不好跟着,只好是杜飞和书桓跟了过去。
“到底怎么了?”王雪琴自然也是跟着的,上了车就忙不迭的问道,刚刚陆振华只是言语不详的说尓豪在警事厅,没有说到底怎么回事。
“哼!”陆尓豪冷哼一声,刚刚的心疼后悔都化成了怒气,真是个好儿子啊!找不到工作不知道跟家里人说,反而出去买醉!然后居然趁着酒意去调戏良家女孩!真是出息了!
“你养的好儿子,得罪了汪家,这回可真是给我长脸了!”陆振华冷冷的看着王雪琴。
“汪家?”王雪琴惊讶的掩住了口,“是那个汪家吗?”神情突然有些恐慌。
“什么汪家?”何书桓与杜飞刚在上海居住了没两三年而已,也没机会采访什么大人物,无从了解许多。
王雪琴插话道:“我听一起打牌的姐妹们说过,二十多年前上海的汪家并不显赫,只是出了个传奇的女子。汪家的千金出国留洋时认识了法国一位侯爵的长子,好像就在法国结婚了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后她带着儿子回到了上海,没多久她染病去世,汪家随后就没落了。本来也没人提及了,没想到那个孩子长到十岁法国那位侯爵居然亲自来接,把孩子带回法国一走就是十几年。听说最近那个汪家的孩子回到上海了,因为他祖父的关系,连法租界的董事会都得给他几分面子,于是仅凭着他自己,没落了多年的汪家又重新进入了上海贵族界的视线。”
解释完毕,王雪琴也沉默了下来。几人都明白,如果真的得罪的是这个连法租界的董事会都不敢招惹的汪家,尓豪就真的麻烦大了。
不幸的是,当一行人赶到警事局,事实证明,他们得罪的的确是这个汪家没错了。陆尓豪被警员押出来与家人见面,王雪琴一看到儿子满是胡茬,憔悴的模样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哭泣着:“你这是怎么了?有事怎么不跟家里说呢?你出去喝什么酒啊……”
陆尓豪经过这一夜的折腾,明显有些癫狂,哈哈大笑着:“我说什么?说我这张脸没人看得上了?我为什么要与你们说!都是你们害的!你当初赶走可云一家,事情才会成为这样!还有你!”他转而指着陆振华狞笑着:“你被他们迷惑了,居然对我下这么狠的手,看我的脸我的脸!都是你害的!还有你们!”又指向杜飞和书桓,骂道:
“你们幸灾乐祸了是不是?瞧不起我了是不是?我陆少爷居然会沦落到这个田地!你们所有人都得意了,都看不得我好,都恨不得我死!!”最后的语调诡异的上扬,凄厉的摄人。
两位警员使劲压着挣扎的陆尓豪,心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人疯了。
是的,尓豪疯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本来毁容的打击就让他根本无法接受,多亏杜飞和书桓的劝慰下才勉强才重新树立起自信。但是失去工作,应聘时又被嫌弃,他摇摇欲坠的自信和自尊终于一次次的被打击成了渣。之后更是跟兄弟决裂,让他觉得愈加孤苦无依,他从小被别人呵护长大的脆弱小心肝哪里受的住这样的打击。
他怨,他恨,怨恨扭曲了他的心灵。谁将他害成这样的?母亲?是的,若没有她当年的隐瞒事情不会变成这样;父亲?是的,若不是他打了他,泼了他一脸热水他不会毁容;可云?是的,若不是可云一家咄咄相逼,他不会这么凄惨;杜飞和书桓?是的,若不是他们不顾朋友情谊抛弃了他,他也不会这么孤立无援!
他没有错,他没有错,全是别人的错!
陆尓豪扭曲恐怖的脸上渗人的笑容,将在场的几人都吓得心里一凛。
“哦?都是别人的错啊?”汪一鸣背着手从门外晃了进来,慢悠悠的问:“那你企图非礼我汪家的小姐,也不是你的错,而是我家妹子长的太美的错了?”
“汪家小姐?”陆尓豪已经醒了酒,听警员说了他昨夜的举动,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他是有原因的!
“我喝醉了,我不知道!我只是看着她像方瑜,我只是想和她说话!”陆尓豪理直气壮的辩解着,似乎是酒的错,是方瑜的错,是那个小姐长得太像方瑜的错,反正他就是没错。
“哦~”汪一鸣淡淡一笑,看着脸上已然变色的陆家一行人,很真诚的询问:“你们陆家的少爷从来都是一句不知道就打发过去的吗?”
不知道?昨日的事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