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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这些高人的高度不及无穷,但经过血腥大战的洗礼,无穷也学乖了,夹着尾巴做人才是上策。于是他现在装得非常像,所有的气息都收敛得一乾二净。
有点我一直都很佩服他。他真是个聪明绝顶,非常能够摸清并且遵守各式规则的人。就算他不懂,甚至嗤之以鼻,但触及生存这个大题目,他就会遵守得点滴不漏。
像是乐王妃找我麻烦,他虽然觉得被触犯了所有物(我…)的处置底线,还是没把她一掌拍死,而是先遵守了乐王府的内院规范,试图寻找漏洞。
我觉得他这样真的很辛苦。我天生就是不太遵守规则的人…也不是不遵守,而是记得迷迷糊糊。他要面对的已经是几百架的规则书了,还得一一安排妥当,不管是不是乐在其中,我总不好替老板添麻烦是不?
所以我跟他说,不用管我这头。几个凡人能把我怎么样?
坦白说,还真的不能怎么样。
乐王妃嘛,又不是武则天,等级差太多。顶多能打打我耳光,罚我在大太阳底下跪,或者揪着我的头发骂不知羞耻什么的。
打我耳光?我脸不疼,倒是她的手痛了半个月。太阳底下跪?我顺便修炼,效果还不坏哩。揪着我头发的时候更可怜,我忘了把护身撤掉,结果头发反缠了她一脸,差点把她闷死。
结果,我差点被当妖怪收了…或者说来的道士差点被我收了。
论境界,其实这道士跟我倒在伯仲之间。论法宝…那就是云泥之别。一个捡骨捡了两百五十年,眼光毒辣老到的捡骨高手,就算抢劫也能抢出最好的精品。我虽然动不了什么法宝(功力不足),但我有很剽悍的符宝。
甚至我还没出到飞剑影,他一剑砍到金钟罩,就被反弹震昏过去了。
我突然有种独孤求败的寂寞感。
无穷花了好几倍的时间精力才把所有相关人士的记忆都洗干净,累得差点旧伤复发。
我很沮丧。“…对不起。”
“鸾鸾,只要不想杀我,什么都没关系。”他执着我的手,眼光很温柔,“反正你就是这样笨,根本不用作什么,无事都可以变成有事,小事都能生长成特大的事。”
…我的沮丧完全蒸发了。
最后能屈能伸的无穷放下身段,设法哄好那八位莺莺燕燕。我不得不说,他哄起人真是像模似样,简直是言情小说的超深情男主角走下来了。难得的是,他还能哄得每个女人都很开心,身在花丛过,片叶不留身。
于是我身上的矛头终于拔除了。
但光是哄也有弹性疲乏的时候,做而言不如起而行,我想这些夫人们都是这句真理的信徒。
于是无穷每天都骂骂咧咧,一面用真气逼毒…春毒。笑得滚地之余,我又有点同情这群守活寡的女人。
虽然现在活得这样清心寡欲,我前世也是谈过非常纠结的恋爱的。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又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我这运气(还是不幸?)可以寻求解脱,这些凡间女子也是有情欲需求的。
“…反正你是喀药流。”我小心翼翼的建议,“就不要太矜持了。”
正在假寐的无穷睁开眼睛,眼神比冰块还冷。“你说什么?”
我缩了缩脖子,觉得室温飞快的下降,恐怕正在测试绝对零度。“我是说…情欲如洪水,湮堵不如疏导…”
虽然我说得很含蓄,但无穷应该听懂了…但他气得额角的青筋狠狠地抽搐了好几下。知道他很气,但没想到他气到扑过来抱住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已经被他在脖子上咬了一大口。
我痛的大叫,他吼得比我还大声,“白痴!”
大怒抬头,正想骂人,我看到他复杂的眼神和可疑的红晕。那种又气又恼,提不起放不下的拖拖拉拉。
他…他的意思是…“怒其不争?”我不由自主的问出来。
无穷的脾气来时轰然去时倏忽,非常风情万种的白了我一眼,唇角噙笑,心平气和的…入定了。
摀着脖子,我蹲在入定的无穷前,觉得被天雷劈了个透心凉。
以前被我忽略的怪异小细节终于找到失落的环节,迅速拼凑起来了。等我整个顺过一遍,突然觉得世界要毁灭了。
无穷…喜欢我,对吧?
蹲在他面前的我,瞬间石化了。这事实真的令人难以接受…他明明一直都在欺负我,我被他下过毒、绊过脚,被他嘲笑、侮辱…
但我喜欢他吗?
三省吾身后,我很惶恐并且惊惧的发现,我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