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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异国情爱纠缠:空姐之恋 作者:王海兰
楔子
香槟胃口,啤酒财政
我还没来得及许愿,一颗流星就“嗖”地从我眼前滑过。这是在哪里呀?我看了看身旁的欧式镂花栏杆,哦,这是在文晓家的阳台上,28层,差不多都在天上了。不对,文晓家怎么会有积雪覆盖的山峰?那不是喜马拉雅山吗?哦,原来我在飞机上。等等,那些彩色的像一顶一顶的小丑帽一样的屋顶,不是法国的Alsace村吗?我到底在哪里呀?我心里一紧,脚下悬了空,我要坠落下去了!不要——
我拼命挣扎着,却已无力挽回。忽然又一想,掉就掉下去吧,如果死了,就不会再牵挂文晓,不会再痛苦;如果残了,就能真切体会到塞博的感受了。想到这里,我心一横,眼一闭,期待着生命最后一次华丽的绽放,却感觉到身体突然像羽毛般轻飘起来。我睁开眼,看到满眼的暖红,那是天堂的光芒吗?我完全放松了,任自己飘荡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又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这是飞行的时候练就的本事,卡塔尔航空公司的飞机上没有设乘务员休息室,即使十几个小时的夜航,乘务员也不能在飞机上睡觉。于是我早已学会一招,就算只有5秒钟的时间,也可以坐在座位上酣睡一瞬。
刚才我在看卫慧的书《Marring Buddha》,这是塞博在香港买的,他想通过这本中国女孩写的书来了解中国女孩。可这本书怎么能代表中国女孩呢?我刚翻了几页就睡着了,还做了这个梦。其实,我做恐高梦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无数次在梦中看见没有栏杆的走廊,突然坏掉的电梯,即将失事的飞机,无数次在两腿发软、心里发毛的惊恐中醒来,但从来没有真的掉下去过。这次既然掉下去了,那么,以后我再也不会做恐高梦了。掉下去,就安稳了。
顿悟往往就在瞬间。应该记住今天。我看了看手机日历;2008年1月3日。
我现在是在塞博的家乡——法国小城Vittel,塞博为我的到来专门租了这个鲜花环绕的小房子,住在这里,就仿佛置身于洗尽铅华的世外桃源。
既然书看不下去,那就骑一会儿室内自行车,做做运动也好。我穿上自行车行头——有着厚厚坐垫的紧身衣裤和能卡在脚踏上的钢板鞋,跨上固定在地面架子上的自行车,呼呼运动起双腿来。这辆自行车是塞博送给我的新年礼物,专业的LOOK公路自行车,价值1万欧元。纯黑的车身,只在三脚架靠近龙头的地方有一片火红,车架上隐约泛着青色的蛇皮纹。骑上它,我常会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就好像骑在一匹纯种的黑色欧洲马上,我情不自禁地拉起红色的缰绳,在阿尔卑斯山上驰骋,身旁疾逝而过的是大自然的美景,呼啸在耳边的是新鲜的山风……所以我给我的自行车取了个名字:宝马。可是今天我不能骑我的宝马出去了,因为外面在下雨。
我听着我的宝马呼呼转动的声音,想起了昨天塞博穿的T恤,上面印有一个卡通的自行车运动员,下面是一排幼体字“I can make money with my legs(我可以靠我的腿赚钱)”。可我的腿还没有强壮到能赚钱的地步。那我可以靠什么赚钱呢?这时,我看到了桌子上的书,卫慧能写故事赚钱,我也可以啊,我的故事比她的故事可精彩多了。她的书是bestseller(最畅销书),我的书最起码可以帮我买“香槟”吧——1月1日在我来Vittel之前,北京有位朋友笑我是“champagne taste,beer budget(香槟胃口,啤酒财政)”。
就这样定了,暂时不再想找工作的事情,也不再担心文晓,只是安心地陪伴塞博,也许,这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段幸福时光了。
第一篇 夹缝中的玫瑰(1)
2005年4月底的一个清晨,我走在去杂志社的路上,路边的小树叶子已经苏醒,太阳也露了脸,乍暖还寒,这就是北京的暮春。
我步履轻快地走在北辰路上,到了单位,像往常一样和大家打过招呼,然后坐到自己的电脑前,准备给尤主任写一封信。
是尤主任招我来杂志社的。那时,他想利用杂志社丰富的录音资源,做一档财经广播节目,看到我的简历上有兼职电视节目主持人的经历,就给我打了电话,听我的声音觉得不错,就让我立即来上班了。但广播节目的事不尽如人意,毕竟一切从零开始都是需要胆量和勇气的。于是尤主任安排我先去广告部帮他们拉广告,我便莫名其妙地做起了广告业务员,广播节目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