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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飘来浮去的在房间中找那张刀的图则。
不知为什么,就是有点在意起来。祁澜不是有什么天赋异能让打出来的刀刀剑剑都附有魂,至今他打过大大小小数之不尽的刀剑,只有夏、语冰与他是有魂。
夏与语冰之事,要真说有一段典故,也就是祁澜被称作疯子的由来。
韬虹飘到书案之后,奇怪本来该算上是房间中最杂乱的地方,今个儿竟异常地干净,原来堆于其上的大小书本工具被推到地上,书案上只以纸镇压着一图纸……
图纸上绘的是一把刀,大刀,诡异的美丽。
他们是剑魂,懂的是自身容器,对于刀的打造与设计,荒谬地竟是祁澜略胜一筹。
韬虹略感兴趣地把头凑近去,仔细观察着图纸,祁澜很少画如此精细的刀剑。他平日顶多是兴之所致就抽张纸来草草数笔,闲极无聊就去剑胚房去挑挑剑胚。他实际有做多少事,跟在身边的韬虹心知肚明。
这样的祁澜,今个儿绘的刀器已近完成,精致程度竟连刀柄也早设定以兽骨镶空所造。不知他已绘了多少时日……
若这回能成事,必是继语冰与夏之后又一名作,要教人不敢看轻。
祁澜的脑子不知生成是什么构造,你看他懒散,他自有一套步调,不时激灵绘出一些连语冰也挑剔不来的惊「魂」之作。
想到祁澜像孩子般炫耀作品的模样儿,他心底些许欢畅起来,连勾起的笑都彷佛带有温度……
正思考着剑胚房有那只胚是合适,外头就传来了杂音。
身体深处扬起了一阵异样感,韬虹知道,是祁澜回来了。
***
身子穿透门扇,他追寻祁澜的感觉而追出大厅来。
「韬韬,我在这边啊!!这边啊!!你还没睡等我回来是不是──!?你对我最好了……真的……
你比任何人对我都还好!!比那两柄臭剑要强多了你!!」人未到声先到,韬虹转过身去,一惊,祁澜的鼻尖几乎穿透他的身躯!!
被东西穿过身体的感觉并不美妙,他把身子拉后一点,低下脸就见祁澜毫无保留的冲着他直笑,很多时候,这种笑被世人称作疯笑。
先不论祁澜平时神经错乱的时候就是这种笑法,时低时高时尖时沈。
现在的他,很明显是喝醉了。
「嘻嘻嘻……我知道就韬韬待我最好了…….」扶着祁澜的白衣男子几乎就受不了他的疯笑,要用双手掩耳,再把他摔下地讨个痛快。「老兄,你别再疯了好不好!!」如果韬虹是能碰触到实物,该是第一时间把祁澜扶持进房,再向搬他回来的友人道声谢。偏偏他不能。
「你房在哪啊……」白衣男子左顾右盼着,完全失去方向感的乱走。
无奈夜已深,侍女长工们都睡沉了,没人给他指引。
「嘻嘻,认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房在哪,你不够朋友啊你……小顾你最坏了都记不我房在那……」「妈的我记得你家在那,你该感激落泪三跪九磕了,现在反过来指摘我!下次你再醉疯了,我扒光把你吊在城门信不信!!」燕端顾一个气上心头,很想直接把他扔出去让他躺在草坪冷死到天明。
都是他的错!!是他不该多管闲事把这麻烦扛回来,现在还在剑场迷路了真是去他的!!
祁澜一个劲儿的嘀嘀咕咕个不停,醉疯了,都是些废话。
燕端顾没那个好气,他要赶回远在洛沐的家又不知夜深几更了,竟然还会在这儿跟他耗,真不禁同情起自己来。
「阿,我再找不到就直接把你丢进剑炉让你睡下黄泉!!」那身酒气扑鼻,让燕端顾皱皱鼻子。
他今天真有够倒楣。找到的不是材料房就是打剑场,他不知走错那条路,死活就是找不见类似能睡的床铺。
说真的,这个疯子常念着真想跳进剑炉看是什么样子,他当朋友的该义不容辞替他达成这心愿。
这样一来他立刻变成口中日夜喃念的剑魂。
韬虹很给点什么指示,只是他成剑魂不过十年之事,别说不能碰实物了,连移动都是用飘的。
他挠起双手,心想他们两个再在这样的凉夜晃来走去吹风,肯定染病。眼见那名路痴又挑去了剑胚间的路来走,才走了两步……
吱呀一声,祁澜的房门缓缓地开启,顺滑地大开着。
扶着祁澜的燕端顾,有一刻差点手松,就把祁澜整个摔到地上去。他瞪着静静开启的门,无法反应。
直到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