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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有我在身边,没什么好怕的。”
“谢谢你,真是感激不尽。”
和歌频频向郁美致谢,转身走出后门。郁美也跟在和歌的身后走了出去。
“妈,等一下。”
“你给我老实的待在家里,不要跟来碍手碍脚的。”
“可是……”
“千万别让陌生人进门,听到了没有?”
说完之后,郁美将后门关上。独自一人站在厨房的玉惠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觉得和歌的说辞有不合理的地方,更认为跟着和歌出门的郁美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应该不会吧?)
母亲比自己精明多了。玉惠既欠缺母亲的能干,头脑也没有母亲的灵光。不但周围的人如此认为,就连她自己也承认这点。照理说母亲应该不会作出错误的判断才对,可是——
和歌说她不知道被那些人带到哪里,这点玉惠可以理解。可是如果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怎么从一个陌生的地方逃回村子?还有,她说只有郁美肯相信她的话,却又表示身上握有证据,拜托郁美向村民证明自己并没有说谎。没错,棺书的确能证明一切,既如此次,和歌为什么不带着棺书向自己的亲人求救,而要大老远的跑来找郁美帮忙?
“妈……”
忧心忡忡的玉惠打开后门打算追上去,却又被外头的夜色吓得缩回了脚。最近的夜晚格外恐怖,村子里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坐立难安的玉惠一直在家里兜圈子,她频频打量着窗外,不时还到佛桌前面合掌膜拜。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知道天色微明的时刻,母亲才姗姗回来。
“妈!”
玉惠连忙开门迎接,却发现母亲的脸色一片惨白,模样十分狼狈。一起出去的和歌却不见踪影。
“妈,和歌呢?!”
郁美没有回答玉惠的问题,她不发一语的回到房间,开始东翻西找。
“妈,你在做什么?”
沉默不语的郁美拉开抽屉,将换洗的衣服塞进纸袋。
“妈?”
郁美回头看着玉惠,脸色白得吓人。
“今晚的事情不可以说出去。”
玉惠点点头。
“好,我不说。可是……”
“我要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无视于女儿的讶异,郁美开始打包行李。
“我掌握到一个惊人的事实,万一被知道的话,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也不要道出乱讲,否则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可是……”
“我会暂时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声过了之后再说。用不着替我担心,等到我安顿下来之后,就会主动跟你联络。”
“妈。”
郁美提着纸袋走出玄关。
“我再说一次,今晚的事情一定要保密。有人问起的话,就说我到亲戚家住个几天,千万不要多话,否则你就没命了。”
玉惠怯生生的点点头,看着母亲打开大门。黎明时分的晨风格外寒冷,金黄色的曙光正从天边探了出来。
郁美再度用近乎威胁的口吻对玉惠耳提面命一番,才匆匆忙忙的离家,脚步看来格外的虚浮。站在屋子里的玉惠呆呆的看着母亲弯过一个转角,车门关闭的声音传来,然后是汽车驶离的引擎声。
玉惠压着自己的胸口,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痛。车声消失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无声的寂静。玉惠突然有种预感,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母亲了。
第十章
武藤保看着冷冰冰的棺木,怎样也放不下手中的花束。
棺木安置在略显狭窄的起居室,躺在里面的人表情十分安详,却有欠缺了某种生气。
他一起常常到家里来玩,这阵子却很少见到他的身影。大哥的骤逝让小保陷入极度的悲伤,完全不知道许久不见的夏野竟然生了重病。
(早知道打通电话给他就好了。)
为什么不打电话问候一声?当初若想到打电话,至少还可以来探望他,见他最后一面。
自从昨晚前来参加守灵之后,小保不断的在内心自责不已。大哥走了,正雄也走了,他应该早就领悟到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身边的人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今天跟朋友说“再见”,并不保证明天一点会再见到那个朋友,每一次的道别都有可能是今生今世最后一次的见面。虽然残酷了点,却是不争的事实,小保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