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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经试过用那玩意儿抽烟,可惜那东西太考验人的肺活量,虽说过滤倒是过滤的干净了,但年轻人根本吸不惯它,也不知多年以后,这种类似的文化,是否还能一直传承下去?
“年轻娃儿,你很面生啊,不像是本村的人?”老者拉住大黄狗,客气的问我。
我连忙笑着打招呼:“大爹,山上迷路了,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在你家借宿一晚?”
这边有个习俗,对于自己的爸爸,一般称作“我爹”,而对于比自己爸爸年龄稍长的人,不论有没有亲戚关系,都唤作“大爹”,其实就是大伯、大叔的含义。
农村的汉子就是纯朴,老者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腼腆的笑着:“家里有些简陋,只要你不嫌弃就成,正好还没吃饭,一起吃吧。”
我一听这话,大喜过往,连连感谢,说实话,这一天下来,我也是有些饿了。
老人很客气,很快就把我带到他的家中,大黄狗也听话的没有再叫唤,而是愉快的在院子里扑腾,左摇右摆的甩着尾巴欢迎客人。
正如他所言,他家确实很简陋,跨过门槛,略显古旧的桌子摆在房子中间,上面摆着一大瓷盆热气腾腾的“炖品”,以及几双整整齐齐的筷子。
再然后,两条长凳一把竹椅,就是房间里的全部家当。
竹椅上,躺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胸膛正在起伏着,似乎正在沉睡,即便是我走进门来,也没有将他惊醒。
两条长凳的上面坐着一个老妪,看样子是这老爷子的老伴,这时候正抱着一个孩子,轻轻的摇晃着,似乎正在哄孩子睡觉,见到我进来,也是笑了笑。
还有一人,则是典型的农妇打扮,看样子年龄可能不算太大,但是常年的劳作已经让她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正在偷偷的抹着眼泪。
也许她就是这两个孩子的母亲,老人的儿媳妇儿,刚才那个喊魂的妇人。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见到老人的儿子或者其他的年轻劳动力,他的家中,似乎只有他一个男人。
“今天就到这里,正好来客人,都过来吃饭吧。”老人吆喝着其余的两人,拉着我就过去坐下,十分客气。
今天?
这个词让我听到了另外一层意思,看样子“被喊魂”的那个孩子可能就是竹椅上躺着的那男孩,也许已经酣睡了好几天,所以才有今天这个说法。
喊魂也是有次数的,一天不能超过七次,一次不能超过三声。
而如果七天还喊不回来,就是说孩子的魂魄已经过了“头七”,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这个时候不便开口细问,毕竟才刚刚认识,可能会有些忌讳的,只能等稍微熟悉一下,再打探打探他家里的事情。
老人邀请我坐下后,递给我一双筷子,笑着说:“你娃娃有口福,这是我今天犁田时刚从田边竹林里翻出来竹鼠,整整三大只,刚刚祭了灶王爷,还没来得及动手呢,正好被你赶上。”
云南十八怪里有“四个竹鼠一麻袋”的这种说法,因为当地竹林茂盛,就算是在冬天,只要勤劳的话,也能在地下掘出竹笋来吃,而最善于吃竹笋者,则莫过于竹鼠。
食竹笋的竹鼠大而肥硕,形状与家鼠能够很明显的区分出来,一年四季都躲在厚厚的泥土下啃食竹笋,真要说到肉质,甚至远胜鸡鸭鱼鹅等,算得上一道绝美的佳肴。
经过一个冬天的潜伏和冬藏,竹鼠大多都膘肥肉厚,这点,从盆里那肉汤上漂浮的一层厚厚的油脂上就能看出来,里面又蹲了一些土豆洋瓜一类的棉实食物,看得我食指大动。
“小伙子不要客气,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咱们这里,也就只能吃点这东西了,可惜没有酒,唉,家里的一点酒,都拿去……”老人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什么伤心的事,没有继续说下去。
酒?
我想起我身上还有小半壶烈酒,连忙拿了出来,递给老人:“大爹,身上还剩这么点,你尝尝。”
老人接过铝壶,扭开一闻,随即笑了,显然他也是个识货的人,知道这酒算是好酒。
妇人拿过一个碗来,老人将酒倒入其中,轻轻抿了一口,连声说好,这下,就算正式动了筷子。
家有家规,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到别人家作客,主人动了手,客人才好意思动手,这些最起码的礼仪问题,爷爷早就教过我许多遍。
我用竹筷夹起一块竹鼠肉,这还是在作别姥姥后的这些年里,第一次吃到。
记得以前在姥姥家的时候,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