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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右手抬处,银光乍闪,一支雪亮的长剑,已然朝沈昌冬当胸递来。
沈昌冬没防她说打就打,出手如此快法,一时之间,来不及向腰间取兵刃,身形一晃,向左闪出。
哪知白衣少女一剑刺出,意势不尽,身形一个轻旋,手中长剑依然原式不变追击而至。
沈昌冬被逼得只好双足一点,往后跃退。
白衣少女剑势出手,早就料到他有此一着,故而在旋身追击之时,左手一扬,一支乌黑的皮鞭,同时出手,“唰”的一声,鞭影横回,朝沈昌冬后颈圈来。
沈昌冬堪堪跃起,没料到她左手长鞭有如此怪异招数,自然来曾防备。
俞景岳睹状急忙叫道:“师弟小心!”
沈昌冬也是久经大敌之人,听风辨位,身子硬是向横里窜出,但已是迟了半步,“啪”的一声,鞭梢抽中右肩。肩头衣衫,登时被撕破了一条。
他横窜出去的人,一下落到六七尺外,突然暴喝一声,双手连扬,日光之下,但见一连串银光闪动,至少打出来了七八件暗器。
楚秋帆看得暗暗替白衣少女耽心,不禁在地上抓了几粒石子,正待出手!赛韩康俞景岳见多识广,一看情形,便知师弟定然中了极厉害细小暗器,而且毒性极烈,急忙出指连点了他几处穴道,先行封住要穴,一面向大弟子鲁承基吩咐道:“承基,快给你师叔喂一粒‘祛毒保心丹’。”
这时他二弟子牟承业、三弟子李承善已经把师叔扶着坐起,鲁承基从怀中取出保心丹;喂入师叔口中。
俞景岳直起身,朝白衣少女拱拱手道:“敝师弟冒犯之处,姑娘务请看在老朽份上,敝门和贵门素无过节,请赐解药,老朽感激不尽。”
白衣少女手持银剑,冷峻的看着他们,这时讶然道:“你问我要解药?”
俞景岳道:“姑娘用喂毒暗青子伤了敝师弟,老朽只好向姑娘求取解药了。”
“你没看错人吧?”白衣少女道:“你说我用喂毒暗青子打伤了姓沈的?这真是天大笑话,方才明明是姓沈的用暗胃子向我招呼,我一时气愤,才把长鞭朝他投去的,我又没生三只手,几时使用暗器了?”
俞景岳为人持重,因理亏在己,故而方才一直耐着性子,任她白衣少女出言尖刻,也不曾动怒。此时眼看师弟身中喂毒暗器,自己一再好言相劝,她依然坚不承认,不由得心头有火,冷然道:“姑娘,老朽已经好话说尽,姑娘依然不肯卖老朽的面子,姑娘岂非太不通人情了?”
“我不通人情?你们才通人情呢!”白衣少女冷冷的道:“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没使暗青子,更没有解药。就算有,姓沈的本就该死,我也不会给的。”
俞景岳脸上隐泛怒容,沉笑道:“姑娘轻轻年纪,心思却是毒辣得很!”说罢,拱拱手,回头朝三个门人喝道:“你们抱起师叔,咱们走!”
他说话之时,目中隐闪冷芒,看了白衣少女一眼,才大步行去。
楚秋帆究是从小跟随师父行走江湖,看也看得多,此时眼看赛韩康俞景岳举动有异,心中暗暗觉得奇怪。
俞景岳脸有怒容,沉笑着说话,话又说得很气愤,显见他心头极为愤怒,照说就不该拱手了,这就是不合常情之处。
白衣少女寒着一张脸,那是俞景岳说她心思毒辣,姑娘家自然要生气了。但也没有出声阻拦,任由他们离去。她收起长剑,转过身,望望地上倒毙的马匹,恨恨的道:“真是该死……”
话声未落,突然口中“咦”了一声,双手掩胸,脚下跟着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楚秋帆看得奇怪,暗想:“她怎么也负了伤?唔,大概是方才动手之际,扭到了前天的镖伤,故而右足站立不稳……”
心中正在思忖之际,只见白衣少女拐着右足走了三四步,急忙在林前一块大石上坐下,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瓷的药瓶,倾了几颗药丸,纳入口中。
这—瞬间,她本来像春花般艳丽的脸上,已然笼罩了一层死灰颜色,一手按在胸口,樱唇微张,似有些喘不过气来!
楚秋帆本待悄悄离去,但看到这情形,不禁暗暗吃惊,忖道:“看情形,这位姑娘生似身负极重内伤!她好端端的,怎会……”
“哇!”白衣少女坐在石上,自然是想竭力抑制自己的伤势,但终于无法控制,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坐着的人,上身晃动,好象有些支持不住。
楚秋帆突然心中一动,想起方才赛韩康俞景岳临走之时,朝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