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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劫?哪有这般准时循环往复的死劫?”无卦满是疑问,可长青却已闭上了眼,不愿再答。
无卦是个识趣的,“那你好身歇息,我去要点热水来。”
“不必了。”他闭着眼伸出手,倒是很准地直接牵住了她,他手冰得让无卦心惊,禁不住抖了一下。
“抱歉”左非色歉意地收回手,“我这般情形,不要太多动静叫别人知道。炭炉就足够了。过一个时辰就会好的。”
“真的?”无卦有些质疑。
“嗯,就一个时辰。师妹在此处陪我可好,有人气,也暖和些。”
无卦没有回答,但是直接去到桌旁搬了个椅子,在他榻边坐了下来。
“我还能做些什么?”
“你在这就好。”他紧了紧被子,在极寒的折磨中渐渐昏睡了过去。
这般睡过去,会越来越冷的吧。
无卦犹豫了一下,小心地将手贴上他的额头——怎么也是冰的。要不是他的胸口还有起伏,这般的寒冷就和一具尸体没有差别——也许比尸体还要冷上几分。
想了想,她决定把自己屋里的被子也搬过来给他盖上,而且自己屋里应该还有些热茶,就一同端过来吧。
见他似是睡过去的样子,无卦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一会就回来,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见他劝人没有醒来的样子,无卦暗暗松了口气,继续小心翼翼地往门口走去。
开门就用了好一会时间,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发出声响惊到了他。好在从头到尾,左非色都没有什么动静。
一路疾步去到自己房里,无卦抱着被褥、提着一壶热茶谨慎地环看了屋外一圈这才出门直奔左非色那里将东西带了进去——自己这般行事,还是不要叫其他人看见为好。左非色现下着这情况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轻轻为他再覆了层被子,无卦又把那炭炉拿近了些,最后将那茶壶好好塞进一层被子里,和左非色还隔了一层——这就当个手炉用吧。担心茶壶会翻,她一直单手压着那处,想着等茶壶凉了就可以拿出来了。
左非色似乎睡得很沉,她的这些动静都没有让他醒过来。
单手压着那壶,无卦看着他发青的脸色,有些不忍——反噬虽各有不同,但那滋味她也大约了解,都是难受非常。
小心伸出手覆上了他的额头,希望借此能给他一丝暖意。
昏睡中的左非色无意识地往她手心轻拱了一下,循着温暖最后将脸靠在了她的手上。
无卦有些僵硬地坐在那处,指尖触着他冰凉如寒玉般的肌肤,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此一举了。
不管怎样,也是自己连累了他,能为他做些什么也是好的。
两手都被固着,她眼睛漫无目的地看向了眼前人——这张脸真是好看得有些妖气过甚了。比当初韩苏的长相还要天怒人怨。可惜啊
等等。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年韩苏因为被自己一枚铜钱破了相而变了命格,会不会长青也可以如此一试呢?
这般想着,她开始用眼神在他的脸上比划起来——这里开个疤?还是这里?
如果左非色知道无卦现在全心全意想着怎么破他的相,定会是一副哑巴吃黄连的表情。
不行不行,怎么弄都好似不行呢。自己只是这么看,一点也看不出名堂,需得真有了疤,整个面相才会变,臆想之中的只是简单画上却改不了其中运气,所以现下光看是看不出什么结论的。
她有些丧气地垂了眼帘,三年一次的死劫,倒是第一次听说。若是真有这么准时的死劫,他又是怎么逃过的呢?另外,怎么偏偏他会有这种奇怪的死劫呢?
视线不经意下移,她注意到了左非色领口的一丝红线。
男戴观音女戴佛,难道他也随身带了块玉不成?又或者是他师父给他护身符?说到这个,离师伯倒是也给过自己一块说是挡血劫的玉。
这样一想,她突然有些好奇左非色戴的是什么了,反正两手动不了,此刻闲着也是闲着,她微微伸长了脖子,脑袋转了个角度,往他领口看去——能看到吗?
此刻的她只顾着好奇,全然没有意识自己现下动作妥妥地算是用双眼非礼国师大人。
顺着红绳一点点向下,她隐约看到了一个深色薄边。
好像不是玉?
难道是玛瑙?
她索性整个身子都半侧了过去,伏在他身边,继续勉力顺那红绳往里看——到底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