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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刚才那鞭子狠狠抽在身上痛得自己险些惊叫，可这人捏得自己脸都变形了却没有丝毫感觉，凌宇当即明白重羽轩无法伤害自己。斜扬起眉，说出的话极为轻佻，“一年前他脱了衣服求我上他，不过我看不上，将他晾在那里……”

“你！找死！”一掌将凌宇打飞，重羽轩面上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指示跪在地上的郑梓等人，“给我狠狠地打，打到求饶为止。”慕天……岂是你能侮辱的……

其实凌宇这话水分并不多，一年前有次辛慕天喝醉了想强要他，凌宇以死相逼，最后年轻的教主自己脱掉裤子趴在榻上，浮冰般的脸上有脆弱的水痕和微澜的波光。声音低沉沙哑，像是酝酿了很久的痴情，隐藏着太多难耐的隐忍和不解的缠绵，偏偏又轻飘飘的不着边际，令人实在无从捉摸。

他微微垂下眸子，问，‘不要吗’？不要吗？即使这样卑微地请求，还是不屑一顾吗？

浑圆挺翘的臀部，修长优美的双腿。这样的男子甘心臣服没有任何人能经受住这种诱惑，可凌二公子仓皇地奔离，乘着夜色逃难般下山，直到花千树出现后才在酒肆中再次见到教主大人。

在凌宇看来，一个人的心只有一个，若是分成两半，它就碎了，回不去了。很多年前他就入了苏影夜的魔障，心心念念都只有这个人，他喜欢阿夜荡漾着笑意的黑眸，喜欢阿夜微弯的嘴角，世间荣华万千，也只有这人可得他心意，只有这人，让他情愿存活于梦中，也要生死相依。

用眼神安抚了下着急的苏少爷，凌宇擦掉嘴角血迹，面上依旧嚣张，“陛下亲自动手不是更解恨吗，何必让别人代劳？”

“本王怕脏了手。”一个眼色，立刻有人抬进软椅，明王陛下懒洋洋地坐下，笑意盈盈，“很久没欣赏过用刑了，你们有什么招数尽管给本王使出来，若让我满意了人人有赏，若不满意……”

郑梓等人冷汗涔涔，若是不满意，只怕下场比这人还惨。

“阿宇，惹怒你的是我不是他。”无法忍受别人因自己受罪，苏影夜将锁住自己的铁链晃得哗哗作响，“阿宇，你不要殃及无辜。”

“无辜，他是无辜吗？”轻轻打个响指，铁链应声而断，重羽轩伸手招了招，“乖，过来。”

“不要过去，阿夜，不要过去。”凌宇疯了般叫起来，看重羽轩那神情便知道他想做什么，“苏影夜，我叫你别过去。”

这人看起来弱不禁风，万万没料到力气竟这么大，郑梓一巴掌扇在挣扎的凌宇脸上，“该死，闭嘴。”

凌宇牙齿都被打掉了，整个脸歪在一边，惨不忍睹，抬起头凶狠地盯向重羽轩，目光如炬，“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一把将磨磨蹭蹭的苏少爷搂入怀中，重羽轩抬起他下巴，在眼睑上亲了下，“阿夜，我现在要你，你会后悔吗？”

如果你是阿宇，我怎么可能后悔？可你若是阿宇，为什么这样对我？“阿夜，我在问你，快回答。”耳边的声音喑哑暧昧，却又透着彻骨的寒冷。如果我说我不要这样，你是体谅我的感受，还是立刻把我撕碎呢？

“人，好多人……”

轻笑着将人压在身下，细语温存，“没关系，他们不敢看。”某人的动作却不似面上那般温柔，仅仅是扯掉衣衫便让苏影夜瑟瑟发抖，看着身下抖成筛糠的人，重羽轩十分不解，“你有心理阴影？”

苏少爷摇摇头只一个劲嚷痛，让还未来得及做坏事的明王陛下扭曲了一张脸，危险地凑近他耳边，“以前，有人虐待过你？”

一指插入股间，苏少爷顿时惊得弹起来，“宫主……”

宫主……

屋里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凌宇也不再挣扎，痛苦地闭上眼，重霄，阿夜在叫重霄，那个恶魔摧折了他的身他的心，将善良温厚的少年生生扭曲成了冷冽如冰的男人。他的无助，他的彷徨，他的痛苦，在比血腥还残忍的夜晚，发酵到极致，可那个时候，自己都不在他身边，他只能一次次将空洞的黑眸投向没有边际的星空，任所有的腐朽堕落成灰……

真是懦弱的人啊，凌宇惨笑了一下，只有在这辨别不清真实与虚假的梦中，我才敢去试想你曾经遭遇了什么，阿夜，我想把全世界的美好都给你，可我的双手，抓住的，唯有虚空，或许，连这虚空都是欺骗人的东西。

“你叫的是公主，还是宫主？”重羽轩尽量让自己声线柔和，身下不断战栗的人让他淡漠的心微微有些泛疼，竟舍不得再欺负他丝毫，将人拥入怀中，“告诉我，是公主还是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