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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景承拢着许笙笙的肩膀,焦急的神情一览无余,孙神医斜了一眼这才松了口,“你们到底得罪谁了,你中的并非是傀儡蛊啊?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不止一种傀儡蛊。还有一种慢性的毒。”吴景承忽然想起当时他从昌北军大营送许笙笙回来那次,他把发着烧的人弄丢了那一次。他也顾不得其他,赶忙上前一步询问道:“她之前被二皇子的人抓去过一次。”孙神医瞥了吴景承一眼,点点头,“那大概就只有宫里的法子能救她了。别的先别多说了,先把你的傀儡蛊弄出来。”言罢,便对着许笙笙招了招手,示意她和自己去一边。可是许笙笙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反而期期艾艾地看着孙神医。孙神医无奈地道:“自然是先紧着你啊,把你的问题解决了再解决他们的来得及!”许笙笙这才凑上去,抓着孙神医的袖子笑眯眯地随着他到孙夫人身边去了。倒是吴景承留在原地,摸着下巴思忖起来。孙神医的话反复在他脑海里推敲确认,是的,他还需要回宫一趟,将所有的事情做一个了解。吴景承有些自私地想,他前世为了这个国家付出过太多的血和泪,重生过来难道还要尝这样的恶果?他不甘愿,也不情愿,不甘愿在明知道后果以后还用家国天下的英雄思维方式去帮这个国家的君主做事,战场厮杀每个战士都是国家的屏障,而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室成员就这样把这些士兵的性命当儿戏,他当然不甘愿;即使抛开民族大义,他和许笙笙前世的颠沛流离生离死别哪一个不都是拜皇室所赐,没有许笙笙的那十年他是怎么过的?重生到这一世之前的自己又是多少次被噩梦惊醒,凄凉和无助又有哪个上位者关心过?“他们只关心自己的权势,那不如就让它土崩瓦解。”吴景承笑地有些肆意,也带了点癫狂。孙夫人用来替自己的徒弟悲伤的时间极短,似乎她已经料到了会是这样的后果一般,虽然眼圈还红着,但是手下却一直在忙着给所有昌北军残部清除身体里的傀儡蛊,这一忙便已到了夜深。直到月上中天,贤华山的两位医仙才算停下了手上的活计,坐在一边烤火休息。晚上的林间风有些冷,可能是加上这里曾经是个“战场”的缘故,这个夜晚似乎带着说不出的阴森可怕来。许笙笙是最早被清出傀儡蛊的,她中那蛊毒比昌北军的将士们都要早一些,那蛊毒是从左肩膀的部位被逼出来的,血流了不少,按着孙大夫的说法,若是再晚个把月,许笙笙基本上就是无力回天,但是现下里比较着急的就是她这傀儡蛊下去之前还被人下了个□□,后期的效果如何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比较是皇宫禁院的东西,即便是再神通的医术,没有见过药丸或者配方,单单凭借许笙笙的情况也不敢贸然解毒。于是只能搁浅,留着慢慢想办法。许笙笙的肩膀部位被包扎好后便靠着吴景承休息,她几乎忘不了少年将军看到自己刚把蛊虫取出来时的样子,她靠近胸口的位置全被鲜血染红了,当时说话都没有力气。“我看到你的时候以为现在的一切都是梦,关于我重生或者你重生都是假的,你原谅我也是假的,我们还是十年前,你在战场上被我亲手……”吴景承这话没说完便被许笙笙没受伤的那一侧的手给挡了回去,她软软地靠进吴景承的胸膛里,“别说那些话,我不爱听。”吴景承从善如流,他抓过许笙笙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许笙笙自己的决定:“我还是需要回去京都。”许笙笙原本紧紧握着吴景承的手蓦然一松,她装作不经意地去拽了拽自己的衣服,道:“自然要回去,你是吴王府的将军,无论如何,陈大人也已经为吴王府牺牲了,把屋家全族拯救出来便是理所应当的。”可吴景承却把她的手抓了回来,贴在自己的脸上,他觉得不是自己多心,许笙笙也许真的在考虑还要不要他的问题,他不想再和许笙笙之间有误会或者任何不信任的成分在其中,于是他几乎失去了一军统领的气度,急吼吼地道:“这次回京都是为了给你找解药。”许笙笙眼里闪过地是一瞬间的不可置信,接着便是一个落寞的眼神,她似乎笑了一下,转而便拍了拍吴景承的肩膀宽慰道:“家业为重,别意气用事。”然而还未等她站起身来,便被吴景承拦腰抱起,她惊讶地道:“你干嘛?”然而夜已经深了些,之前受伤的昌北军残部们也因为被医治傀儡蛊而耗费太多精力,于是都早早就歇下了,许笙笙这一嗓子没有敢太大声。“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我也不愿意说。但是许笙笙,你是我特别的财富,是老天赏赐我的,我绝不要再失去你了。”说完双唇郑重贴在了许笙笙的额头上,“我送你去帐篷里睡。”许笙笙却是没有太多的精力,借着吴景承给的一句她以为是安慰的话没过多久便睡着了。吴景承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又给她盖了一层毯子之后便出来跟巡逻的兄弟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