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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字还未出口,可可一把抱住他腰间,将他往下一荡。阿柯身子急沈,“当”的一声,格档住刺向可可脚踝的一剑,眼前一花,竟从可可短裙之下钻了过去。那老二万没料到这衰老头居然还敢玩这种花样,只望上瞧,忽然眼光下沿什么东西晃动,他刚往下一瞧,腰间一凉,跟着喉头又是一凉,一个字也没叫出来,翻倒在地。
那老大叫道:“快闪!”老二刚看见阿柯从眼前这丫头垮下钻过去,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阿柯又从可可头上旋了回来。他杀手当惯了,下起手来毫不犹豫,干净利落将老三砍翻在地。
那老大一声不吭,转身便跑。可可尽管扛着阿柯,但速度更快,闪身拦在他身前,不让他往林中逃遁。他见机亦是奇快,往后一纵,已跃出山崖,直落下去。阿柯知道他也选择了刚才自己的选择期望抓住什么树啊草根的,只不知道他的手伤过重,还能不能撑住。刚想到这里,只听山崖下“啊”的一声大叫,声音凄厉,月夜中听来让人毛骨悚然,不禁叹一口气。
虽然如此,他也知道可可做得完全正确,若让任何人逃走,露出口风,都会惹来无穷麻烦,是以暗叫侥幸。
他心中尚未平息,忽觉身子一动,竟快速向林中飞去,这才察觉自己还被可可捧着坐在她肩头。阿柯立时满脸飞红,慌忙叫道:“不不、不好!快、快放我下来哎呀!”
可可并不回答,继续扛着他往林中钻去。阿柯大急,拼命挣扎,想要下来,突然“咚”的一下,脑袋撞在一棵横着的树干上,顿时没有声音了。
第二日早上,可可驾着马车,沿着山路向南。此时山中雾气尚未散尽,露寒刺骨。阿柯头上顶着大包,躺在车里有一声没一声的呻吟着。他不时疑惑的四处嗅嗅,不知道哪里隐隐有一股暗香一直缠绕在身边难道是昨晚可可象木头一样抱着自己的时候留下的?只是这个问题,阿柯死也不敢问出口,见可可一脸麻木,也不敢公然凑到她身边闻上一闻
跑了一阵,前面林中忽然传来马蹄声,声势甚急。可可照例一拉缰绳,将马车赶到一边,歪下头上戴的斗笠遮住脸。阿柯忙拉下车帘,只偷偷掀开一角,朝外看去。
只见山路上两匹高头大马正全速向这边奔来,一白一黑,均是上等良驹。马上坐着一男一女,看似一对夫妻。那男的四十出头,肩宽体阔,国字脸,浓眉大眼,看上去不怒自威;女的容貌娇美,虽已三十来岁,但看上去仍是风姿卓越。男的着一身短打便装,女的似不胜风寒,紧紧裹着一系猩红披风,打马飞驰。
将到马车时,那男的略顿了顿马。可可底头弄缰绳,阿柯忙咳嗽一声,伸出头来颤巍巍地吐痰。那男的见阿柯老得掉渣,更不迟疑,打马过了。那女的驶过马车时,阿柯偷眼打量,见她低着头,脸色苍白,愁眉紧锁,咬着下唇,似有满腹忧虑这一幕好不熟悉那一刹那,阿柯竟突然觉得象是见到林芑云得病躺在床上时的样子,心中猛地一震,待回过神来,只听得马蹄得得,那两人已钻入雾中不见了。
可可继续打马前行,阿柯心中已平静不下来,想着那妇人模样,拿来与林芑云比较。比来比去,怎么也不觉得两人相象,但那神情那两人两人
阿柯突然跳起身来,大叫道:“哎呀!不、不、不好!”脑袋重重撞到车顶也顾不上,爬到前面道:“可可,快,快回去!追上那两人!昨、昨天那些人埋伏起来,正是要杀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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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轻轻将院门推开一条缝,先往里看了看。仍然与往日一样,铛铛站在院子中间,端着一盆水,细心的给每一丛花草喂水。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纱衣上,如染了一层金粉般眩目。李洛见她细长白皙的手臂伸进丛中,轻柔的抚过每一棵花草的叶子,口中轻轻道:“别急啊,一个一个来。过了冬天,慢慢的就可以出来了”突然有种古怪的念头,仿佛这花草、这院子、甚至这阳光、这天地,统统都是属于眼前这位少女的,自己则象是要强行闯入的不速之客一般。这念头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但偏生挥之不去,只得在门口站了好一会,自觉脸上笑容已自然到无懈可击,这才咳嗽一声,敲一敲门。
铛铛头也不抬,道:“李公子么,请进来。”
李洛伸手推门,一个大步跨进来,诧异地道:“铛铛姑娘,这么早就起来哎哟,这门槛怎么”话才出口,方意识到这句话已至少重复说过三次了,脚下一拌。
铛铛回头,微微一笑。她先轻手轻脚将盆子放到一边,往林芑云住的房间看上两眼,方低声道:“李公子是来找姐姐么?她还没醒呢,昨晚看书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