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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向那海天深处!“那么,我的名字叫海天!”他说的,她该飞向他呵!飞向他!飞向他!她仰着头,旋转着身子,让水注从面颊上冲下来。旋转吧,飞翔吧,旋转吧,飞翔吧!她是只大鸟,她是只海鸥,她要飞翔,飞翔,一直飞翔!
淋浴的水注哗啦啦的响着,她的歌声飘在水声中,她没有听到汽车停进车库的声音,也没听到开大门的声音,更没有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只是,倏然间,浴室的门被打开了,接着,那为防止水雾的玻璃拉门也一下子被拉开,她惊呼一声,像反射作用般抓住一块毛巾往自己身上一盖,张大了眼睛,她像瞪视一个陌生的撞入者般瞪视着那个男人──她的丈夫──欧世澈。
“你好象过得很开心呵!”他说,笑嘻嘻的打量她。“怎么这么晚才洗澡?”“看书看晚了。”她吶吶的说,关掉水龙头,擦干着自己。
所有的兴致与情绪都飞走了。
“看书?”他继续微笑的盯着她。“看了一整天的书吗?看些什么书呢?”
“我想你并不会关心的!”她冷冷的说,穿上衣服,披上睡袍,用一块干毛巾包住了头发。
“语气不大和顺呢!”欧世澈笑吟吟的。“嫌我没有陪你吗?”他阻在浴室门口,伸手抱住了她。
她惊跳,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让我过去,”她低声说,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的望着他。
“我要睡觉了。”
“晚上到哪儿去了?”他问。
她迅速的想起卧房地毯上的风衣。
“出去散过一会儿步。”她面不改色的说。
“又散步?又看书?嗯?”他仍然在微笑。
“你希望我干什么?和男朋友约会吗?”她反问,盯着他:“你又到那儿去了?”
“居然盘问起我来了!”他笑着说:“你今天有点儿问题,我会查出为什么!”他捏捏她的面颊,有三分轻薄,却有七分威胁。“虽然你是撒谎的能手,但是你翻不出我的手掌心,就像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一样!”放开了她,他说:“去吧,别像刺猥一样张开你的刺,我今晚并没有兴趣碰你!”
她松了口气,走进卧室,她拾起那件风衣,挂进橱里。欧世澈跟了进来,坐在床沿上,他一面脱鞋子,一面轻松的问:“你今天打过电话给你爸爸吗?”
她又惊跳了一下。
“世澈,”她说:“你教我怎么开得了口?上个月爸爸才给了你二十万,你要多少才会够呢?”
“随便你!”欧世澈倒在床上,满不在乎的说:“你既然开不了口,我明天自己去和你父亲说!”
“你要跟他怎么说呢?”
“我只说,”欧世澈笑嘻嘻的。“我必须养活你,而你已经被惯坏了。让你吃苦,我于心不忍,让你享福,我又供给不起,问你爸爸怎么办?”
她的面颊变白了。
“爸爸不会相信你,”她低语。“爸爸妈妈都知道,我现在根本用不了什么钱。”
“是吗?”他看着天花板。“我会让他相信的。”
“你又要去捏造事实了!”
“捏造事实?这是跟你学的。你不是最会捏造事实,无中生有的吗?”
她坐在床上,注视着他。他唇边依然挂着笑,眼睛深思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不知道在转着什么念头。一看到他这种表情,羽裳就感到不寒而栗,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怕了他了。她从不怕什么人,但是,现在,她怕他!因为他是个道道地地的冷血动物!
“世澈,”她慢吞吞的,鼓着勇气说:“你并不爱我,是吗?你从没有爱过我。”
“谁说的?”他转向她,微笑着。“我不是很爱你吗?你从哪一点说我不爱你呢?”
“你说过,我只是你的投资。”
“如果我不爱你,我就不投资了!”他笑了一声,翻过身子,把头埋进枕头里,准备睡觉了。
“你把我当一座金矿。”她喃喃的说。
“哈!”他再笑了一声:“所以,我就更爱你!”他伸出手去,把床头灯关了,满屋一片漆黑。“我要睡了,现有不是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