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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徐文淡淡的说,端详起桌上的盒子。这是一个古旧的铜制盒子,上面镂刻着奇怪的图案,图案篇幅较大,环绕了整个盒子。整个图案好像是一个古老的祭祀场景,古怪的线条缠绕着古朴的铜盒,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盒子上了一把长方形大锁,铜铸的锁头在灯光下闪耀着奇特。3的光芒。
单非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异常认真的**钥匙孔,轻轻一扳,锁开了。然后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嘴角奇怪的扭曲了一下,又看了徐文一眼,微微叹了口气,才缓缓打开盒盖。
在一旁悠闲喝着茶的小女子毕倩凑了过来,兴致万分的问:“单伯伯,这是什么?”
“是魔鬼。”单非掀开盒盖,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柄血红色的如意。
第三节 血如意
2007…04…02 11:37:42
一柄血红色的如意 幽幽的躺在盒底,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修长的握柄光滑蹭亮,油光可鉴,仿佛穿着艳丽的女人的细腰,蠢蠢欲动。刺眼的血红顺着修长的握柄缓缓攀援着,色泽渐次加深,并终结在血一般红艳的如意头。做工精细的如意头好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红玫瑰,如意的色泽是如此之深,以致那种惨红的血色看的令人心悸,巧夺天工的手艺让人惊叹。
整个如意表面光滑的可以照出观察者的脸庞,在油光可鉴的表层荡着无数的血晕,悬浮成了一个同样惨红的保护层,血衣般的保护层在惨白的灯光照射下,可以看到无数细小的正在蠕动的血丝,像一个个被禁锢着纠缠在一起的幽魂,在宁静的深夜,仿佛可以听见一阵阵凄厉的呼嚎声。
“它叫做血如意。”单非面色凝重的看着盒子里的如意,声音忽然有一种遥远的感觉,仿佛在回忆一件很古老的事情,“是我的爷爷临终的时候留给我的,当年我爷爷见到这个如意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件可怕的事情。”
“什么事情?”徐文和毕倩几乎同时问出口,两人意外的对视了一眼。
“这件事发生在我爷爷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当时还是民国,到处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我爷爷的父亲,也就是我太爷,携家带口从老家河北往南逃,想在南方混口饭吃,结果路上一个兵痞子看中了我太奶奶的姿色,纠集了一帮人把我太爷给杀了,抢走了我太奶奶。当时我爷爷才只有十岁,兵痞们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父母亲一死一散后,我爷爷就一个人流浪在街头,靠乞食度日,每天衣不遮体混迹在各色的乞儿之中,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饿了就去乞讨或者捡人家吃剩的东西,甚至去和大街上的流浪狗抢东西,只要能赛到嘴里的就咽下去。我爷爷原来就身单体薄,流落街头没多久就饿得皮包骨头了。有一天弄不到食物,我爷爷晕倒在一户人家的门口,这户人家的一个家仆拿了些剩饭喂饱了他,才没有饿死。
“这户人家姓袁,家境还好,夫妇俩年届中年,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六岁的女儿,叫做袁莉。袁家人看到我爷爷年纪尚小,无亲无故,又长得眉清目秀,有意收养他做个义子。于是我爷爷便留在了袁家,改名袁铭恩,也就是永远不忘袁家恩情的意思。而袁家人也把他当亲身儿子养着,一家四口过着舒适的生活。
“这样过了两年,我爷爷,也就是袁铭恩十二岁的时候,袁氏忽然生了个儿子。袁家上下欢喜异常,孩子满月的时候,袁家宴请了全城的亲朋好友,张灯结彩的庆祝了三日才罢休。因为当初收养我爷爷的时候,没有想过会老来得子,而我爷爷改姓袁之后,已经记入了袁家的族谱,正式成为了袁家的子孙,如此一来,将来长大以后,袁家的亲生儿子反而要受制于作为养子的我爷爷,这显然是不合理的。于是袁家上下进行了秘密的商量,商量最后决定,给袁铭恩和袁莉定娃娃亲,也就是袁铭恩由义子变成了女婿,并且改回本姓单,仍然生活在袁家。
“决定结果告诉我爷爷之后,他也没有任何意见,事情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可是这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可以说直接导致了那件怪事的发生,至于血如意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事情是因为袁家的亲生儿子引起的,那孩子平时都有专门的丫头负责,两个丫头一天二十四小时轮班看护,谁知道满三个月的那一天晚上,当值看护的丫鬟出去私会小情人,把刚刚睡熟的小孩子一个人丢在摇篮里,惹出了大祸。半夜奶妈来给孩子喂奶,才发现小孩给被子弄窒息死了。那个当值的丫鬟回来路上听到这件事就赶紧跑了,可怜袁家人欲哭无泪,但却无计可施,最后做了一场法事,草草把孩子给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