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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脚步走,西门疏知道是端木夜回来了,敛起思绪,拿过放在一旁的雪缎和针线篮。
这是她那次在苍穹国买来的雪缎,想给他亲手缝一件衣衫,即使他们走得急,她依旧将雪缎带上,途中没缝,来楚南国又发生这么多事,最近她才想起,反正她现在怀孕,木夜什么事都不让她做,索性把衣衫给他缝好。
“回来了。”西门疏感觉到端木夜靠近自己,没抬眸看他,一手拿着线,一手拿着针,认真的穿线。
“嗯。”端木夜嗯了一声,俯身在西门疏额头吻了一下,续而迈步朝床,将自己抛到床上,以大字的姿势躺在床上。
西门疏一愣,这次他回来,只是嗯了一声,还有就是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见她拿出雪缎出来缝,他也没说什么。
这几天,他见一次报怨一次,最过分的一次,硬是将她手中的雪缎夺走。
西门疏见他慵懒的躺在床上,黛眉蹙了一下,放下针线,迈步朝床,落坐在床边,西门疏纤细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膛。“出什么事了?”
还有三天就是大婚,她这边都出事了,他那边不可能没出事。
“别胡思乱想,没出什么事。”端木夜睁开眼睛,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大手按在她手背上,脸在她手心里蹭了蹭。
西门疏知道他没说实话,但她没多问,她心中也有事,也不能告诉他。
“很累吗?”西门疏抽出手,将他的头移到自己腿上,让他枕着,按住他两边的太阳穴,缓解他的疲惫。。
“不累。”端木夜舒服的闭上双眸,想到他们的未来,他现在再辛苦也值得。
他们婚事在即,凌然又失踪了,只给九儿留下纸条,在自己大婚那天,他就回来。
凌然是一国之君,国不可一日无君,他失踪了,朝政都落到他的头上,还要忙他们的婚事,他能不累吗?
“别嘴硬了。”西门疏白了他一眼,他以为她看不出,他眉宇间的疲惫吗?
端木夜眼皮跳了跳,沉默不语,她都看出来了,他还否认,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西门疏接着明知故问:“凌然还没回来吗?”
提到凌然,端木夜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什么时候失踪不好,偏偏要在这节骨眼,故意跟他作对不是。
端木夜翻身坐起,愤愤的说道:“等那小子回来了,我们成完亲,我就带你去游山玩水,让朝政上的事压垮那小子,我让他离宫出走,我让他玩失踪。”
西门疏眼角一抽,也不想泼他的冷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挺着个大肚子,跟你游山玩水,你能有点诚意吗?”
不知道白练给他说了什么,她现在就是想在院子里走走,他都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还带她游山玩水咧!
端木夜伸出手,摸了摸她隆起来的肚子,接着趴在床上,脸贴在她肚子上,特别慈祥的说道:“闺女,今天爹爹不在,乖不乖啊?有没有听娘亲的话?”
西门疏忍住笑意,摸着他的头,故意说道:“你整天闺女闺女的叫,等临盆之时给你生个儿子出来,你可别被打击的一蹶不振。”
端木夜幽怨的瞪了她一眼,仿佛在指控她,这盆冷水能不能别泼在他的兴头上,西门疏耸耸肩,端木夜不理她,继续给他的闺女说话。
“今天来的是白凤?”良久,端木夜才问。
“嗯。”西门疏点头,端木夜的脸贴在她肚子上,她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也不想去臆测。
“说什么了?”端木夜又问道,一双黑眸如幽幽寒潭,高深漠测,窥视不出。
“不错嘛!看来你们在床第之间很克制。”西门疏轻咳了一声,将白凤嘲讽的话说了一遍,端木夜微微掠眉看着她。“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没半点添油加醋。”
端木夜不语,敛起眸光,继续贴在她肚子上,许过之后才开口。“除此之外呢?”
“对你情深四海,为了你,可以牺牲一切。。。。。。”
“疏儿。”端木夜再也听不下去,打断她的话,跪坐在床上,执起她的双手,深情洋溢的望着她。“疏儿,你要相信我,她对我只是一厢情愿,我对她没有一点情愫,若不是看在她是白练姐姐的份上,我早就除去她了。”
端木夜是自私,任何一条影响他们爱情的毒虫,他都会除去,但是白凤例外,他还不想与白练为敌。
他跟白练可是毫无血缘的表亲,白练跟白凤可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白练也是一个护短的人,白练不会为了白凤,与他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