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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问完他又觉得白问了,身为算命师,打小就得谨记不能将自己的东西随手给别人。
可袁叔却从怀里拿出一道符,“这是他给我的,我老了眼睛也不行,走路的时候没注意就会被石子儿绊倒,自从戴了这东西后便没摔过。”
文泽才一惊,周卫国居然对袁老这么好?
他接过符捏了捏,里面有周卫国的头发,他下了护身术。
文泽才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符包上一点,然后便将符包扔在半空,袁老吓一跳,正要伸手去接,却见那符包居然没往下落,而是像鸟似的往前飞!
袁老咽了咽口水,一把拉住文泽才就往来时的路跑,“快跑!有鬼!”
文泽才被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来个狗吃屎,他连忙使劲儿拉住袁老,“袁叔别怕,是我做的,走,跟上去看看。”
说完便跟着那符包走了,袁老想了想也跟上了。
符包并没有飞多久,文泽才接住落下来的符包,然后还给身后的袁老,“周卫国?”
他叫道。
“我、我在这。”
虚弱的声音从竹子下方传来,文泽才与袁老忙将电筒照过去,只见周卫国胸膛处正淌着血,现在正一脸苍白的靠在土坎上。
文泽才赶忙将手里的交给袁老,自己下去将周卫国扶起来,“能走吗?”
“能。”
周卫国喘气道。
“袁叔,您走后面给我们打光,”文泽才说着,便扶住周卫国往他们家走,袁叔家里还有几个租客,回去也不方便。
赵大飞开院门的时候闻言血腥味吓一跳,好在文泽才反应快,“是周同志受伤了,快去拿药箱。”
赵大飞连忙点头,冲着堂屋叫了一声,“媳妇烧些热水!”
陈云红赶忙去了。
文泽才将周卫国放在偏房那间屋子,他用剪刀剪开周卫国胸前血淋淋的衣服,只见那胸口处有一刀刃缝,“被匕首伤到的?”
“对。”
周卫国咬住牙,忍痛道。
田秀芬已经将晓晓和阿南带进房里了,赵大飞将伤药找出来递给文泽才,这些东西都是新的,原本是文泽才用来防意外,不想救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周卫国。
袁老看着就觉得痛,他现在又担心又着急,“到底是谁下这么重的手啊!”
要是他们没找过去,周卫国指不定就死了!
“袁叔,您先出去坐坐,”赵大飞见他情绪激动,连忙将人请了过去。
“周家的人?”
文泽才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问道。
周卫国点头,“不是因为毕长林的事,是我之前自己惹上的,你不用担心。”
文泽才微微挑眉,这小子还挺傲,他手下一用力,满意地听见周卫国的痛呼。
“你是故意的!”
周卫国咬牙切齿道。
“我不否认,”文泽才耸肩,周卫国见他脸皮如此之厚,居然找不到话反驳,一时间更加气急。
“不过只要你的长生灯没熄灭,他们就不会放过你,”长生灯是算命世家祠堂里摆放着的,每一个灯上都有家族子弟的名字,一旦长生灯熄灭,那就是那人死的时候。
周卫国闻言且冷笑,“我可没上周家的族谱,更没有那个机会在周家祠堂摆上长生灯。”
“既然这样,那不如我来给你说个亲。”
将伤口绑好的文泽才笑眯眯地转头看向他。
周卫国一脸警惕,“我年龄还小,不想结婚。”
“什么结婚!”文泽才翻了个白眼,示意赵大飞给周卫国换衣服,“我说是父子之亲,你与袁叔也算是有缘分,不如认个干亲,改个姓,把你厌恶的周姓给摘掉。”
周卫国看着文泽才,眼眸深邃,“我会害了他。”
周家只要知道他没死,早晚都会找上门的。
“你可听过易容术?”
文泽才坐下身,问道。
他们说的易容术可不是江湖人称的那种化妆术,而是命术中的一种改头换面的术。
周卫国撑起身,双眼紧盯着文泽才,“你会易容术?那术可已经遗失了近两百年,你不是周家人,却精通相术与命术,你是文家后人?!”
赵大飞:???师傅本来就姓文啊,当然是文家后人。
文泽才面无表情,“不,我不是,你别冤枉我。”
赵大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