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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人?”嬴政的眼睛瞬间变得像鹰隼一样,他紧盯着她,冷冷地问:“换谁?换扶苏吗?”
说着话,他脸色完全变了,结了霜,冻得人生疼。小寒心里不由一凛。
他嘲讽地说:“你别做梦了!”说完,他嘴角一抽,嫌弃地甩下小寒的胳膊,转身拎起大氅,从她身边擦过去,弄得她差点被带了一个趔趄。
“咣当”一声,是他出门时弄出的动静。
小寒放下杯子,一屁股倚坐在灶台上。
他走就走吧,气就气吧,原本她也没希望他对她怎样。
只是,她刚才说换个人,那不是有意要提起扶苏,那就是谈话到了一定的氛围,随便打的一个比方。
在她的心目中,扶苏无所谓做不做皇上。要说做皇上也不是想得到荣华富贵,而是怕别的皇子嫉妒他的声望而害他。
可是她的话让皇上敏感了,这会不会对扶苏不利呢?
嬴政这个人可是幼稚脆弱得很,什么野蛮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天哪,这是什么****运才遇到这么敏感的男人!”
……
……
此时,上郡,离肤施城不远的大秦军营。
让小寒担着心的扶苏,此刻正在督着军士打人。
他的脸上也挂了一层寒霜,气压低得全场上千号军士竟然鸦雀无声。校场上“啪啪啪”打人的声音以及激起的回声次第交替,响在耳边的鞭子却像抽在每个人的心上。
雪小了,眼前飘的雪花零零落落,被打的人趴在地上跟条死狗一样。
良久,鞭声停了。执鞭的军士垂首而立,也不说话,就看着扶苏的方向,等待着接下来的指示。
扶苏看看那趴在雪地上的人,又抬眼环视这些强制看惩戒的官兵,准备好了的训话,他忽然就不想说了,他心里满是悲哀和沉重。
“抬下去,罚他两季的军饷!”
两个军士踩着雪把那受罚的人抬了下去。那人无力地垂着胳膊,一动不动。
刚才他趴着的地上,鞭子扫过的白雪竟然有血的颜色。
扶苏大声训话:“列位看好了,从今往后,谁,和他一样愚蠢,他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想要军功,还是想要命,自己权衡!”
人群略有微动。
扶苏不屑地笑了下,继续说:“想要军功,也得有命享受,所有好战的,改改你们的性子,想想你们的家人。扶苏把话撂在这里,谁要是再惹出麻烦,让大营替他收拾首尾,到时候,连棺材钱都不会让他拿到!”
有军官不满地嘬着牙,看看左右。
而被看的人眼神躲闪,只得把头低下去,看着地面上的残雪。
还有不知是谁,鼻子里哼哧的。
扶苏看着眼前的人们,没再说话,他坚定地和他们对视。他要看看还有哪几个敢在他面前阳奉阴为。
只有雪花飘飘,视线里的人们不是低着头,就是眼光移向别处。
火候差不多了,扶苏扭过头,和蒙恬交换了下眼神,蒙恬一挥手,旁边传令的亲兵,大喊一嗓子:“集合完毕,散了!”
众人就依着营里的规矩,纷纷散去,地上留下杂踏的脚印。
蒙恬走过来,笑着问:“大公子说说,他们现在在想什么?”
扶苏轻嗤了一下,嘲讽地说:无非是说我们,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是皇上的儿子,一个是守边的大将军,你们什么都有了,当然不再稀罕军功,我们呢,我们除了拿命去换,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我们为自己奔个前途,难道就有错吗?”
蒙恬轻笑,佩服地说:“大公子这是钻到他们心里去了!”
扶苏无奈摇头,却笑不出来。
就因为这几个人过分夸张的作为,给了匈奴人借口,该赔付的牛羊延期了。说要等到春天才能考虑履行约定,要视大秦的诚意而行。
其实,这事怪不得匈奴人。也难怪人家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事情并不复杂,不就是对方的人打了只鹰,落在阴山以南的地界吗?多大个事儿,要捡就让他捡呗,偏偏巡防的军士把那人当越界的探子打死了。
那么莽苍辽阔的荒原,明晃晃一个人,在秦军的眼皮子底下来捡只鹰,他怎么当探子?这不是借口是什么,这不就是要抢军功,挑起战争吗?
“大将军,咱们的军功奖励制度该改改了,要不,不知道有多少蠢货跃跃欲试,要惹出乱子呢!”
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