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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也道:“对,做兄弟的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难道放心杨大哥一个人在这荒山上么?”
珈儿无言以对,嗫嚅道:“可是你们……可是你们……”可是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
峰儿见状深吸了口气,闪身从崖后转出来,叫道:“兀那两个小子,你家骆爷来了,快来再斗三百回合。”
三人见了峰儿,微感愕然,豆子冷笑道:“小子,你倒是真不怕死呀。”说罢掳起袖口便要过来动手。
这时山中忽地一阵狂风吹过,飞沙走石,连眼睛也睁不开了。众人低首捱到风住,再举目望去,不由都吓得魂飞天外,原来一只巨大的吊睛白额猛虎竟不知何时来到了眼前。
这畜生通体雪白,血口碧睛,鼻孔翕张之间,两道白气忽隐忽现,一股腥臭中人欲呕。众人见状吓得腿都软了,全失了主张,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
那畜生喉咙中低低咆哮,忽地伏下身子,猛地一蹬腿,挟着狂风向珈儿扑来。珈儿失声惊呼,却浑然忘了闪避,正在这危急关头,忽听一声长啸,一道白影急掠过来,抱住了珈儿,就地滚倒,竟在千钧一发之间堪堪躲过这威势骇人的一扑。
那畜生颓然落地,刚刹住势头,那白衣人已翻身站起,口一张,一股火焰直朝它面门射去。那畜生正要发威,忽地眼前迷离,火焰已烧着了胡子,连忙一个翻滚,避在一旁。野兽畏火,原是天性,这白虎虽是凶悍异常,却也终究只是个畜生,一时间人虎对恃,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小炮,豆子和珈儿见了那白衣人,齐声欢叫道:“杨大哥,你来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便好似只要有这杨大哥在,那虎视眈眈的畜生便殊不足畏。峰儿抬眼望去,见那白衣人也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青龙眉,丹凤眼,鼻若悬胆,口似仰月,身材高大,肌肉结实,模样甚是英俊。
白衣少年微瞥了众人一眼,沉声道:“小炮,豆子,快带珈儿和这位兄弟到我的树屋中去避着,休要在此碍手碍脚。”
小炮望了峰儿一眼,待要分说,那少年已急道:“还不快走。”
小炮和豆子闻言不敢耽搁,连忙扶起珈儿,对峰儿说道:“我们走吧。”
峰儿一愣,心下颇为犹豫。白衣少年见状又喷了两口火焰,将那孽畜迫退了数步,向峰儿喝道:“你还发什么愣,快走快走。”他声音并不十分响亮,可是自有一种威严,令峰儿抗拒不得。峰儿掉转头,跟着小炮等三人又急急向山上奔行了两三里地,来到一株两人合抱粗的巨松下。
小炮道:“到了,便是此处。”峰儿抬头一看,只见数丈高的树枝上竟架着一间木屋,模样甚是结实。珈儿、小炮和豆子先后上树进屋,峰儿却想:“我是来打架的,怎么却闹成了这样?他们的屋子,我倒是要不要进去?”踌躇间忽闻那地动山摇的虎啸声不断传来,眨眼间便已近了许多。
峰儿心下惊骇,回头张望,只见那白衣少年且战且退,已引着那畜生飞速而来。白衣少年见峰儿还在树下,急道:“快上去,难道你不会爬树么?”便这么一疏神,险些中了那畜生一抓。
峰儿见状,连忙转身上树,三下五除二地爬到树顶,他打定主意,先在这树上避一避,却不进这班少年的屋子,免得平白招些羞辱。
众人也不理他,都从木屋中伸出头来观战,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紧张得汗毛直竖。
白衣少年转眼间便来到树下,手中的火折子也快燃尽了。那白虎呼啸连连,狂性大发,如影随形地扑了过来,这一扑迅若雷电,看情形万难避开,众人大骇,齐声惊呼。峰儿虽不认识那少年,但见了这般惊险的场面,也禁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那少年退后一步,身子忽地一缩,竟从那畜生的肚腹下钻了过去,他回过头来又是几口火焰喷出,那畜生吃痛,赶紧跳开几步,左右徘徊,不住咆哮。白衣少年目不转睛地瞪着白虎,忽然伸左手在自己的小腹上一按,一股水箭从他口中激射而出,他右手将火折子往水箭上一掠,那水箭立时就变成了一条火龙。那畜生见了这等威势,着实害怕,竟然掉头就跑。白衣少年趁着这个空当,终于轻轻巧巧地爬上了树来。
那畜生跑了几步,再回头观望,见众人都已到了树上,又回来围着那巨松上窜下跳,只是苦于不会爬树,空自暴跳如雷,却是无计可施。
白衣少年看看暂时没有危险,转身喝道:“小炮,豆子,珈儿,我说过这几日不得上山,为何你等不听我言?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便俱已成了这畜生的晚餐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