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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幽幽的眸子来直视我,“从前,你是贺睿之。”
我忍不住激动地问:“如果我就是贺睿之,你能不能说一句你喜欢我?如果我不是赫连睿德,你也不是达奚沫儿,可以吗?”
“我本来就不是达奚沫儿,可你真的是……皇帝。”
我无奈地长叹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了。
她在我怀里闷闷地说:“憋坏我了。”
其实她一直没有反抗,所以她应该是喜欢我的吧。她只是害怕面对流言蜚语、害怕失了清白,如果我可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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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分……
“丝绦。”
“嗯。”
我捏着她的下巴问:“想做我的妃子吗?”
她摇摇头。
我心头被浇了一盆雪水似的凉透了。
她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样子很好笑,她竟然咧嘴笑起来,压低嗓音说:“我想做你的皇后。”
我哑然失笑,一颗心瞬间从冬天过渡到了夏天,猛烈地跳起来。低头在她脸上乱吻,一边含糊不清说:“野心真不小,以为你是只猫儿,养大了才知道是母老虎!”
“是啊,母老虎会吃人的,你不怕么?”她睨着我,唇畔露出挑衅似的笑意。
我衔住她的唇,不让她有机会再那样笑。让她知道我也会吃人。
夜空里冻明的云里烟花闪耀,我的世界一片绚烂。
她没了声音,在我怀抱里瘫软得站不住脚。
我体内不安分的心跳越来越厉害,担心自己失控于是恋恋不舍松了口,紧紧抱住她。
她窝在我怀里喘着气,嘴唇红肿,白玉般的脸上也有些血色。不知是不是灯火的缘故,
回到席间,母后似笑非笑看着我说:“去得太久了。”
“才一会吧。”我搓着手答。
方才回来的时候丝绦将斗篷给我系上了,我担心她冷,于是想叫人给她送只手炉。忽然隐隐觉出一道不寻常的目光,我一怔,发现是丽妃忧郁地看着我。她许是知道了什么,我想了片刻,冲她招了招手。
丽妃走到我面前来屈膝行礼,我问她:“玉粟那里有没有多准备的手炉?”
“大概凉了罢,我叫她拿下去加炭。”
“好,加好炭送去给沫儿。”
“是,臣妾知道了。”丽妃不会多问,同时也清楚了我与丝绦的关系。
我想应该是时候让她知道我的意思,免得她猜来猜去那么忧心。
昭阳宫光线幽暗,外面值夜的宫女也没点灯。
丽妃的睡相十分好,即使醒着也一动不动,就如此刻。
我以为她要和我说什么,但是直到迷迷糊糊睡过去也没听见她开口。
清晨时分,突然听见“喀嚓”一声清脆的声响,我猛地醒了,张口问:“什么动静?”
丽妃答:“冰雪融了,屋檐的冰棱子落下来。”
不一会又听见几声,像瓷器打碎了。我舒了口气,缓缓扭头去看她,发现她的眼神异常清醒。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问:“很早就醒了?”
“后半夜刮风的时候醒的。”丽妃莞尔一笑,起身想唤人进来伺候。
我止住了她,拉着她的衣袖问:“丽妃,有什么话想跟朕说?”见她眼晕灰灰,大概是一夜未睡,我怜惜地将她往怀里拉。
她温顺地躺在我臂弯里,犹疑的目光始在终逃避我,想了许久才开口说:“臣妾并非争风吃醋,只是沫儿的身份实在特殊……”
“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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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她的脑袋,“在没有给她确定的身份之前朕不会逾距。”
“不……不是。”丽妃紧紧闭起了双目,“臣妾……总觉得她身上有很多秘密。”
“说说看?”
丽妃的手指微微发抖,泄露了内心的忐忑,她应该是没有把握在我面前说对丝绦不利的话究竟会有怎样的下场。说明她已经洞悉了我对于丝绦的珍视程度。
丽妃转身从我枕下抽出一条丝绢提在我面前,“这是沫儿的吧?”
青花的纹路与净白的底子,静静垂着。
我伸手拂了拂,点头:“是。”
“皇上心思缜密,难道不觉得有何不妥?”
我干笑道:“她的身世户籍是假的,这点朕知道。”
丽妃微微蹙着眉望了我一眼,低头说:“臣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