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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他从我左边跑到右边,探头看我脸色,我面无表情自行自己的路。
他见我不答话只一径往外走,急得扯住我衣袖:“卿卿别走,我知道你在百花宴受了委屈,我为你撑腰。”
我瞥他一眼:“不必。帝君高洁,陆妍不敢高攀。”
宁珏凑过来讨好道:“不不不,是我高攀卿卿。”
我没理他,丹央叫人将马车牵来了门口。
宁珏靠近了喟叹一声道:“卿卿,你刚才看我的眼神真好看。含嗔带怒,妩媚风……”
“扑”的一声,我干脆利落翻身上了马车,甩上马车帘幕,对着外面道:“回宫。”
丹未和丹央钻了进来。丹央这才小声道:“公主,你让帝君陛下吃了一鼻子灰……”
丹未道:“这话本来不该说,那也是东境人自找的!”
我道:“回去百花朝阳宫走大门,把小门都封起来。”
刚到朝阳殿没多久,圆意就进来道:“公主,乌纱侍卫来了。”
我“嗯”了一声。
她道:“我按照公主吩咐的说了,公主行驻的朝阳殿封了,不许东境的进来。但是乌纱侍卫说帝君有要事找您,请您务必一晤。”
我看了看指甲,道:“那就让看门的小仙君告诉他,帝君没良心,是个坏男人!我不见。”
圆意一点就通,举一反三:“好!我再和他说我们都知道,喜欢我们公主的仙君众多,公主不打算嫁给她啦!”
我“噗嗤”笑出声来,丹未摇摇头,无奈道:“胡闹。”
过了一会,圆意一阵风似地跑进来,惊呼道:“公主,帝君亲自来了!”
我问:“拜帖呢?”
圆意:“拜……拜帖?天下没有不认识帝君的吧……”
我淡淡道:“和他说,让他们帝君走正门,正正经经递拜帖进来,省得有些公主族长的不知道他日日来找我。”
丹央要笑疯了,陪着圆意一起出去府门,说是以防万一有个照应,满脸写着看好戏去了。
丹未有些不认同道:“公主,这样可不行。国君是让您吊着两头,可不能把这边弄翻船了。”
我道:“别人都骑在你头上了,你还在想船翻不翻?”父君是深受顾青苑美人计的启发,可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这么爱美人不顾大局的。
我要真是柔弱顺从,一昧听宁珏的,他早将我抛到脑后了。顾锦璧更不是一个吃美人计的,使手腕也要对症下药啊。
没想到不消片刻,丹央竟然真的托着一封月牙白镶金线的笺子走了进来。
自从百花宴之后,我现在看到笺子就头疼。
纳兰碧华因为避嫌,回来就去算账务了。此时听说帝君递了拜帖进府,连忙赶过来见我。
她一进屋见笺子被丢在一边,我也不看,柔声道:“公主,我毕竟是东境的老人,看着帝君这些年这样过来,其实也不容易。若公主体谅,看在我近日打理朝阳宫事务有些微苦劳的份上,听我念一念这笺子?”
我不说话,她便对笺子行了一礼,捧起来小声念道:
“卿卿吾爱,因我私念,远道而来。卿卿不乐,使我苦闷。冬阳夏阴,秋叶春樱,见世间万物,唯思我卿卿。”
说罢,她从笺子里捧起一束头发。
圆意惊呼道:“帝君这是要和公主结发!”
我抬头望去,却脸色突变。
纳兰碧华将那束头发双手并用托给我。凑近些,发梢还留有一抹残香,却不是熟悉的松木清香,而是我自己的味道……
从何而来?
乾坤洞!
这束头发,是乾坤洞里,我与顾锦璧相争时,用珏玉灵力割断的。如今怎么会在宁珏手上?
我问道:“帝君现在还在宫外?”
圆意去问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垂着脑袋:“帝君已经走了。”
她困惑地问我:“公主,帝君既然写了如此剖白心迹的笺子给您,为什么不在百花朝阳宫门外等您呢?”
我道:“他来原本也不是为了见我,只是给东境其他贵族作出姿态。东境帝君尚且如此待我,其他人焉敢放肆。”
我道:“备马车,我要去宫里一趟。”
云路蜿蜒,百花朝阳宫离皇宫极近,不过前行片刻,天空中异宝镶彩云,照得琉璃瓦光彩耀目。东境皇宫气势恢宏,建筑群绵延至目所难及,立于层云之巅。宫墙是云白色的一望无际,与祥云交相掩映