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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见状,嘴唇微动,远远向冯忌说了几句话。冯忌读唇知意,连忙点头,越众而出,尖声道:“昆仑派今日是来找碴的么?钟铁筝死便死了,谁叫他学艺不精?黄掌门英雄仁义,乃是这盟主的最佳人选,谁要是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我九阴教过不去,姓冯的第一个不会饶他。”
群雄闻言,尽皆愕然,均暗忖道:“华山派乃是有名的名门大派,怎会跟九阴教这样的邪魔外道结了交情?”
昆仑弟子更是怒不可遏,一人冷笑道:“好个华山掌门,道貌岸然,暗地里结交的却是这种蛇虫鼠蚁。嘿嘿……华山派,九阴教,真个物以类聚,臭味相投。”
华山弟子闻言都是无地自容,黄伯原首徒顾庆丰道:“冯教主,华山派的事,华山派自己会解决,不需要冯教主来出头。”
冯忌闻言面色一变,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跟我说的话都是不作数的么?”
顾庆丰一愣,道:“我跟你说什么话了?”
冯忌怒道:“咦?翻脸不认人么?昨日你明明跟我说,只要我九阴教拥戴黄掌门坐上盟主的宝座,便封我为副盟主,掌管西南一带武林事务。怎地黄掌门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么?”
群雄闻言登时大哗,顾庆丰怒道:“岂有此理,你这老贼,怎能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鬼话?”
冯忌冷笑道:“这么说来,你们是铁了心要浑赖,所谓名门正派,果然都是些出尔反尔,背信弃义之徒,亏得老夫没有受你们的蛊惑,同去刺杀福裕大师。”
群豪闻言都是一滞,场中霎时间一片死寂,随即轰地一声炸开了锅,有的半信半疑,有的义愤填膺,眼看就要生出一场大乱来。顾庆丰见状又气又急,正待发作,却听得黄伯原道:“庆丰,你先退下吧。”声音平和,并无半分怒气。
他这句话声音并不大,但却穿透喧嚣,把群豪的声音都压了下去。群豪不约而同地闭口不言,只听得黄伯原又道:“众位英雄,老夫和冯教主的人品孰高孰下,相信自有公论,这等无聊至极的谎言,老夫也不屑辩白,信与不信,全在各位一念之间。老夫只想提醒各位一句,蒙古鞑子长驱直入,大宋河山岌岌可危,诸位可别因为奸人搅局,而忘了咱们今日的大事。”
各人闻言俱是心中一震,一人道:“不错,妖言无凭,不足为信,咱们还是先选盟主要紧。”
冯忌嘿嘿笑道:“枉你们自称英雄豪杰,愚昧无知,有眼无珠,老夫是邪魔外道,昆仑派的弟子正大光明了吧,为何方一开言,便险遭杀人灭口?嘿嘿……老夫虽然聋了,却还不瞎,华山派将天下英雄玩弄于鼓掌之间,这场好戏,可是做得精彩已极。”
冯忌这番话说得阴阳怪气,挤兑得华山派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群豪闻言,疑心又起,都目不转睛地望着黄伯原,看他如何应对。
黄伯原见状,略一沉吟,道:“冯教主既然如此说,咱们便听听昆仑派的少侠有什么高见,若是真有真凭实据,不用昆仑派动手,黄某自裁以谢天下,不过……恕老夫无礼,若是空口无凭,那这位少侠便须留在华山,听候华山派发落。至于冯教主,也少不得要给老夫一个交代。”
众人听他此言,都举目向那少年望去,只见那少年仰天长笑,道:“好,我但求师尊死得瞑目,但求世人洞悉你的奸谋,事无不可为,若我所言无法取信于人,我便将性命留在华山!”言罢环顾众人,缓缓朗声道:“在下姓吴,草字勉之,籍籍之辈,众位英雄自然不识,
但家父吴泽广在江湖上还有些名头,想来各位前辈中还有一两位家父的旧友。”他此言一出,群豪尽皆哗然。原来这吴泽广乃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一位人物,他医术高明,天下无双,直可生死人而肉白骨,兼之心地慈悲,救人无数,人称“阎王敌”,江湖豪杰中大半曾受过他的恩惠。只可惜天妒英才,十三年前为塞外魔头申屠南挟持,要他救治申屠南的弟弟申屠东,这申屠东武功精强,乃是个下流无耻的**淫贼,他性情凶残,手下从不留活口,不但坏人清白,还要杀人取乐,灭人满门,实在是武林中的一大公害。所幸恶有恶报,这厮被一众白道高手设计围攻,身负重伤,眼看就要殒命,却让申屠南及时救去,这厮受伤之重,天下便只一人救得,不消说,自然便是“阎王敌”吴泽广,想那吴泽广乃是侠义之人,如何肯为这穷凶极恶的厮鸟医治?申屠南用尽了各种歹毒的法门,就是没法逼他就范,申屠东终究是拖延不过,一命呜呼。申屠南大怒之下,不但杀了吴泽广,更远赴江南,将吴家上上下下杀了个干干净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