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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榛不由一怔,即刻了然,今日此局,是有“升平阁”暗中助力?!看来,一切已然稳妥。
左明欢看着张禾,面上尽是不敢置信,心上却已暗喜。
张禾亦慌了,方才将手中筹码尽数扔了,此时面前空无一物……
侍者又漠然道,“西家欠南家五千金,北家欠南家八千金。”
南家正是孟榛,此时正好整以暇望着张禾,左明欢二人,“怎么?是再来一局,还是?还钱作罢?”
正是煽风点火的好时候,亦知孟榛是何打算,左明欢拍桌而起,“当然再来!西家大哥这是意外!你以为再来,我们还会输?!”
孟榛瞧着张禾,冷笑一声,眼中不掩轻蔑,“哦?已输了本,还欠了近万金,可还敢?”
“大哥!您倒是说话啊?!就让那竖子那般得意?!”
张禾似有了几分疑心,正欲退缩,“可是,我手上现在没……”
不等他说完,左明欢挥手便召来个侍者,签了名字,按了手印,将筹码尽数放在张禾面前,“小弟来借,大哥只管赢了他!输了全算我的!小弟在外行事,没别的,就是见不惯小人得志!”
既不是自己钱财,输了也不算自己的,碰上这等傻人好事,张禾也乐得再赌上一局,总归自己无甚吃亏的。
又拍了拍他肩膀,“好!”
孟榛还是极随意投了大,张禾投小。
侍者开骰盅,“一点,开小。”
孟榛面前筹码尽数又被拨回了张禾面前,楞了片刻,正好将计就计,分外不满般,粗着声音拍桌大喊,“不可能!不可能!……”
随孟榛起身,门外便恰逢时宜,进来两个彪形大汉,拎着孟榛两个胳膊便将其清了出去。
玄衣“小厮”梁尘飞,紧跟着也跑了出去……
屋内便只剩下了张禾,左明欢,萧定北。
左明欢正抱拳,欲做告辞状态。
却被叫住,张禾瞧着左明欢身上衣着物件,皆非俗物,想来是个家底丰厚的,这才笑道,“走!小兄弟!你我有缘!再上一层,请你喝酒去!”
有些为难般,左明欢推辞了两句,“这般?岂不是烦劳兄长了!”
干脆扯着左明欢,向二层走去,“诶!怎的这般见外!方才我便已知!你我投缘!”
此番,便已是上钩了,左明欢只陪笑附和,“同兄长有缘,实属小弟三生有幸!”
二楼是以用膳之处,皆是隔间。
进了隔间,只见此隔间四方与屋顶皆是明镜,应着烛光,整间屋子异样光亮……
“小兄弟,你瞧着我亲自安排的这隔间,装饰的怎样啊,这明镜可还是从西域运来的,废了我不少功夫。”
左明欢只得昧着良心奉承着,“此屋如此,尽显辉煌之势,当真大气!”
在外面瞧着皆是高雅之风,隔间内,却白白被这种人用,还弄成这幅模样,左明欢心中都不禁心疼起这间屋子。
张禾原本还有些戒心,一来二去,权把左明欢当成个人傻,又凭着意气行事的哪家富商之子罢了,这才套起了近乎,“还未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小弟姓张,名覆。”
“好好好!就说你我有缘!我亦姓张,单名一个禾字,即是本家,从此,你我便如同亲兄弟了!”
“张覆何德何能,竟得大哥如此抬爱,当真折煞小弟!”
酒菜皆备,称兄道弟,推杯换盏。
……
而明镜那边隔间,正是方才被“拖出去”的孟榛和梁尘飞,屋内清幽静谧,两人正好透过明镜,可将对面隔间内,张禾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
孟榛目不转睛看着明镜另一边张禾,不敢漏掉他任何细微之处,手上摸索着拿起块儿糕点送到口中,“怎么辨别他是不是改头换面了啊?”
端起茶的手顿了下,梁尘飞有些不自在,“咳,还是要再等会儿……”
蹙眉不解,“为何?这看不出来吗?”,孟榛这才移开了目光,端起手边茶,恰好温热,浅呷一口,唇齿留香,味道甚是熟悉,似乎,是在太傅府喝过的……?
也不好挑明,梁尘飞说的含蓄,“酒中有药,待会儿,自会见效,等明欢脱身后,我们三人会去一探究竟,榛儿你先在二楼等我们便好……”
心中自然是纳闷儿,梁尘飞他们行事,为何要背着自己?只随口应了声好,心上却打算着,彼时跟着他们就好了。
孟榛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