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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要将自己贩卖的女人,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
……()
当他的妻子,她要做什么?
爱他、宠他、崇拜他,除此,她什么都不需要做。
他抿着唇,莫名其妙的傲气,让他开不了口。
反倒是她,一字不漏的将记忆里的那段话,翻出,木然先开口,“你说过,你的性格不安定,需要一个性格沉稳的妻子‘合作’协调,我会很懂规拒,结婚后,你享有你的自由,打牌、朋友聚会,再晚,我也不会打扰,就算你和别的女人约会,我也会假装不知道… … ”爱她会把自己变成和母亲一样的女人……
即使再假装平静,永无休止的难堪,还是漫上心头。
但是何防?
她对命运妥协,卖了尊严,卖了自由,卖了婚姻,贩卖所有一切她能贩卖的。反正,从来幸福的棋样,对她来说就太模糊。
他握紧方向盘,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郁悒。
他依然享有他的自由,任她暗自在命运里沉晦?
这是他要的吗?
心房五味陈杂。
如果这个女人是他的真爱的话,现在,他会放弃,会把她尊产捧在手心,还给她。
母亲说过,爱情不是风花雪月,即使心房已经血流成河,割痛成全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爱情。
但是,他不!
他只知道,对一切都无所谓的男人,一旦有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就会牢牢的死死的不顾一切的霸住。
这样的机会,如果错失,将不再。
“那你的心呢?也卖给婚姻吗?”他却控制不住自己,问出了一个心知肚明的蠢问题。
心,是非卖品。
她迷茫。
她困惑,为什么他已经可以得到那么多,却贪心到需要她的“心”来满足自己男人的骄傲?
她的尊严在恩惠面前无地自容,但是,心呢?它是傲然独立的个体,它无法贩卖。
“嫁给我,‘它’会枯萎,会死亡吧。”他讥诮,自嘲。
她沉默,无法反驳。
但是偏偏在她的沉默声中,他听出了那藏在隐忍、不争、不抗的妥协中,那如幼猫般无助的恐俱。
“不用结婚,我们先试婚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对你莫名其妙的着迷,能不能走过一季的时间。”他淡淡一笑,假装她的沉默没有在他胸口划下伤痕。
她愕然。
因为他用了“着迷”两字。
原来,不是因为“适合”,是因为“喜欢”……
“三个月后,如果彼此的心留不下来,你和你的父亲一起走吧。”他闭上眼晴,所有的张嚣,被命运打败,“但是记得,先走的人,别说再见。”()
她的单身公寓到了,关车门她步下车,但是很奇怪的事,发生了。
高以贤也下了车,打开后备箱,利落的提出一个名牌行李袋。
怎么会有行李袋?
即使有疑惑,她好奇心不重,更不会象个问题宝宝一样问个不停。
他气定神闲的走到她旁边,陪她一同上楼梯。
这一次,她没有反对。
因为,他们的关系在今晚,已经有了很大的突变,严格上来说,他已经是她的“未婚夫”。
今后的三个月,不再是朋友,而是亲密爱人。
他轻松守在一边,等着她打开公寓大门。
钥匙转动几圈,她打开防盗门。
“你… … ”是不是该走了?或者,还要进去坐一会儿?
没想到,他一脚踏进她的家。
“本来想住旅店的,看来,不需要了。”他的语气一派轻松。
只有她被他的话震得脑袋一片空白。
后知后觉,她现在才意识到,他不是送她上楼,而是准备留宿。()
他将行李袋放在门边的位置,脱鞋,在鞋柜里找了一圈,找出一双崭新到连薄膜包装都未来得及开封的男式拖鞋,径自套上。
这双鞋,原本她是为那个人准备的。
没想到,高以贤的尺寸刚刚好。
她低着头,盯着那双拖鞋,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在意的权利和必要。
“很巧,今早我的卧室发生爆炸,起码需要半个月的时间重新装潢。”不是没看见她的“眼巴巴”,只是他的决心让他故意忽略。
他和她随口聊起弟弟。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