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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
姬修远一摆手,“伺候朕沐浴更衣。”
常宁一刻不缓地吩咐小太监们准备应用之物,众人忙做一团。常宁又转回内室帮皇帝脱下湿衣,换上干爽的里衣、中衣,这时候又有小太监端上来姜汤,伺候着姬修远喝下去后,热水也备好了。
姬修远这边沐浴更衣收拾停当,也到了早朝时分。这一日,皇帝陛下是满面阴郁上朝去,一心烦闷回宫来。常宁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从外廷回来,姬修远一路来到太庙,上石阶来到中殿,先跪下给太祖皇帝的画像磕了三个头,再起身左转到供奉先帝的那间夹室门前。值守的太监推开门,姬修远往内观瞧,没人。他转头问那个太监,“淮阴王呢?没来过吗?”太监见皇帝面色不善,慌忙伏地答道:“回皇上话,王爷昨个夜里三更起的时候来了,在先帝的牌位前,是天亮以后,太后娘娘差人给接到慈宁宫去了。”
姬修远冷哼一声,掉头往慈宁宫去。姬修桓看见皇帝,一紧张,嘴里的小笼包也忘了嚼就硬往下咽,一整个包子卡在嗓子眼卡得他直翻白眼。姬修远对着太后行了个礼,“太后娘,儿臣昨夜下旨让淮阴王在先帝牌位前跪着思过。”说完他抬眼看着太后,等着听太后怎么说。
太后亲自把皇帝扶起,满面是笑,“皇帝啊,哀家知道阿桓在那跪了一夜,这不是叫他过来干点正经事吗。”
姬修远看了看桌上摆着的丰盛早膳,“既如此,儿臣怎可落于人后,也在您这里干点正经事吧。”
姬修桓见皇兄坐下拿筷子开吃,伸手抹了抹嘴,站起来溜边儿来到太后的身侧,束手束脚地低着头不敢抬眼看。姬修远用膳完毕,喝了两口茶,一撩眼皮,扫了姬修桓一眼,问:“淮阴王,昨夜你哭喊着要跳太液池,朕特意让你去和先帝报个备,现今先帝在那边也知道了你要去,你看你是现在死去呢,还是等用过了午膳再死呢?嗯……朕还给你改了个更合适的名号,叫归阴王。”
淮阴王姬修桓向来是输人不输阵,一挺胸膛,却是不敢接话。太后端着茶碗咳了一声,“皇帝啊,阿桓还小,不懂事,昨儿晚上闹了个小脾气,现今已经知道错了,你看你让他跪也跪了、骂也骂了,哀家做主再让他闭门思过十天,就这么着了吧。”
“他还小?今年夏天过了就满十八岁,在寻常人家早就该成家立业了,也就是您一直宠着他由着他的性子来。”
太后一拍大腿,“可不就是说吗,昨儿不就是因为这个事闹起来的吗。”
姬修远听太后说的不明不白,常宁悄悄伏在他耳边,将事情的原委细细说了。原是太后一直惦记着淮阴王的亲事,让长公主在宫外留心着有哪家的姑娘待嫁,昨日刚好长公主回宫提起来兵部侍郎王崇喜的小女儿与淮阴王的年纪正相当,且品貌不错,娘两个就想促成这门亲事。怎料和姬修桓一说,他怎么都不同意,说到最后竟然就闹出了昨夜那一幕。姬修远听完,伸手支着头,揶揄一笑,“王家二小姐啊?”
姬修桓满面涨红,紧抿双唇将头压得更低。姬修远笑着起身,“就这么定了吧,朕这就召王侍郎入宫商谈婚事。”
姬修桓猛抬头,恨声道:“我誓死不娶那个小二黑。”
姬修远呵呵一乐,“为何?人家二小姐不就是略微黑些吗,不至于你誓死吧。”
“明知故问。”姬修桓梗着脖子,“我和小二黑有仇。”
“儿时的笑闹之事怎么算得是仇,这个理由朕不接受。”
姬修桓见皇兄当自己是耍脾气,真的要走,心中起急,“我不要像大姐那样的政治婚姻!”
姬修远的脚下一个踉跄,惊诧转头,阴沉着脸瞪着姬修桓。姬修桓一脸的英勇无畏,挺胸膛高声扬,“大姐当年执意嫁给那个什么猴儿不就是因为他手中握有兵权么,要不然她能故意对顾家大哥恶形恶状吗。现今你们又因为兵部侍郎手中的兵权要硬逼着我娶小二黑,没门!我不像大姐,我宁死不屈!”
他最后两句说的什么,姬修远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只觉脑海中嗡嗡作响,强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还知道什么?”
此时,姬沧澜刚好过来向太后辞行,恰恰听到了姬修远问的这两句,又见殿内众人神色凝重气氛压抑,遂笑道:“皇上,昨夜阿桓已是受了惊吓,你教训他虽也应当却也别这么拧眉立目的。”
姬修远冷冷问:“大姐,当年你出嫁前可是瞒了朕什么事吗?”
姬沧澜笑容一僵,“瞒、瞒你什么了?没瞒你什么啊。”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