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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说谁呢?”于晚站在桌对面,红|唇斜斜的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这笑冷的于牧一哆嗦,他眼珠子一转,落在林洲洋身上,“我是说小洋洋他姐呢。”于晚冷哼了声:“我怎么不记得林洲洋有个姐姐?”林洲洋接触到于晚冰冷的目光,差点吓尿了。他决定不趟这趟浑水,赶紧说:“我妈喊我回家睡觉了。晚姐,下次见。”林洲洋化身早睡早起的好宝宝,踩着曲线的步伐,急匆匆的跑了。酒吧劲爆的音乐依旧,二楼的某处卡座,瞬间清冷了不少。于牧冲着于晚“呵呵”傻笑了两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仰头就将桌上的半瓶酒喝了,说是为他之前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浑话,向姐姐以酒赔罪。喝完就四仰八叉的瘫在沙发上,也不知是醉死过去了,还是在装醉。于晚哼笑了声,“就这点出息。”她还不知道自己弟弟的德行。故意将自己灌醉,不就是想躲开她的修理。卡座一侧传来动静,像是撞翻了酒瓶。于晚目光一转,这才看到最左侧昏暗的角落里,还杵着一人。恰此时,酒吧的旋转彩灯扫过那人的脸——是一张年轻、富有朝气、又帅的很是惹眼的脸庞。而那男子的五官,最耀眼的莫过于浓密的眉毛下,那双深邃又勾人的桃花眼。此时,正直勾勾的盯着她。于晚被那男子看的直蹙眉,只觉得这张脸有些面熟,在脑中过了几秒,想起是谁后,眉头情不自禁蹙的更深了,“陆时熠?你怎么回来了?”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于晚的目光就像是显微镜,犀利的仿佛能看穿他的心事。陆时熠只觉得被她盯得,自己的心跳的更快了。喉结滚了滚,陆时熠那双桃花眼故作镇定的荡起笑意,打着招呼:“晚姐,看见我回国,不开心吗?”“看见你们在一起就头疼!”于晚是真头疼,这三个小混蛋只要凑一起,就干不出什么好事来。上次,应该是两年前了。陆时熠,林洲洋,还有她弟于牧,几个像今晚一样聚会后,居然酒后驾车,被十几辆警车追的满城跑……最后,还是她亲自去了趟警局,把人捞出来。再上上次,他们三人跑去沈卓尧的订婚宴闹事,愣是将沈家与白家的订婚宴搅黄了。真是一群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缺德小混蛋。还有,他们小时候一起闯下的祸,那就更数不胜数了,每次都是她跟在他们屁|股后头,给他们收拾残局。这些事每每想起,于晚都脑壳疼。“几年没见,看来,晚姐对我的记忆依旧深刻呢。”陆时熠似乎笑的还挺得意。于晚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上前去扶沙发上的醉鬼。而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伸了过来,扶起了于牧。于晚一抬头,脑袋差点撞在陆时熠凑过来的脑袋上,男人陌生的气息,让她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拉开两人的距离。她抬眸看过去,正好对上陆时熠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他也正看着她,他问:“没撞到你吧?”于晚红唇微抿,别开目光,嗓音淡淡,“没有。”陆时熠指了指沙发上的人,像是解释,“于牧怪沉的,还是我来背他下去吧。”陆时熠和于牧是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他主动请缨,于晚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陆时熠力气倒是大,直接将于牧扛在肩上,像是扛尸体一样,扛出了酒吧。虽然他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不过脚步还算稳。于晚拿着于牧的衣服,跟着出了酒吧。她看着陆时熠的背影,唇角不动声色的翘了翘。这小混蛋,两年多不见,变化还挺大,竟然比她弟还高些了,今晚她都差点没认出来。 亲密接触一出酒吧,寒风呼呼的吹来,冷的人直打颤。陆时熠穿着一身时尚帅气的英伦大衣,将高大的身材,勾勒的挺括有型,哪怕在这雾霾缭绕的天气里,依旧光鲜亮眼。当然了,就这造型,在这严寒的北京冬夜,也是相当抗冻了。“车在右边,白色那辆。”于晚提醒着,她掏出钥匙,开了锁。一辆白色的宾利,在夜色里闪烁着车灯。陆时熠将于牧在后座安顿好。就在于晚要开车时,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探进一颗脑袋,“捎我一程呗。”“你家没人来接你?”于晚侧头,问。“这次回来还没跟家里人说。”陆时熠哈出一口白气,故作冻得一哆嗦,“这天真冷啊。”陆家和于家不算顺路。于晚看了眼后座的于牧,正醉的手舞足蹈,胡言乱语着听不懂的鸟语。她回头,又看了眼面前身着单薄的陆时熠,道:“先把这家伙送回家,再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