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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柯问道:“是什么?”
林芑云想了想,道:“这附近有河吧?那好,我这药引需要鲤鱼三尾”阿柯还以为什么难弄的,一听说是鲤鱼,便笑道:“那、那有什么难的?我叉鱼的功夫,那、那可不是吹的”林芑云打断他道:“要捉的新鲜活鱼,可不能是叉的死鱼。钓起来的鱼散了精血,那也不成的。”阿柯楞了楞,道:“那也行,我下河抓去。”见林芑云微笑一下表示赞同,当下精神抖擞的去了。
那天下午,阿柯在水里潜了几乎两个时辰,终于抓到四尾鲤鱼,自觉可在林芑云面前露一手了,兴高采烈回洞去。林芑云见他手抓着四尾活鱼,一脸得色,轻轻一笑,命他将药熬了,又把鱼弄了熬鱼汤。当晚洞里鱼香四溢,两人久不沾油荤,那里还忍得住,直吃到肚子再也撑不下为止。阿柯半躺在一边,摸着涨鼓鼓的肚子,呵呵傻笑,也不说话。林芑云也觉舒坦,闭目养神。
过了一阵,林芑云道:“我的毒这三四天就可好个七八分了,只是毒针射在我的隐陵泉与血海两穴上,毒性逆走三阴交,已是深入脉络,却十分棘手。不过这倒不打紧,只是双腿动不得罢了。你明日去找辆车来,我们就可上路了。”
阿柯吓一跳,道:“这、这么快?你身体大病一场,虚、虚弱得很,不如休息两天再说”
林芑云“哼”地一声,冷冷道:“爷爷死后都不得安宁,我怎么敢休息?”火光下,只见她脸色白得可怕,眼中更是凶光闪动。阿柯心中暗暗吃惊,那里还敢多说半个不字?收拾收拾,早早在洞口睡了。
半夜里,林芑云梦见爷爷满脸暗黑色的血渍,前来拉她,大叫一声,惊醒过来。浑身已被汗水湿透。洞口的阿柯也被惊醒,睡眼稀松的道:“你你没事吧。”
林芑云泪如泉涌,自觉这模样见不得人,忙敷衍道:“没没事,做梦呢”阿柯含糊地说了什么,又继续睡了。
过了一会,阿柯突然坐了起来,口中叫道:“我、我想起来了!”
林芑云道:“什么?”
“你、你为什么要活鱼!”
“怎么?”
“鱼是活、活的,煮了不就死了么?却为什么叫、叫我下河去捉呢?”
“为什么?”
“我、我听你命我煮鱼汤,一、一开始也不明白,可是刚才你看我头上的穴道时,却与平时不同。我想、想了好久,终于明白了!”
“哦?”
“你、你根本不是要活鱼,只是想想我去洗洗罢了。你、你平时看穴位时,总要叫我抹抹脸,今天却没有,那自然自然是洗干净了!”
“哦”
“为、为什么呢?你直接说不、不、不就行了么?”
过了半响,只听林芑云轻轻叹口气,幽幽地道:“那岂非没意思得紧”
※※※
第二天一早,阿柯先行到镇上去找车。临行前,两人翻遍包袱,好容易找到七两银子,估摸着买辆牛车是够了,林芑云便在洞中收拾细软等阿柯来接。等了一个时辰左右,洞口人影晃动,阿柯钻了进来,道:“好、好了!我买了辆牛车,就藏在山脚下,还、还剩的银子又买了点吃的,可以动身了。”
林芑云见他跑得一头的汗,心中感激,道:“那太好了。阿柯兄弟,谢谢你了。”
阿柯俯身过来,将自己的宝贝铁剑先插在腰间,再蹲在林芑云身前。林芑云满脸飞红,只是腿不能稍动,只好咬咬牙,趴在阿柯背上。阿柯拿好包袱,背着林芑云走到洞口,回头打量打量这个山洞,傻笑一下,随即转身,大踏步下山去了。
一路上山路崎岖,灌木从生,又有好几道山涧需要涉水而过。阿柯虽是健壮,然而终究不过是个才十七、八岁的少年,有林芑云背在背上,走得极是困难。十里多的山路,走了近三个时辰才钻出密林,已是累得满头大汗。林芑云举目四望,只见远处已是大片的农庄,一条小路通往南面,却不见牛车,伸手拍拍阿柯的头,道:“阿阿柯兄弟,牛车在哪里呀?”阿柯喘着气道:“我我就藏在前面竹林里的,你在这里等等,待、待我去牵来。”说着将林芑云放在路旁一块石头上,便向竹林走去。
林芑云见他钻入竹林之中,过了半天又慢慢钻出来,一面东看西看,一面道:“是、是、是,是这里呀”声带张惶,不禁心中一跳,暗叫不好。果然,阿柯围着竹林转了三、四周,终于哭丧着脸走回来,口中只道:“我、我我明明就停在那里的呀怎、怎么”
林芑云怒气上冲,堵得心口一跳一跳的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