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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瞧得有些不对,忙要扯了旁话,却是有些笨拙地说道:“哎呀,时候不早了,我该去做准备午饭了。”
我回了神,朝她点了点头:“好!”
她方走了出去,顺手替我关好门。我顺势坐了下来,心里竟有些迷茫和失措,还有一丝不安。这日只呆了屋里,午时柳伯母唤我用午,我只推说不适,独自坐了床上,将脸埋入膝间,心里却是乱乱的。
这日傍晚时分,木预才回来,听说我不舒服,径直跑到我房里。我早已躺了床上假寐,觉察他坐了床沿处一直瞧了我,半晌才睁开了眼睛。
他见我醒了,温柔地声音落在我的耳朵里:“醒了?”
我点了点头,冲他笑了笑:“刚回来吗?”
“嗯,今天回来得有些晚了,身子不适吗?哪里不舒服?”他点点头,又忙问道。
我便要坐了起来,他忙上前扶了我,我顺势靠了他的怀中:“没有,不过是寻个偷懒的借口。”
“真的?”他一手环过我的肩处,只让我寻一个舒服的姿势。
“当然是真的!”我不愿纠缠于此话,便转了话问道:“花铺里的生意好吗?”
“很好,你那些盆花,每次一摆上便一抢而空了!”他不觉正用纤长的手指穿过我的长发。
“多是年轻女子吧?”我不禁问道。
“嗯,寺玉怎么知道?”他低了头问我。
“卖花的主人这么丰神俊朗,风宇条畅,这么的好姿容,怎么不惹得那些年轻姑娘相拥来买花!”我不禁笑了,拿他打趣道。
他歪了头,作了细细寻思的模样才说道:“寺玉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那我是不是应该常在花铺里呆着才是?”
我恼得狠狠地瞪他一眼,又偏过头去闭了眼睛不理睬他。心中却暗暗想道,那个连日一气将花全买走的姑娘,究竟是谁呢。木预究竟熟不熟识。
他却在我耳边说道:“难道你是在吃醋?”
我不禁脸上一红,好像似乎被他说中了心思般,于是更是闭了眼睛佯装没有听到。
他见我还是不搭理,便说道:“累了吗?那你睡吧,我先出去了!”我听得忙睁了眼睛,拉了他的袖子说道:“今夜就在这里,陪我好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作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心疼。他笑了笑,一面点了点头。我转过头去,将脸埋了他的怀中,不知为何,心里一阵酸楚,眼眶早就红了。他似乎发觉了,只将我拥得紧了。我缓了缓情绪,才抬了头看着他,将今日躺在床上想了一整日的话说出来:“木预,你觉得好吗?”
他听得一愣,只是不解的神色。
话至口中,我却不知如何说下去,直摇了摇头,却转了话说道:“木预,说些你的事吧,以前的事,我们还未相遇时的事!”
“不过是一些旧事!”他轻描淡写一番。我却扯了他的袖子,不依不绕:“我想知道!”
他沉吟了半晌,才开口说道:“从我能记事时便在沐王府中,那时候沐琼的父亲,便是我的舅父,还有沐琼与我住在一起!我六岁的时候,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直到十六岁,才与他见了面。而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到了应天,再然后便是遇到你了!”
我听得不禁白了他一眼,这番话确实是说了些内容,不过却像没有说一样。 他只是笑了笑:“好了,闭上眼睛,睡觉吧!”
我心里藏了事,倒真有倦怠,顺势闭上眼睛,越发地往他怀里蹭,蜷作一团。
二十
半夜的时候忽然醒了,忙转过头去,便见木预依旧躺了身旁,不禁一手撑了枕上,侧着身子瞧了他。正好有月光投进窗里,他的脸一半落了月光里,一半隐在昏暗中。
我看了这张脸,在睡梦中也是眉头拧成一处,不禁伸出手去,想要抚平。木预,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好不安稳;你为什么从不提起要娶我之类的话;这个年代并没有开明到不提婚嫁啊。
我是不是有些傻,你谋划了多少年,布置下了多少眼线内应,甚至必要的时候会牺牲很多人很多事,如何能在我的三言两语中抛至脑后,如果真的没有放下, 我也不能怨你怪你,你要耐着性子来欺骗我,隐瞒我,你放不下江山皇位,却也是放不下我,对吗?我原是个比你们都该看得透的人,我原本应该很洒脱地面对这份感情,尊重你的选择尊重你的追求,我几乎要忘了,我来自几百年后那个感情浮华,崇尚自我的世界。我如今,也是束缚了你吗?想到此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