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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敢不工作,一闲下来就要胡思乱想。他想自己也许是个不祥之人,带着残破的身体不受期待地来到世上,给父母和外公带来噩运,让他们失去生命,连左饕哥哥都被他连累得失去童年的纯真本性和少年任意妄为的权力。如果他还有什么存在的意思,那么一定是因为左饕,他对左饕有爱恋、有愧疚、有疼惜,而左饕也需要他,左饕那么孤独、那么二、那么能吃、欲/望那么强,需要他的照顾……
然而现在,左饕有自己的亲人了,那是真正的血脉至亲,所以他不再是唯一。
他的左饕哥哥,不需要他了。
他的人生仿佛注定了要永远从有到无地失去。
迷迷糊糊的,他脑海中竟出现了黄耀明的一首歌,歌词据说是爱着他又求而不得的词人作的:
害怕悲剧重演
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
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仍静候着你说我别错用神
什么我都有预感
然后睁不开两眼
看命运光临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作者有话要说:
灵仙扔了一个地雷,谢谢你,你要多多冲业绩争取变成你们店的花魁啊!!!
72、龙套们哭,左哥,人杀人啦~~
厨房依然闪闪发亮、一尘不染;左饕用眼睛扫了一圈,才弯腰从橱柜里翻出他们以前常用来煮汤的小砂锅;发现里面落了浅浅的一层灰;看来白可这些日子果然没有开过火。打扫卫生的阿姨只把明眼可见的流理台和碗筷擦得干干净净,偷懒不清理柜子里的家什,何况又少了左饕的“刁难”——他们家过日子,得罪人的事情向来是左饕做,阿姨们闲下来拼雇主时;白可永远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好雇主,左饕则是“一点小事情都要斤斤计较”的讨厌鬼黑面神。
左饕洗刷干净小锅;在干调盒子里找了半天,又去冰箱找——没有姜。冰箱里各种青菜码得整整齐齐,一根根的却都蔫巴巴,想是阿姨自觉不去在意葱姜蒜这些细节,见冰箱满满便也不买菜,备用盒里面的零钱倒是光光如也。
左饕叹了口气。白可精明归精明,却是个窝里横,一向只能冲着他行凶,遇见个不讲理的或者爱撒泼的肯定就要犯怂,他半个多月没回家白可竟已经被阿姨欺负住了。
嘴上说放弃,心里如何能不惦记。白可不在身边,他很不习惯。这阵子跟一帮糙老爷们在一起,除了吃饭店就是叫外卖,衣服记得送洗还好,忙忘了势必在一大堆穿过的皱衣服里挑一件汗味少的穿,生活品质相当脏乱差。他一直在竭力克服没有白可的生活,原来白可离了他,活得也不是那么滋润。
煮不了姜汤,左饕无奈地回到卧室,发现白可已经睡着或者说轻度昏迷了,薄薄的眼皮轻轻翕动,眼下透着淡青,大概睡得很不安稳。
之前如果白可肚痛(大概2、3个月一次),左饕都会把热热的手掌贴在他的小腹上,白可就会好受许多。左饕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伸手,翻出久不使用的热水袋灌了比体温稍高的热水,垫在白可微蜷的身下。
左饕给许清心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堂弟病了,又静静守了白可几分钟,拔腿就走——他觉得自己再坐下去恐怕就有沦陷的危机了,不知道为啥瞅着白可的被窝儿他就特想钻,回去找小弟小小弟们灌了一通啤酒不提。
白可旷了一日工,第二天早早便出现在片场。牛导看见他先是眼睛一亮,随后假装不在意地说:“娇花影帝你还知道回来啊?”
“……”,白可笑眯眯,“我是个敬业的演员。”
牛导瞥了左饕一眼,意有所指,“也不知道敬的是哪个业。”那边儿左饕两颊塞得鼓鼓的全是包子,盯着白可都忘了咽。
池导翻了个白眼,“打什么机锋呢!昨天耽搁了一天,还不赶紧拍起来!”
一群小场务打千,“嗻。”
白可的最后一场戏也是小猫的最后一次出场。
小猫辞掉少爷工作,在一个小超市做收银员,22点打烊,刑警来接他下班。两人说说笑笑,在路边摊一人吃了一碗3块5毛的麻辣烫,小猫怕刑警吃不饱,中途还给他添了几个鹌鹑蛋。
22点45分,两人走进离家不远的小巷子,小猫说:“条子哥,咱俩买一辆自行车吧,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