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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法子是从外面买人,然后把制作流程分成不同步骤,教给不同的人,不过最核心的流程还是只能由她和四儿管着
素梨一边想一边走,不由自主走到了北墙下。
北墙外就是新任吏部尚书薛琛的庄子了。
素梨转过身,继续往回走。
王四儿进城买礼物回来,得知素梨在后园散步,便过来寻素梨:“姐姐,我见松江布店有特别软的那种松江布,就买了两匹,回去给二白做里面穿的衣服。”
素梨听了,很感兴趣,便道:“是吗?那我也看看去!”
她也想买一些柔软的松江布做中衣。
王四儿低下头,略一沉吟,抬头看向素梨:“姐姐,那日我听到端王叫赵小哥‘阿舒’,还听到端王那个小厮叫赵小哥‘王爷’,赵小哥到底是谁?”
素梨在寒冬暮色中抬眼看向王四儿,见四儿神情严肃,薄唇紧紧抿着,当下也认真起来,低声道:“四儿,你应该猜到了,何必再问我。赵小哥身份尊贵,你知道归知道,且不可说出去,免得惹来天大祸端。”
王四儿已经猜到赵小哥就是福王了,此时又从素梨这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一时沉默了下来。
素梨见他低头思索,便抬眼看了看四周景致,轻轻道:“赵小哥身份贵重,和你我天悬地隔,不必想太多,和以前一样就行。”
四儿如今一日大似一日了,也越发稳重了,许多事情素梨都可以与他商议了。
王四儿“嗯”了一声,笑了起来,道:“姐姐,咱们回去吧!”
到了晚上,薛春冰打着个灯笼过来了。
素梨要回巩县,家里需要人看家,薛春冰主动承担了这个重任。
明日天不亮就要出发了,这日晚上玉秀和琼花下厨烧了几个小菜,用罢晚饭,众人聚在堂屋里喝茶谈笑,倒也惬意。
薛春冰和四儿年龄相仿,又都开始学着做生意,两人坐在一起谈着生意经,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素梨悠悠闲闲坐在一边,一边喝玉秀煮的红枣茶,一边听薛春冰和四儿说话,偶尔插一两句话。
玉秀则和琼花在灯下做针线。
阿喜和解颐兄妹俩则坐在靠门处,一左一右坐在那里发呆。
眼看着快到亥时了,素梨有些犯困,正要起身带回后院小楼,却见阿喜忽然起身出去了。
素梨因阿喜是赵舒的人,素来不甚管束的,便和大家说了一声,自顾自起身带着解颐出了堂屋,回后院洗漱罢睡下了。
第二天天不亮,素梨一行人就出发往巩县而去。
阿喜和王四儿在前面轮流驾车,素梨带着解颐、琼花和玉秀坐在车厢里。
素梨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了,到底有些舍不得,撩开车窗往外看,却见外面光线有些暗,路边的枯树一株株闪过,远处山脉连绵,灰蓝色的天空还缀着寥寥几颗晨星
这样的清晨,前世她也曾见到过
素梨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松开车帘,身子靠回了椅背上。
解颐挨着素梨坐着,见状便把素梨搭在身上的灰鼠皮袄往上拉了拉,轻轻道:“姑娘,你再睡一会儿吧!”
素梨“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昨夜她早早睡下了,谁知也有些失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后来朦朦胧胧间觉得刚睡着,王四儿就过来叫她们起身了。
马车在平整的官道上疾驰着,间或有马车或者骏马相向而行,疾驰而过。
素梨坐在马车上,随着车厢有规律的晃动,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素梨一下子醒了。
她睡眼惺忪,发现背后软而温暖,自己应该是靠在解颐怀里睡的,便懒洋洋开口问解颐:“解颐,到巩县了?”
素梨耳畔传来清澈的男声:“还没呢,这是到了京城和巩县中间的龙亭。”
是赵舒的声音!
素梨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直起身子,扭头呆呆看着赵舒。
车厢里只有赵舒和素梨两个人,车帘低垂,光线有些暗淡,赵舒白皙的脸在暗淡的光线中似笼着一层珠光,眉目也越发清俊了。
见素梨傻乎乎看自己,赵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素梨想起自己还在赵舒怀里坐着,便起身坐在了对面的倒座上,眼睛圆溜溜看向赵舒:“你怎么来了?你的身子,能坐我们的马车么?”
她可是知道赵舒有多娇气,坐的圈椅全都铺设着又厚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