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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左饕点头,又要走。
覃大福忍不住问左饕感想,“对于这一宿的见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你一点也不吃惊咩?”
左饕想了想,“我很惊讶这么容易就赚8万。”
覃大福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吼出声:“容易?!那都是拿命换来的!今儿有命赚明儿有没有命花都不知道!”他越说越生气,骂左饕道:“你个毛孩子懂个屁!你看丑瓜拿了8万就眼红心热,你就没看见蜥蜴被打得再也上不了场了?你个蠢货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拳手死在场上!多少拳手最后落个生活不能自理,屎…尿都得靠别人伺候!你到底明不明白——?!”吼完这一通,覃大福气哼哼地瞪着左饕,满脸写着你不明白我就打到你明白。
“哦”,左饕面瘫脸转身扔下他走了,“我回家吃早饭。”
覃大福:“……”
左饕一进门,白可就察觉到左饕的情绪明显不对,似乎比平时更亢奋。
面对白可疑问的眼神,左饕也不清楚为什么,就是不想让白可知道,敷衍地摇头说没事就去洗澡了。
在暖暖水流的冲刷下,左饕的雀跃了一夜的精神才彻底放松下来,擦干头发,换了身干净的奥特曼睡衣(是的,白可后来特地买给他的),上面还带着茉莉清香,是白可喜欢的洗涤剂味道。顺着皮蛋瘦肉蔬菜粥的香气钻进厨房,就看到了穿着小黄鸟翠迪睡衣的白可正拿着大木勺在锅里翻搅。
左饕走上前双臂松松抱了白可的腰,下巴轻轻支在他肩上,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地称赞:“你可真贤惠啊。”
白可脸蛋红扑扑,谦虚地指指自己,摆了摆手又指指左饕:没有你贤惠。
左饕:“…… 哦。”
白可转头看他,眼睛弯成月牙,把左饕推到椅子上坐下,意思是马上开饭了。左饕就坐在餐桌旁装大爷,等主厨上菜。
白可关掉煤气炉,先端上一小篮的鲜奶小馒头,又端上一小篮的黄金玉米饼,再端上一大盘的菠菜鲜虾鸡蛋卷、一大盘西红柿炒双花,然后给自己盛了一小碗粥,又把锅整个端到左饕面前放好,把大木勺递给他:吃吧。
左饕顺从地接过木勺,埋头苦吃。他早就饿了。
白可笑眯眯地放了一杯豆奶在他锅旁,一边慢慢喝粥,一边看左饕。
白可的哑巴病总不见好。
他每周去看两次心理医生,费医生人很和蔼,细细地跟白可说话,白可就很乖地听着,听完一小时交200块钱就高高兴兴地回家,基本不起任何作用。
最后费医生都无奈了,对左饕说,这是白可的心理问题,他自己根本不想恢复语言能力。虽然白可表面上总是微笑,也貌似积极配合治疗,但是他的心理防线极其强大,壁垒重重,伤痛埋得太深,很难破解,费医生费尽全力也接触不到他的内心世界,更别说引导他解开心理障碍了。费医生说自己已经尽力,建议左饕带他去美国治疗,否则可能引发更加严重的心理疾病。美国是现代心理咨询的发源地,也是心理咨询业最发达的国家,那里有最先进的实验室,一定可以帮到白可。
左饕决定带白可去美国治病。
他大致算了算,机票、酒店、住院、咨询等各种费用加起来,最少要100万人民币,以他目前的收入,他跟白可两人不吃、不喝、不睡觉、不穿衣服,最少要8年才能攒够那么多钱,还没算进物价上涨率。
这样算下来,白可30岁以前不用想着去美国看病,30岁以后估计也就耽误太久,再也治不好了。
左饕看着白可的纯真笑颜,心如刀绞,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男人。
主持人赞,饕餮,好艺名!
左饕很缺钱。
在那天之前,左饕想过贷款、想过卖肾、想过借高利贷、想过跟覃大福借钱、想过带着白可回明都打遗产官司,却从没想过上场打+黑拳。
打+黑拳虽然赚钱极快极多,本身又有吸引他之处,可贱刘和贱马却早就告诫过他,要他发誓长大后绝对不会赌博、吸毒、当雇佣兵或者打+黑拳。那时候左饕觉得他们很无聊,懒洋洋极不耐烦地做了保证,却没成想有一天自己真的会站在这一抉择点上。
他即使常到地下拳场,开始学会享受那里的新鲜和刺激,也是以工作人员的身份,多半冷眼旁观。他本能地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登上那个擂台,越过那条绳索,最终却还是禁不住诱惑,捅+破了承诺无比抽象的薄薄的窗户纸。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确是亘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