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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途可走。我甚至连消灭尸鬼的方法都找出来了,就只差实际执行而已。想不到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遭遇阻力。”
静信不愿参与。即使明白放任不管将会酿成无法收拾的惨剧,静信还是不愿意杀害尸鬼。可是在唯有消灭敌人才能生存的前提之下,拒绝杀害尸鬼无疑是放弃唯一的求生之道。
即使无法认同,敏夫还是能体会静信的感受。静信不是个结果论者,只要他对过程稍有疑虑,即使结果再怎么有利。他也会立刻抽身不管。敏夫刚好相反,只要结果对自己有利,敏夫是不问过程的。这就是静信了解敏夫的为人、却无法认同敏夫作为的原因。
“不愿意杀生是他的自由,宁愿死于尸鬼之手、也不愿伤害尸鬼也随他高兴;可是他只能对自己的生命作主,我不认为他有权力替村子里的其他人决定命运。”
静信知道尸鬼的存在,也明白袖手旁观并不能阻止惨剧的发生,可是他依然决定脱离战线。这么做非但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也剥夺了其他人求生的权利,更何况一旦遭遇袭击。自己也有可能变成另一个尸鬼、威胁其他人的生命。敏夫就是对这一点无法苟同,他不反对静信放弃自己的生命,却也不赞成静信拉着外场的所有村民陪葬。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是非,黑与白之间还有所谓的灰色地带;可是这件事摆明了就是非黑即白。尸鬼是人类的天敌,我们能做的就是起而反抗,要不就是乖乖的成为牺牲者,没有第三个选择,也没有和平共存的方法。就算真的有,也只有成为尸鬼的奴隶一途可走,桐敷正志郎就是最好的例子。”
静信总是坚持中立的立场,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或许还真的会成为第二个桐敷正志郎。除此之外,敏夫实在不知道静信为什么主动造访桐敷家。
千鹤打量着敏夫。
“你就是不能原谅他这一点?”
“当然不是。”敏夫扁了扁嘴。“既然这是静信自己的选择,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村子里的人却连选择的勇气也没有。”
村民都知道危险的存在,也知道自己的生命遭受威胁。更明白置之不理只会愈演愈烈的道理。这种威胁无法以常识解读。即使对外求救,也难以让外界理解。
“村民都很害怕,因为大家的生命都暴露于危险之下;可是他们却拒绝承认威胁的存在。好吧,我承认尸鬼或是吸血鬼的论调很难被大家接受,可是只要静下心来仔细思考,就会知道那是唯一的可能性。偏偏那些家伙铁齿得很,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还是不肯正视问题的所在。”
大家嘴巴上对尸鬼的说法嗤之以鼻,可是太阳一下山之后,却又逃命似的躲回家中。为什么每个人都视入山为畏途?玄关前的护符、门口的破魔矢、窗边的除虫菊和艾草又代表了什么?
“其实他们自己心知肚明,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恶鬼搞出来的,却偏偏不肯面对现实。村民不肯面对现实的原因并不是担心被别人当成疯子,而是打从心底不愿正视这个发生在身边的威胁。”
说到这里,敏夫冷笑两声。
“恶鬼明明站在面前,却依然闭上眼睛当这只是一场梦。如果承认事实,村民势必得奋起与恶鬼对抗,偏偏大家没那种胆子,所以只好下意识的否定恶鬼的存在,如此一来就不必面对来自恶鬼的压力了。可是若真的没有恶鬼,村子里又怎么会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大家总是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面对这个问题,村民选择的答案就是‘不知道’,他们不知道村子里出了什么乱子,所以希望有人能够给免除内心的不安、停止这场惨无人道的杀戮。可是当‘恶鬼’这两个字赤裸裸的摊在面前,他们却又认为那根本是不存在的东西,顽强的否定恶鬼的存在。是的,村民希望我给他们一个答案,所以我告诉他们一切都是尸鬼在作怪。还告诉他们如何对付尸鬼的办法。然而村民不喜欢我给他们的答案,继续窝在家里呼天抢地,祈求他们预期的答案能够出现。”敏夫双手一摊,脸上带着戏谵的神情。“这是突变种的传染病,疫苗已经问世了,请不必担心。突变种的传染病来自十恶不赦的恐怖组织,正义的代言人即将打击犯罪,还给大家安详和乐的生活。”
千鹤微笑以对。敏夫干笑不已,开始自我解嘲了起来。
“没有人愿意思考,连动根手指也不肯。每个人都把自己当成世界的中心。总以为只要哭个几声,就会有人来换尿布、就会有人来喂奶。然而世界是残酷的,除非用自己的脑袋思考、除非靠自己的力量去争取,否则连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都难以维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