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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语先回自己家拿了几件衣服,又去周律也家做个贼,完事之后到家具城买了张简易单人床,虽然周律也有伤在身,想做点什么也是有心无力,可两个血气方刚的非异性恋睡同床共枕太考验意志力,分床睡对他和他都好。
小院儿房间不少,但适合放床的只有一间,华语给自己置办的小单人床被安置在了大床斜对面的窗台下,周律也站在他身后看他铺床,被褥都被铺平整了,他才越过华语,躺到单人床上。
华语问:“舒服吗?”
他说:“有点小。”
华语手指大床:“那里宽敞,去那睡。”
他说:“我喜欢找罪受。”
华语被噎的没了话,又不能真的让伤员睡在窗口的简易床上,只能大眼瞪小眼的跟他耗。
周律也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而华语也从不缺那东西,就这样两人为了争一张窗户底下的简易床耗了足有半小时,最后由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步的华语取得了胜利。
周律也睡在空了一半的双人床,用着无可奈何的语气调笑:“宝贝儿,你固执起来像阿凡达的小毛驴。”
“是阿凡提。”华语下意识的纠正,话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他在小床上翻了个身,后背对着周律也低声咕哝,“再惹我尥蹶子踢你。”
被戳中笑点的周医生捂着伤口说:“别逗我笑,伤口裂开你该心疼了。”
华语拉高被子,把自己整个裹进去,胖胖的棉被卷上赫然写着:拒绝调戏!
华语和会计师分手后的第三天晚上,白媒婆打来了电话,电话一通劈头就骂:“你丫作死呢?老子给你介绍的人你说甩就甩,连个招呼都不打,你知不知道老子差点让她妹子骂成粉灰随风而去?”
华语早有心理准备,手机接通的时候就被拿到一尺之外的,他用那个怪异的接听姿势好声好气的承认了错误,并答应请白媒婆去女儿红酒楼吃两套果木烤鸭这才免于一死。
“说正经的,你是不是累感不爱了?”白岳阳觉的会计师条件挺不错的,如果对方不是以结婚为前提找对象他就自己收入囊中了。
华语怕很想给他推销出去的拍档再给他介绍对象,于是模棱两可的回了句:“大概是吧。”
白岳阳是他们公司最优秀的业务员,那口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安慰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可惜的是,华语听了开头几句就走神儿了,尽管他嘴上‘恩啊’应着,可心里想的却是,该给周律也换绷带了。
卖力的鼓励拍档放下心结,大胆走出阴霾的白岳阳喝了口水,再想继续的时候却听华语忽然道:“干什么?”
白岳阳疑惑的“恩?”了一声,但因为声音很轻并没引起华语的注意,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去推用后背贴过来的周律也。
“后背痒,帮我抓抓,我会不会生跳蚤了?”卫生习惯良好的周医生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经洗过澡了,虽然华语隔天给他擦次背,但他还是觉的自己浑身都是寄生菌,难受的要命。
“你以为你是哆哆吗?”华语有点哭笑不得,说着话把手伸进了周律也有些厚度的帽衫里,一边给他抓痒一边对莫名(?)沉默下来的拍档说,“白白,我有事要忙,改天再聊吧。”
“忙着给人抓痒?你没在家里?跟谁在一块儿呢?”
华语知道拍档好奇心重,且习惯性的打破沙锅问到底,于是一气呵成的说:“是,没,人。”
白岳阳:“说人话。”
华语:“再见。”
白岳阳:“你大爷的!”
华语挂机。
将这番对话听在耳里的周律也嗤嗤的笑:“宝贝儿,你太有喜感了。”
华语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有求于人的周医生明智的敛起笑意,一本正经的说:“我用错形容词了,不是有喜感,是酷,很酷。”
华语又给他抓了几把,收回手说:“把上衣脱了,我给你换绷带。”
周律也回过头说:“我能跟酷的无以复加的华先生申请洗个澡吗?”
华语果断摇头。
“我会很小心很小心,保证不让伤口沾到水。”为了洗澡周律也的语气已经接近恳求了。
华语沉吟了须臾,与其商量:“只洗伤口以下?”
周律也想了想,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
“等着。”华语起身去了卧室,悉悉索索的倒腾了一阵,再出现在周律也面前时,手里拿了一只最大号的超市购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