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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你已经在我这里呆了有两个小时了。”
“你确定自己不需要帮助吗?”
“我需要你的帮助,但我不希望占用你工作以外的时候。除非我已经完会康复。我请你看海。可以吗?”
“我常去海边!”她笑道。
“哦,是呵。可是我没有看到过海,从来没有!”
“用不了几天,会看到的。我带你去。”
“嗯。那我们约定!”
“约定!呃,那走了……”
“明天见!”我又重复了那句话
年老的医生来查房,给我的腿做了一个局部检查。他用小钢锤敲了敲我的双腿。
“有感觉吗?”
“嗯,有点麻麻的。我说。
“哦,正在恢复。好好休息!”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嗯,医生。”我叫住了他。
“呃,我的医疗费?……”
“已经有人帮你交过了。你账上的钱足够你住到出院的了。”
“谁?”
“你男朋友呀!”他似乎不解的说。
“男朋友?”我更疑问了。
“早上那个帅小伙子。怎么,他不是你男朋友?”
我张大了嘴……
我想:“莫言,好个莫言,看来你跑不掉了,我会让你好看,好看……”
那个叫莫言的男人没有给我回电话。也没有来看我。晚餐有人送来。来人说是一位先生让送的。
我吃了那用糯米熬的粥。我饿了。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夜里,我收到了越儿给我发的短信。他问我到了目的地没有。现在一切是不是如计划中一样。我回了条短信,说我很好。却没有告诉他我现在有多么的无助。我没有给我妈妈打电话,我怕,怕我会自持不住,哭出声来。我的眼泪已经不像十岁时那样难流。它开了阐,没了归期……
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的电话,是惠子,和雨的电话。我没有回。最后一条短信是莫言的,他说他明天八点来医院。让我等他。是,我要等你,来吧,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的。
灯息了,我望着窗外那灿若星空的城市影子,依着床睡了。
我听到有人叫我,并把体温表夹在我的腋下。
“几点了?”我问那值班的年老的护士。
“六点。”
“哦!”
“阿姨,能帮我拿条湿毛巾和一把梳子吗?我想洗洗脸。”
“丫头,你这里没有亲人吗?也没人来照顾你!”
“没有,我刚到这里,就来这儿来了……”我半开玩笑说。
“好个丫头,都这会儿了,还开玩笑呢?!等着,我拿给你。”
不一会儿,她从卫生间端出一个白色的脸盆,拿了一条白色的小毛巾,还有一把梳子。在我床边停下来。
“洗吧,丫头。”她把毛巾沾了水递给我。“能自已擦吗?”
“能。”我说着接过毛巾。
“丫头,太过清瘦了!多吃点东西,好的快。”
“谢谢阿姨!”我把手巾放在水盆里。拿起那精致的檀木小梳问:“阿姨的吗?”我笑问。
“我女儿送我的。”她脸上荡起了母亲的幸福与满足。
“你女儿真好。她一定很爱你!”我说。
“你不爱你的妈妈吗?”
我怔了一下:“我伤过我妈妈……”“……但时至今日她依然爱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给那么一个陌生人说我的心话。她像我妈妈?不,在我心中没有人能代替她,没有人……
我只是想她,只是想让别人知道我是那样的爱我的妈妈。无论此生与来世…“留了多长时间的头发了?”
“四年了。从我开始学习的时候就开始了!”我说。
“刚毕业?”
“算是吧!”
我梳着我细柔的黑发。把它紧紧的握在手里。直到它们完全听从我的指挥。我用皮筋高高的扎起。把梳子还给那阿姨。
“做新娘的时候,你有这一头长发一定是个漂亮的新娘!”
“你说笑了,阿姨。我打算剪掉呢?”
“剪掉?可惜了,别剪!女孩子应该柔和点。你的眉心有股霸气。”
我不知道我用什么样的眼神看那阿姨,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能从我的脸上看出我的性格与特性?难道我本就是清水中的那尾游鱼,性格与特征尽显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