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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圣贤在家里养了好几天,家里的干粮食物让她消灭殆尽,再加上那天躺地板上睡了一天一夜,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感冒了。拖了这么多天没吃药,感冒症状越来越严重,鼻子都快被擦破了,擦鼻涕的纸巾装了好几垃圾袋,家里的纸巾也消耗将尽。换言之,那就是席圣贤不得不出门觅食外加买生活用品和感冒药。席圣贤不想和周围的邻居混成脸熟以免被谁打听到她,她从不在附近的商铺露面,连逛超市都不挑近处。她先去公安局露个脸,再把车取出来,然后,直接开车去到某国际连锁的大型购物超市。一来,这种地方人来人往,想在这么多人里面注意到谁,难。二来,东西齐全,买什么方便,一次买齐全。席圣贤推着推车缓慢地在超市里扫货,身体的不适让她连走路都有些喘气不匀,走几步歇几下,逛了大半天东西都还没有买完。她从生活用品区转出来,隐约感到身后有人跟着,即使在这人扎堆的超市,有人跟她走在一条道上,她仍不免去留意几分。她没回头,只留心注意身后的动静。从那穿着高跟鞋的脚步声可以断定是个女人。她从买日常用品的区域转到糖果礼品区,又再绕到巧克力货架前,那那轻浅的脚步声一直跟在身后。席圣贤本想甩掉她或者引教训一下,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会儿哪有力气去折腾。索性来个正面交锋,看看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她转身直冲到女人而去,冲到她面前,刚欲发作,却赫然发现站在她面前的居然是兰欣!席圣贤着实被惊悚了一把,怎么又遇到了!兰欣的脸上挂着笑,似笑非笑,瞅着她,问道:跟了你老半天,终于注意到我了?&rdo;席圣贤顿时有点尴尬,幸好没又把兰欣诱到哪个角落旮子怎么滴。她掩饰地干咳一声,结果,鼻涕又出来了,赶紧摸出纸巾去收拾鼻涕。感冒了?几天不见,脸色差了这么多。&rdo;话里透出丝关切和责备,就如同亲人间的数落。席圣贤拭好鼻涕,没看到旁边有垃圾桶,便把纸巾捏在手里,不敢看兰欣,将视线调到旁边的货架上。兰欣瞥一眼席圣贤,语带嗔怪地问道:有这么别扭吗?就算是普通同学或邻居,碰到面也会打声招呼吧。&rdo;席圣贤实在不好再无视兰欣,问道:你就不怕认错人?&rdo;就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从我俩一出生咱俩就睡一个摇篮,我就算瞎了眼,你从我面前晃一下我也知道是你。&rdo;兰欣一扫货架上的货,实在没什么好挑的,就又去把视线转到席圣贤身上。她看到席圣贤站那都摇晃的样子,真担心席圣贤会倒在超市,很想上去扶一把,但看席圣贤那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这念头又生生打住。席圣贤颇有几分无奈地哼笑一声,问道:你就不能装作不认……&rdo;话咽回去,不敢说。不认识是吧?成,给个我不认识你的理由?席圣贤,你屁股上的那颗痣还在不在?&rdo;对于一个身上哪里有伤疤、哪里有胎痣都一清二楚的人,能怎么不认识?席圣贤糗得满脸通红,恨不得一头撞倒货架把自己埋在货里面不出来。咦?你什么时候学会脸红了?&rdo;兰欣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一脸惊异地盯着席圣贤那张红透的脸,又道:脸上还是有点红色好看。&rdo;之前苍白得像个女鬼似的。也不知道席圣贤这家伙是怎么搞的,居然把自己弄成这样。病成这样,你看医生没?&rdo;她估计是没看,不然这会儿席圣贤应该在医院打吊瓶。席圣贤听到转了话题,赶紧答道:前几天去过。&rdo;不过是去验伤,不是治感冒。她话音一转,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rdo;便去推动推车。兰欣抿了抿嘴,心里有些不痛快,她说道:走呗,又没谁拦着你。&rdo;话音刚落,看到席圣贤真是调头就走,再想起上次遇到席圣贤时,席圣贤的态度,突然觉得,席圣贤以后肯定也不会联系自己,她挂记着,别人不一定也挂记着。她不禁失落自嘲地一笑,也推着推车,准备转身离去。突然,她想起件事,又赶上席圣贤,说道:前年村里建养猪场,从小矮坡到古文土一带的地都占了,当时让迁坟,你家没人,我擅自作主把你爸的坟迁到屋后的山坡上,立了碑,你要是回去,爬到坡顶就能看到。&rdo;她迁了席圣贤父亲的坟,总该告诉席圣贤坟迁到哪。席圣贤闻言如遭五雷轰顶,惊得目瞪口呆。她愣了半天,思绪才重新运转,悲恸与感激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排山倒海般涌上心头,堵得她的喉头一阵哽咽。她紧抿住唇,努力压制住情绪,溢满眶的泪水也让她生生逼了回去。好一会儿,她才把情绪稳住,刚欲抬头,就听到兰欣的声音响起:鼻涕出来了,泪水能逼回去,你要是能把鼻涕也吸回去吃了我就算你能耐!&rd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