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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雷身体一僵,他的话像一根根针直扎进心里,却看不见伤口,闷闷的剧痛压抑得快要窒息,冷冷一笑。“你深知我的心,为什么不放下?执着一个对你无心的人,终究是苦果,凌瑾,放下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端木凌瑾目光一怔,眼中闪动着彻骨的痛意,用一种寒透心的语气问道:“你这样对我公平吗?”泰着就众爱。
爱了,若是说放下便能放下,那还是真爱吗?
“这世间本就存在着不公平。”奔雷撇开目光,从来不曾想过,他有一天会问自己,对他公平吗?
“是吗?”端木凌瑾猛力的将他拽进自己怀中,贴面伏耳,似诅咒般哑声低语:“你要我痛苦不堪,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们是一体,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将你拽入其中,承受锤心刺痛的煎熬折磨。”
“你这又何苦?”奔雷叹口气,对端木凌瑾,自己给不了他的爱,却感激他,如若不是他,恐怕他跟叶儿身份暴光那日便亡了。
叶儿,他唯一的妹妹,这么久他都未找到她,她到底去了哪儿?
不知为何,每次想到叶儿,他就有种生离死别的痛。
闻言,端木凌瑾邪魅一笑,而眼中带着森冷的寒意。“你记住,你是本王的,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话音未落,端木凌瑾猛的俯下身,吻住他的薄唇,奔雷一愣,推开他,蓦地将头一偏,唇从他脸膛划过,落到了他的耳垂上,浑身如被雷电击中一般,一阵激灵,脊背更是绷得死紧。
这一举,不但没激怒他,反而让他一阵喜悦。
阴暗潮湿的天牢内,到处充斥着发霉与锈铁的气息。
牢房外,点着一盏油灯,光线黯淡,勉强能看清楚四周。
西门疏躺在草席上,秀眉紧蹙,额际的汗珠不断滚落,胸口发闷,头好晕好烫,全身无力,忽冷忽热,意识也模糊。
守着天牢的四人,在一旁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好不惬意。
突然,一抹黑影闪过,将四人击晕,取下一人腰间的钥匙,将锁打开。
“蕊儿,醒醒。”端木夜凤眸里溢满担忧,先为她把脉,确定她没生命危险,才松口气,将抱在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
药效发挥得很快,西门疏并没有醒来,而是昏睡。
“你这身子不能沾酒,还敢饮御酒。”端木夜庆幸他今夜跑来天牢看她,否则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没来,她将如何煎过。
她身子本就弱,加上喝了酒,天牢潮湿,寒气攻心,这就生病了。
这也是他的失误,居然不知道她不能沾酒。
“木夜。。。。。。木。。。。。。笑笑。。。。。。安安。。。。。。”在西门疏生病时,虚弱时,她都会喃喃叫着他们的名字,这三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她最脆弱时就会叫他们。
这一次,听她叫她跟东方邪女儿的名字,端木夜破天荒的没动怒,那是她的女儿,其实也没那么难接受。
就像她能轻易接受笑笑,而笑笑也喜欢她。
端木夜用衣袖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骨节分明的大手,随着她颈后的细腻肌肤,缓缓而上,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披散的发丝。
他喜欢将手指插进她轻顺的发丝里,挑起一缕放到唇边轻吻,幽然的淡淡香气,在鼻间无声弥漫,令人心旷神怡。
“木夜。”耳畔传来她叫自己的声音,端木夜以为她又是在梦呓,却见她睁开眼睛,清眸迷离不已。
“蕊儿。”端木夜很能确定,她没有真正清醒。
西门疏抬起小手贴在他脸膛上,清眸里染上了一道淡淡的朦胧,令人有些陶醉了。“还记得那你对我说的话吗?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没回答你,现在我就回答你。”
端木夜面色一僵,她能确定她自己此刻是清醒的吗?
尽管如此,他还是屏住呼吸,想知道她的回答。
毕竟,能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除了对真心爱的人,那是需要勇气。
“不要跟我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你真的懂我,就不会说出这样的承诺,我们彼此的身份,就已经注定我们的爱情会失去自由,在皇宫之中一辈子勾心斗角。”西门疏停顿时了一下,接着说道:“比起爱情,人的一辈子还有许多东西,生命才是最珍贵的,而爱情不是。”
说出这一番话,西门疏就愣住了,她还是带有情绪,她经历过残酷的一幕,所以她忘不了。
端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